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姬无夜平淡的说道:“百越那位太子已经被囚禁十数年,刀已经磨的很锋利了,是时候还他自由了。”
白亦非脸色未曾发生一丝变化,“天择当年被韩王出卖,如今又被囚禁新郑十数年,对韩王的恨意可想而知。
百越之地,虽然苦寒,却有无数奇人异事,的确是把不错的刀。”
白亦非说道这里,略微停顿,认真了许多:“不过这刀,太锋利了,稍加不慎,可能便会反噬自身,若将军使用这刀,必须万分小心。”
姬无夜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自然知道使用这刀需要小心,不过,既然祁阳已经下令,那便如此即可。
天择被韩王出卖,搞的国破家亡,成为一介囚徒,受尽人间折磨。
以他的性格,必定不会只恨韩王异人。
这把刀,必须小心使用。
而此刻,祁阳在自家院落中,猛然睁眼,身形闪动,以其为中心,周身自划阴阳,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平衡之中。
一举一动间,似乎都与天地所契合,时而阳生,时而阴落,阴阳交织,蕴含某种莫名的意味。
内力游走,虚空中竟然显化出一道凝实的太极图,嗡鸣声自起。
旋即,一道奇异的能量从虚空中迸出,似乎蕴藏某种伟力一般。
脚踏阴阳,在在周边空间中不断游走。
落叶纷纷,竟自动演化为太极图,阴阳玄妙。
若是有人在此,必定会被道家的平衡清境感到无尽玄妙。
“或许应该加快一些速度了。”
祁阳猛然睁眼,凝望远方道。
han国,必死之局。
天象显示,十年之内,han国必灭。
既然如此,他便已速度,将han国必灭之局给抹去。
“大人,九公子韩非到访。”
祁阳眼神微转,这韩非是个聪明人,只可惜,不管如何,他都是一枚食之无味的棋子。
“让他进来吧。”祁阳随口说了一句,便坐在一旁为自己倒了杯清茶。
“非冒然来访,打扰真人清修了。”韩非见到祁阳后,恭敬一行礼道。
祁阳轻轻摇头道:“说正事。”
“非欲要请先生助我,救韩于水火之中。”韩非满面正色,没有一丝在外的轻浮。
“这天下纷争不断,我更想要做一个看客,看心中所想。”祁阳轻轻摇头道。
看天下万事,观璀璨星空,追寻真正的‘道’。
这才是祁阳心中所想,轻轻挪动棋子,不过只是想要找到天下万物与天道之间的联系。
“若有先生助我,或许更能看到心中所想。”韩非显得十分郑重。
“han国局势衰微,距沦亡不远,九公子还是尽早寻那出路吧。”
韩非闻言,脸露出一抹自信:“han国虽弱,但距离沦亡,却言之过早,强悍如秦,百年前不过孱弱之末,只要han国重振国政,中兴指日可待。”
“han国国土纵横不过数百里,可战之兵不过十余万,你觉得如何?”祁阳淡淡道。
秦国带甲之士数十万,可战之兵百余万。
赵国即便因长平之战损失惨重,可如今,数十万可战之兵依旧有之。
即便是那魏国,可战之兵也在han国数倍有余。
若不是信陵君府邸被祁阳数年之前,屠戮一空,恐怕早就对韩出售。
“若是我韩重镇国政,选任良臣,法度清明,若是再有时间重整旗鼓,必定会赶超秦国!”
韩非坚定道:“卫鞅入秦二十载,孱弱之秦国便成为强国,han国百年前历经申不害变法,余韵尚存,二十载,han国亦可以!”
祁阳轻轻摇头道:“三家分晋,han国立国两百载,期间不世之材也有许多,可最强盛时期不过韩昭侯,申不害相韩,修术行道,国内以治,诸侯不来侵伐,韩之疆域三倍于今,兵戈五倍于今,民众八倍于今。”
说道这里,祁阳话锋一转:“可纵然九公子超越申不害十倍,韩欲要发展至巅峰,却也几乎不可能。”
han国早就便已失去党之地与南阳之地,粮仓与矿藏所在都已被夺,民众四散,根基已然不在。
这也是祁阳选择han国的原因之一。
必死之局,若是被破,若是星象之学当真有效,必定会天象大乱。
必亡之国,陡然换发生机,若星象与世间真有联系,必定会星象大变。
韩非所言不错,但祁阳并不想要等他二十载。
以姬无夜之力,祁阳有把握,再用一月,便让这韩,焕发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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