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儿矫情?”余酥白说着,忽然摇了摇头:“怎么说呢,现在跟路哥说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这种话,好像也挺没意思的,”大约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还有些好笑,余酥白便忍不住笑了笑:“就这么着吧,我不愿想太多,我也不怕承认,进电竞圈也好,进也罢,我想的从来不是冠军,”余酥白顿了顿,目光缓缓地在路程星的脸上略过,忽然间有些紧张,还有些说不太清楚的不好意思:“我是因为你来的。”
其实余酥白这话跟告白真没什么区别。
但路程星就是觉着,这段话跟余酥白之前在学校的毕业典礼上说的那席话有些不太一样。
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唯一没变的,大约就是余酥白那双很干净的眼睛,还有在说这种话时,忍不住微微泛红的耳垂。
“路哥听见了,也记住了,”路程星笑了笑,恨不得在这儿就抱着她狠狠地亲:“余哥,这么说我好像还挺失败的。”
“什么?”
“挺失败的,在告白这件事上。”
“我就只说过我喜欢你,哪里像你这样学校毕业典礼上,还有现在。”
“没有,”余酥白眨了眨眼,没在意:“我没那什么的意思。”
“我知道,但我有,”路程星简直恨不得将她捧在心尖上,不让任何人靠近不让任何人肖想,心疼她和喜欢她,甚至归结于爱着她,所有的情绪都渐渐蔓延上了一种不舍的情绪,越发浓烈:“我先欠着,以后一定要还给你。”
“不许拒绝我,不然我会内疚的。”
余酥白就着路程星这句话愣了很久,才应了一声。
菜很快就陆续上来了。
余酥白平日里也不见吃辣,可一旦偶尔吃起辣来,还真是谁都看不出她是个纯种的广东人。
一桌子红红火火往上一放,她甚至可以不喝凉水就干掉一大盘。
路程星陪她吃了一个多小时,胃里被辣得不太舒服,但幸好还能撑得住。
余酥白放下筷子,汗几乎爬过脸颊,却让她莫名地觉得很爽特别是在心里藏着事儿的时候。
只要一想到余母扔给她的那份烫手的股权转让书,她就很烦闷。
倒也不是说不想接手封信公司,只是
太突然了。
突然到余酥白觉得这一切是有预谋的,并不简单的。
余酥白吃得很爽,路程星付过钱后,余酥白也没心思在附近逛街,便打道回府了。
跟路程星在房间门口分道扬镳,房门一关上,余酥白之前脸上挂着的笑意终于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酥白靠着房门站了一会儿,把余母交给她的文件夹拿到了手里,翻了翻,细细地看。
除了封信公司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转让,还有江景别墅的过户,都在合约里写着,且在她满周岁,11月26日那天便正式生效。
余酥白细细地看完,将文件夹放回到行李箱里,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她对封信公司的业务算不上熟悉,忽然转身到她的手上,想不通她妈到底在想什么的同时,更多的还有不安。
太急了。
就好像在掩饰着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