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天瞥了她一眼,抓着她捆住的手从石洞门口走进去。
门内有空气流动的触感,这里是和山外连接着的。
曲凌天用手电筒沿着墙壁照了照,伸手摸到了石壁上的煤油灯,灯的旁边有火石。
放下手里的东西,曲凌天从包里摸出了一张纸用火石来引燃,点燃了煤油灯。
“前面还有。”
曲凌天端着手里的灯往前走,一路点燃了隧洞里的灯。
洞里有一股令人感觉恶心的腐臭味,风从洞外吹进来的时候味道愈发明显。
“嗯好饿,……嗷……”洞里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传来。
灯光隐隐地照亮了整个隧道。
“这是……”
曲凌天瞬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手里拉扯着清洁工的力道一紧,像是质问。
清洁工咧开嘴角笑了笑,眼里仿佛着了魔一般好像在放光,在前面的监狱中搜索着。
煤油灯的灯光照着隧道里,面前是两排并列设置的监狱笼子,比之地下室密道里的监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加粗的黑色铁笼上挂着精细的泛金色锁链,这种锁链……要比原来的那种铁链更为牢固。
依次往里走,每一间铁笼里都关着人。
个别已经匍匐在角落里没了呼吸,浓厚的黑色眼圈,即使灯光不明朗也能清楚地看见,他们眼里充满着绝望,嘴角溢出血痕。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双手紧抱着自己的锁骨分明的双肩,胸前的肋骨在光影的折叠下若隐若现。
他的头发稀疏而干燥,杂乱地耷拉在肩头。
监狱中的人听着石洞口那边的门传来响动,看着灯缓缓亮起。
眼睛里迸发出一种饥渴的神情,好像在期待什么。
往前一些,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女人之间就含糊着声音,支吾着她很饿……
曲凌天手里提着的食盒此刻显得十分的沉重。
因为尽管清洁工走在他前面,身体稍微遮挡住了食盒,但依旧被他们捕捉到,他们的目光都汇聚在那里……
“他们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哐”的一声。
曲凌天放下手里的食盒,反手紧握住清洁工的咽喉。
眼里是难以置信和冰冷。
“咳咳……咳咳。”
清洁工默不作声,眼睛死死地盯着一间夹在中间的监狱。
水泥砖石堆砌成的房子,监狱正面有一扇门,门上有一个窗口。
房间里面毫无动静。
曲凌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面关着的人一定和她有些联系。
“是他吗?”
清洁工眼里的神情有了一丝波澜,不解地看了看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斯坦利斯。”
说出名字的时候,清洁工并没有什么异样。
曲凌天淡淡一笑,锁住她喉咙的手指节慢慢松开。
“咳咳……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或者……比我小些。”清洁工低垂下眸子,“这里的路我也带到了,可以松开我了吗?”
曲凌天看向她的表情不带一丝温度,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她一个女人想来不会有什么能耐,离开疗养院她也无处可去。
松开她的双手,见她费力地提起地上的食盒,拖沓着步子缓步走向刚刚她注视着的牢房。
停在门口。
周围的牢笼里传来吼叫,除了已经死掉的人,这间房也冷冷清清的,难道……
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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