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由于在忍耐着什么,声音里还有了些许沙哑的意味:“别动,不然……”
“我,我不动,”余酥白眨了眨眼,竟忍不住真的有点儿怕:“可是……路哥,门铃响了,要不……”
“流年不利,”路程星叹了叹,缓了一会儿,终于从余酥白的身上翻了下来:“你去开门,我去冲个澡。”
余酥白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路程星便砰地一声把浴室的门给关上了。
门铃还在催促,余酥白晃了晃神,连忙从床上炸了起来,甚至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连忙跑到了门边将门打开:“谢谢啊,辛苦了。”
刚在床上跟路程星闹过一阵,这会儿回想起来,余酥白只觉得脑袋都要被烧懵了,连带着抬眼看外卖小哥,都下意识地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儿怪。
因此余酥白道了声谢之后,连忙把门给关上了。
浴室传出来的水声很好听,余酥白拎着手上的烧烤放置在桌上。经过跟路程星刚才那么一闹腾,这会儿她也没心思玩儿手机,只得静静地坐在床边。
路程星出来的时候,余酥白在发呆。
路程星也不过是随意冲了个冷水澡,把热度降下来:“发呆呢?”
“嗯,在等你,”余酥白回过神,抬眼瞧见路程星方才难得已经半干的头发,这会儿又在滴着水:“先吹头发?不然容易感冒。”
“我好像不怎么感冒?不过也成,你要饿了就先吃。”
说着,路程星便打开抽屉拿吹风机,余酥白的目光随着他,摇了摇头:“我还是等等你吧。”
路程星没什么意见,横竖他吹头发的速度也快。
五分钟后,路程星把了插头,将吹风机放好:“真等着我呢?我来开,小心油。”
余酥白应了一声,路程星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旁边,一时间,两个人的距离挨得很近。余酥白微微侧目,便可以看见路程星离她很近,刚吹干的头发还带着一点儿洗发露的香。
像是受了蛊惑似的,余酥白的手不自觉地往他那边蹭,手指最后落在了路程星的发梢上:“路哥,头发很软啊。”
路程星:“……”
什么叫有恃无恐?
大概就是余酥白这样的。
随便一句,路程星便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登时蹭蹭蹭地往上涌,甚至还乐此不疲地冒着小泡泡。
“余哥,我觉着你是故意玩儿我呢?”路程星微微睨了她一眼:“坐好。”
余酥白撇了撇嘴,等路程星把外卖盒打开了,伸手拿了一片烤吐司,咬了一口慢慢地嚼:“路哥,我们是不是很久没这样了?”
很久没这样,放松下来,吃顿烧烤,聊会儿天。
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余酥白至今还在云里雾里。大抵是太痛苦了,痛苦到她根本不敢去回忆:“辛苦你了。”
“我从来就没觉着辛苦,”路程星看着她,笑意里藏着些许暖意:“真的,我就是心疼。有一句话我一直没和你说,”路程星顿了顿,望着余酥白的目光忽然间坚定了几分,很亮,似是带着光:“以前的那些日子,我没赶上趟。但往后,怎么着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往前走,一个人在夜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