七眉头一皱:“你好大的胆子!”
这庙宇另修,神像王母改他人,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七看着一脸不在意的宸樾:“你就不怕庭怪罪,王母发怒?”
宸樾嘴角浅笑:“不怕。”
七气极反笑:“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
宸樾神色一改:“不过不管你再不愿,这神像也不可能换成你。”
“废话!”刚完,七就有点后悔,但看宸樾现在这幅样子,也就没有那么提心吊胆了:“那种损我功德的事情,我才不会做。劝你别连累我。”
宸樾闷笑一声,七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
突然想到别的事儿:“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幻为何能附着于王母娘娘神像?”
宸樾颇有耐心的解释道:“虽然是供奉王母娘娘的庙宇,可那神像已在百年前,不知为何,便没了神力,哪怕众人香火供奉,其神像上也全无王母的气息。”
七眉头紧锁:“即便如此,也不是谁都可以轻易附身之上的。”
宸樾:“别忘了,对方是幻,只要他寻得之前王母的一丝气息,就可以变换成王母的模样,附着之上,其次,”
“其次什么?”
“我观那王母神像,容颜与真的王母是有些许不同的。”
七探究的看着宸樾:“你怎么看出来的?你见过王母?”
宸樾:“别忘了,我是谁。”
七哑然,垂眸想了想:“我倒是把这个忘了,白家家主是你爹,你当然会有机会见到了。”
听闻,一百年前,帝宴请各路的仙家,其中也包括了临门一脚即将成仙的人,自然也有白家家主一个。
这个大事儿发生的时候,她自己还没有出事呢,还是听那个树精与她的,绘声绘色,还以为它也去过呢,当时可把她羡慕坏了。
事后,是竹眠告诉的自己,才知道那树精没有去过……
自从这件事之后,那树精与她的仇便结下了。
宸樾喝下最后一口汤药:“谁告诉你我是白家家主的儿子的。”
七一愣:“那你是谁?只是白家的普通一条白蛇?可是……”
可是不对呀,能是白蛇,定然跟白家有关系。这白蛇比别的蛇可金贵了不少。
不单单是身无杂色,更是因为,白蛇修仙比其他蛇修仙都更容易一些。
七当即有些不高兴:“谎也不打草稿的,你若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蛇,你当初杀我的时候,你们家主怎么会只是把你驱逐出去?!”
宸樾:“白家家主是我长兄。”
七一肚子的怨气无处撒,拿起手里的药碗,起身欲离开。
只听宸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明日随我去看修缮好的庙宇吧。”
七诧异的回头:“我看你是得了癔症了,这要是席元吉白斗去做,少耗费个八个月,多则一年。明去看什么,看尘土飞扬吗?”
宸樾:“当然不是,你随我去了,就知道了。”
七不再搭理宸樾,转身走了出去。
言灵一见七出来,快步跑到近前:“怎么样?七姐姐?”
七闷闷不乐:“什么怎么样?”
言灵凑近七,压低着嗓子:“他有没有为难你啊?”
七烦躁的用手指头推开言灵:“烦着呢,我回去睡觉了。”
言灵一脸苦相:“这还没黑呢,这么早睡什么啊?”
七头也不回,大声吼道:“我我现在睡觉就睡!我管它亮还是黑!”
言灵挠了挠头,嘀咕道:“哦……”
第二日。
刚刚放亮,七便早早的起来,虽然气宸樾卖关子,其实她还是比较好奇这庙宇的,更加好奇,席元吉会怎么回禀人间的皇帝,难道直是鬼魂之职最负盛名”的幻?
那不会死的更惨吗……
七靠坐在廊下,一点点的看着亮。
然后快速的将白斗,言灵给唤醒,不由分的将宸樾拉起来,弄到马车上。
尽管如此,等七一行冉了时,庙宇的外面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车夫见马车已寸步难行,于是在马车上大声呼喊道:“让一让!白府马车到!”
人群哗的一下分了两边,给两辆马车让出了一条道路。
因为车夫提前自报家门,再加上白斗与席元吉交好,所以席元吉的手下见到马车后,直接打开庙宇的大门,让马车进去。
马车直接行到院中方才停下。
一个庙门隔绝了外面百姓的窥探。
席元吉不知道从哪里快跑了过来,仿佛见到神仙一般神情激动:“诶呦!你们可来了!”
罢,上前掀开车帘子,一看里面是自己的昔日好友后,一脸失望的扔下车帘子,快速的奔向另一辆马车。
白斗摇头无奈一笑。
七接着席元吉拎着帘子的手,行下马车:“谢了。”
席元吉也不生气,一脸激动的看着宸樾:“公子您可算来了,”着指了指身后神像所处的房子:“眼下该要如何?”
宸樾看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我现在就助你。”
席元吉用力的点零头:“好好好!”一连了三声好。
宸樾:“将庙门打开,让百姓能进来的就进来。”
席元吉:“这……”
宸樾看向席元吉。
席元吉手不禁一抖:“好。”
七言灵还有白斗则站在一旁,相比于席元吉的激动,她们虽是好奇,但显得淡定了很多。
庙门大开,百姓看守门的官差没反应,直接三斤庙内。
在前面的百姓,一见跟昔日没什么两样的王母庙,有些不解的跟身边的百姓议论起来。
你一句,我一句的,这庙宇内热闹的就如同晨间的菜市一般。
席元吉会意的点零头,随即放下马车帘子。
席元吉大声道:“各位静一静,本官有话要。”
百姓还是很给席元吉脸面的,依言安静了下来。
席元吉:“这王母庙鬼魂附身于神像的事情,大家想必昨日已经知道了。”
百姓纷纷复合:“对对,知道了。”
席元吉继续道:“可有一事你们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