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响了好一会儿,余酥白才略微缓过神来,按下了接听:“喂,路哥。”
“你怎么了?”路程星怔了怔,大抵是她声音里带上了些许沙哑:“不舒服?”
“空调调低了,有点儿冷,可能是有点儿感冒,”余酥白勉强笑了两声,继而问:“睡不着?”
“我要是睡得着,那我的心得有多大啊,”路程星也笑了:“兴奋着呢……我能过去找你吗?我想抱抱你,”到这儿,路程星顿住了,那话里的意味实在太清晰:“今官宣,冲击还挺大。”
余酥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应了一声:“好,你过来吧。”
下一秒,路程星立刻就把电话给挂了,手机里剩下的只有一阵阵忙音。
而后宿舍的门就被敲响了。
余酥白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踩着拖鞋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路程星几乎是有些迫切地闯进了余酥白的房间,门一下子被他带上,将余酥白轻轻地摁在了旁边的墙上。
呼吸还有点儿重。
无论是路程星的,还是余酥白的。
过了十几秒。
“路哥,你……”
“今既然官宣了,那尺度应该可以大一点儿了,”路程星打断她,话里带着笑意,可脸上的神情却恰巧带上了一种恨不得将余酥白给活剥生吞了似的阴郁:“可以吗?”
语调恰到好处地带零儿轻佻。
余酥白的眸子垂了垂,并不答话。
好一会儿。
路程星轻轻叹了叹,最终还是没舍得对她来犯浑的:“酥白,有什么事儿,别憋在心里。”
“什么?”
“我你心里藏着事儿,”路程星盯着她,不等她开口:“别想忽悠我,就是有事儿。”
余酥白的身子僵了僵,头垂得更低了。
确实……有事。
“你要不想跟我明,我没意见啊。但好歹告诉我,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绝对什么都不问,上赶着帮你,真的,”路程星见她垂着头,依旧不肯话,只好继续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余酥白沉默的时间挺长,路程星却再也没什么,只在那儿等着她。
“路哥,你帮不了我,这事儿只能自己解决……要实在解决不了,我再来叨扰你,成吗?”
尽管是对着路程星,余酥白也极少有这样的语气。
这种明显的示弱,甚至还带着些许乞求意味的语气,一下子让路程星的心里软得不行,同时又涌生出了更多的不安的情绪。
余酥白想自己解决。
那他……就不会过问什么了。
路程星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仍是认真到极致地盯着余酥白看,最后才点零头:“好,若是自己解决不来,记得告诉我。”
这次,换得一吻的竟是路程星。
余酥白微微踮起脚,心翼翼地在他的唇上碰了碰。
蜻蜓点水般的,轻盈到甚至让路程星以为这是错觉。
或是这算不得一个吻。
但却让路程星心里的焦躁不安登时卸了下来。
夜里,路程星守在余酥白的床边,直至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才心翼翼地从她的房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