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不记得了?啊哈,不对...”柯让顺嘴就接了一句,然后发现不对,安静的吃着最后一口包子。
“你就叫布偶吧。”婴默看了看还在冥思苦想自己名字的少女,咬着包子耸了耸肩。
“挺好听的,可以!”布偶满意的点点头不忘又吃了一口包子。
忽然,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
直接围住三人。
“大哥们!那卷轴真不在我手上了。”柯让站起来,慢慢靠近布偶,眼神瞄着四周警备松懈的地方。
婴默笑看着他紧张的模样,一口一个包子。
布偶懵懂的看着围过来的黑衣人。不知道这个装扮是什么意思。因为在三百年前,这个装束还没有出现。
忽然,一个黑衣人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布偶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坏人,接着,在婴默边吃包子边看戏的目光下,一个旋转跳跃背摔着抓住她手臂的黑衣人。
长发在翻滚的时候糊在了脸上,因为没有梳头,落地的时候总会踩到头发。
她顺手猛的抽下身旁黑衣人的蒙面,一个高抬腿踢在过来的黑衣人的下巴。
手速极快的将头发绑上,缠在自己的胸围。
所有黑衣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布偶的身上。
柯让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操作。
因为手上没有武器,前期的单打优势因为群体攻击而弱了下来。
“布偶!”婴默打倒身边的黑衣人,顺手向她丢了根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木棍。
可遗憾的是,木棍正巧打在了一个黑衣人的背上,她没有接到。
在她愣住的一瞬间,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拳呼在下巴拍飞。
婴默一愣,三人齐活的被抓入不知名的地牢中。
“你觉得刘昭魏会来么?”婴默盘着串珠坐在草垛上听着地牢中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刘昭魏不清楚,但是晋国公可真是给我们大面。”柯让笑了笑,就见眼蒙被狠狠的摘下,眼前是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再往上看去,就是坐姿端正的中年男人。
“呦,晋国公大人,不知道我一个区区流氓小辈哪里扰了大人的闲逸生活。”柯让笑着看着周围环境,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他一路上经历那么多,自然不会表现得太过于真实化。
“柯公子自谦了,公子舟车劳顿想必也有要紧事处理。”晋国公双手一摆,像很多的文人墨客那样,话不正题,却字字含蓄。
“黑卷轴早就被九影的人拿走了,大人,真不在我们手上了。”柯让无奈的笑了笑,任其让小太监对他上下其手。
等到要搜布偶身上的时候,柯让喊住了小太监:“女孩子。。。就不必了吧。”
晋国公见柯让不像撒谎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皱着眉头离开。
小太监临走时惋惜的看了一眼好奇看着四周的布偶。
“再不出来,我们可就阴阳相见了。”柯让笑着隔壁睡觉的牢友。
婴默一愣不禁暗自低笑:“原来如此。”
“你们三个人我怎么救啊。”在角落里睡觉的男人打着哈气伸着懒腰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
“有没有搞错,是我们是来救你了好吗?和尚去带着姑娘。”柯让指了指一身新伤旧伤加在身的男人龙崎。
这就是他这次进来地牢的原因。
晋国公的私密地牢,很少有人能活着出去,一个原因是地牢机关重重,还有一个就是地牢的构造奇怪混乱。
所以地牢鲜少有人看管,但他们忽略了柯让这个记忆大神的漏洞。
婴默百般不情愿,龙崎又有伤在身,最后只得他拉着布偶走。
活了十八年还没有摸过女孩子手的柯让犹豫许久,默默的牵起了她的手。
龙崎眉毛一挑:难道你不知道可以牵衣袖得到么?
布偶奇怪的捏了捏握着的手,感觉陌生又奇怪。
柯让轻咳,耳根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婴默一副看透了事情的所以然来的样子走在后面。
不知道踩错什么就会突然射出暗器的地牢,让本来是轻松的氛围越发的紧张起来。
尽管两人握着手,但是大动作的额时候总会有些累赘。
“得罪。”柯让点着头看她,没等她作何反应就一个打横抱起,将她紧抱在身上以的控制动作的限制。
布偶看着他的侧脸,陌生又熟悉。
这景象好像在哪里见过。
说不上来是恨意,还是什么。
这情绪莫名其妙的涌上。
好像和自己忘记的东西有关。
“呀!”布偶的脚忽然被射穿,大滴大滴的血染红了她的裙摆,也染红了柯让腰部一侧。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紧皱眉头。
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肩肉。
柯让也吃痛,但是现在还没有走出地牢,他咬紧牙根什么也没说,比刚才更加认真,抱着布偶的手也更加紧了起来。
“忍忍。”他只是轻轻的看了看闭着眼睛紧皱眉头,脑门冒汗的布偶,又快速的在机关中灵活行走。
凭着自己来时的记忆,在一个时辰以后终于离开了这里。
“大夫,快来。”他抱着布偶喘着粗气的来到医馆。
大夫看到这幅景象,连忙招呼着自己的帮手帮忙。
婴默只是心头一颤,又平静了下去。
大夫轻轻的摘下了血透了的鞋子,当要脱袜子的时候被阻止了。
“姑娘的脚还是不宜给男人看的。”
“人命关天,快看看吧。”柯让哪有那个心思,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人,就要对她的安全负责任。
龙崎在一边也紧张的不得了,却见婴默一把拦着他到外面:“非礼勿视。”
大夫紧张得到慢慢脱下袜子,被血染红的玉足看不清伤口位置。他戴上布手套将足擦拭干净,流血的伤口不见了。只剩下洁白无暇的玉足。
腿上也不见伤口的痕迹。
柯让不敢置信,大夫略显愤怒。
“臭小子快滚!老夫行医数年竟被你一个小子如此欺辱!”
他们被赶了出去,布偶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走在地上。
柯让很懵,龙崎也很懵。
那么大滩的血,竟然完好无损。
柯让压下心中的疑惑,看了看镇定自若的婴默心觉既然他留下了她,自然有他的道理,挥着手就要冲向饭馆。
“我也受伤了,难道就不关心关心我么?”龙崎无辜的在后面喊,前面冲刺的人却没有一个回头看着他,他只能灰溜溜的跟上。
五斤葱拌牛肉,十张脸大的馅饼,再配上四碗加量鸡汤面。
三位男子吃得甚是满足,唯有布偶喝掉最后的汤汁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