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都如风一样散去,当全世界都被蒙在鼓里,当人们开心快乐地又度过了美好的一天。
有一个少年的存在……却被永远从这个世界抹去了。
阿修·克里门森,这个总是带着戏谑微笑的少年,这个白发红衣的叛逆男孩,永远的消失了。
甚至没有留在任何一个人的记忆里。
嗯……或许有人是例外。
时空裂缝彻底被破坏,从未在“过去”存在过的斋祀,自然也已消失。
与其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与斋祀有着直系血缘关系的白发男子——阿修·克里门森。
“最终还是失败了,贝蒂。”当那满放白光的裂缝飞速塌缩之时,白发的男人转头看向了伊丽莎白,轻弄发梢露出了温暖的笑,“本来……我可以让它结束得更圆满的。”
“贝蒂,对不起……”裂缝已经塌缩至快要肉眼难辨的一线,白发男人的整个身子也开始缓缓化作翠绿的光点,随风而去。
最终,那笑容还是那么的温暖。
那是一个……只会献给姐姐的笑容。
“时间不多了,你要保重,姐姐……”
语落,光点飞舞于夜空之下,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再不会有人记起。
即使自己也消失,即使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为了保护深爱的人,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
……
夜已悄逝,黎明渐起。
会场外,神武默默地坐在一边,抬头向堕珑道:“你打算在那里发呆到什么时候啊,难道是在做什么修行吗?”
堕珑双手抱胸轻轻倚靠着墙壁,淡淡道:“你那雅致也可以停止了吧?为什么啊……”
“你为什么不走?”
“你又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好像记得和谁约定好了。”
“那么巧,我好像也和谁约好了。”
“是吗……”
两人忽然抬头看向初升的艳阳,没再说话了。
与此同时,两人一侧的马车内,一滴晶莹的眼泪坠落而下。
轻轻地落在了伊丽莎白手中的黑色发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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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year's at the spring
一年之计在于春
And day's at the m
一日之计在于晨
M's at seven
晨光走到了七点
The hill-side's dew-pearled
山腰挂着露珠
The lark's on the wing
云雀展翅高飞
The snail's ohorn
蜗牛爬上了荆棘
God's in his Heaven
上帝在自己的天堂里
All's right with the world
尘世间一派井然……吗?
日升之时,决斗场内。
那空无一人的场所忽然发出脆响,一片玻璃模样的碎块向外崩散,踏着木屐的大腿从那漆黑的缝隙中缓缓迈出。
但见那身穿黑色道服之人从中踏步而出,其身躯壮如蛮牛,横练的筋骨似是经过了千锤百炼。
一张面目憎如恶鬼,一袭红发如火刺目。
在他的后背位置,缀印着一个笔锋挥毫的血字……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