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兰斯的家主之位还没坐稳,许多野心勃勃之人试图从贝姬身上做文章,但都下场凄惨,甚至生不如死。兰斯是不婚族,对女人生来就充满厌恶,即使对待他的母亲也不例外。在他眼里,女人不过是玩物、奴隶、男人的附属品。但却将贝姬宠上了天,从她进入家族的那一刻起,吃的用的都是世界上最好的。
贝姬先开始会喊他“义父”,后来根据他的要求就改为“父亲”了。兰斯掌握家族后被拥为蓝皇,贝姬也就成了小公主。
海上……
巨大的游轮在海面行驶,突然被数十架飞机和战舰包围,很快有士兵的声音传来:“公主殿下,请您随属下回去,陛下会考虑从轻发落。”
贝姬一听,暗想:怎么这么快就找上来了。虽然平时兰斯很宠她,但她一犯错误也少不了惩罚,这次逃婚情节颇为严重,更不能被抓回去。
“贝姬公主在船上?”
“殿下她应该是又闯祸了。”
“嘘,别议论殿下,小心自己的脑袋。”
船上的人议论纷纷,外面的士兵见无人回应便登船搜查。
贝姬看情况不妙,找到一个窗口,纵身跳了下去,她记得不远处有一座小岛,于是奋力向那个方向游去。
士兵们未寻到人,只好回去复命。
此时,兰斯已经回到书房。
“陛下,公主殿下不在船上,是否需要加派人手寻找?”
“不必了。”他本来也没指望这群蠢货能把人带回来。
只有他自己清楚,即使今日订婚成功,他也会想办法做掉斐瑞,他还不配迎娶贝姬。
另一边,戴维斯家主看着眼前几具尸体,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额头上青筋暴起,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听着安德鲁的叙述,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忍着气说:“是斐瑞对不起贝姬公主,戴维斯家族定当尽力补偿。”
“你认为我们公主殿下会缺那一点点补偿吗?”
他一听更是一口老血卡在嗓子里,“不知陛下何意?”
“听闻戴维斯家主近期得一玉矿。”安德鲁点到为止。
“能将玉矿献给公主殿下是我戴维斯家族的荣幸。”他的心在滴血啊!玉矿到他手里还没捂热乎就要拱手让人了。
等众人都散了之后,他的夫人上前扶着他,说:“老爷,儿子虽然平时荒唐了些,但也不至于在订婚宴上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啊。”
“那有如何,现在我们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贝姬游了整整一下午,到了傍晚才登岛,全身的力气都耗光了,要是在等一会她可能都有累死在海里了。躺在沙滩上,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一天没吃东西,又在海里泡了这么久,头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海风拍打在她的脸上,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眨动,很快露出那宛如蕴藏千万星辰的黑眸。
她只觉得嗓子干的难受,头也很疼,玉指抚上额头,体温远高于正常值。湿衣服穿在身上又吹了一夜的海风,不感冒才怪。
她望向岛内,这个岛名为祸乱岛,岛如其名,这里都是来自各国的通缉犯和被贩卖的奴隶,是世间极恶之人的集聚地。
她现在位于岛边,往内是一片树林,最里面是祸乱之城,她很快又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岛屿不支持刷卡和支付宝等支付方式,只能用现金交易,而她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出逃时为了不引人注意全身上下没佩戴任何饰品,她若想离开这里只能先想办法弄到钱了。
她向中心区域走去,这座岛上的果实都是有毒的,不能用来充饥。
到达小城的最外围,遇到一队士兵,他们拥护这中间的华服女子,她身边跟着一位侍女。
士兵看到脏兮兮的贝姬出口骂到:“哪来到乞丐,别挡道!”
“住口。”中间的哪位貌美女子提着蓝色衣裙,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缓步走向贝姬,吩咐侍女拿出一个面包递给贝姬。
“饿了吧,先填填肚子。”她的声音很轻柔。
“谢谢。”贝姬也不矫情,直接接了过来,但并没有吃。等他们走后,掰下一块面包扔给巷子里的一条流浪狗,看它吃后没有任何异常并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时,知道这个面包并无问题,也就不再犹豫,吃了下去。
侍女一直偷偷注视着她,看到全程的她气愤不已,跟华服女子叽叽喳喳的说着贝姬的不识好歹。
“好了,到了那边切记不要多嘴。”女子教训道。
黛西是一个小国的公主,很不幸的是因战争大败,她的父亲不得不将她推出来,远嫁他乡以求息战。说是嫁,倒不如说是把她送给皇做宠物。
她今日的一个面包在日后换来了解救。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贝姬隐隐听到了她为黛西公主,暗自记下,以后有机会把人情还了。现在的她连走出这个岛都十分困难。
祸乱之岛的地下角斗场——有钱人的游戏场地,他们会带来自己的“战宠”进行比试。他们在一旁下注,堵那只“战宠”会赢,赌对了,钱就是自己的了。外行的人不会想到哪些所谓的“战宠”都是活生生的人。
除了专业训练的“战宠”之外,还有一些小有本事的杀手、罪犯也会参赛,赢了会赚取压他们赢的人的小部分钱财。
“噢!”
“上,快上,打到他!”
“哈哈,打的好!”
角斗场内一片人声鼎沸。
圆弧看台上坐满了人,二楼的人正在疯狂下注。场下则混乱不堪,鲜血染红了场地,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水泥地上。还有许多身上挂着伤的人仍在坚持,他们不敢退缩,一旦放弃,主人便会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惩罚。
有几个身形高大的人正在奋力厮杀着。
这里禁枪,只能用冷兵器拼斗,只因这样战斗更激烈,主人们看起来更尽兴。
贝姬直接走到二楼,观察着“游戏者”的神情,最终锁定一个目标,走了过去。
“十万,我让你赢。”她开门见山的说道。
“就凭你?玩老子呢?”
“你没得选,不是吗?”
这里堵的不只有钱,还有一些其他赌注,可以是一根手指或一条腿,甚至是命。很不巧,他堵的就是人命,而且这条命很快就要输掉了。
“你且看着就好。”说罢,她向场下走去,到登记处填写了刚刚那中年男子桌前的编号,中年男子看到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竟有些期待。
进角斗场的瞬间有许多惊讶、嘲讽和不屑的目光向她射来,她都不为所动。当解说员读出她填写的编号时,中年男子旁边的一个大胡子老头大笑出声,露出一颗大金门牙。
“哈哈,老兄啊,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真是笑死爷了。”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哎哟,还喘上了,你莫不是把暖床的给丢下场充数去了吧,可怜了那水灵灵的姑娘,你放心,爷会给她一条‘生路’的”。他又转头朝场内一彪悍男人喊:“阿诺,给爷好好招待招待她,记住别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