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突袭让公输韶损失了六七百的骑兵,而拓跋部则损失了三四百骑兵。好在这只是试探性进攻匈奴人也并不想现在就进行决战。
公输韶站在城墙上俯视着墙下的匈奴人,他们不断的向前推进不断挖掘,虽然不敢进入到重弩的射程,事出其反必有妖。而且匈奴人怎么迟迟不到这不太对劲。
就在公输韶忧愁之际苏昱轻走到他的身旁道:“校尉,刚刚我们确定了一些情报。”,公输韶听到后扭头看向苏昱道:“都有什么。”
苏昱顿了顿道:“这次匈奴王庭的重骑兵就在这,还有休屠部。”,“重骑兵……重骑兵不是只有单于才能指挥的吗……对了,我感觉他们好像在修建什么攻城工事。”
苏昱想了想道:“若是想靠近挖垮城墙基本不可能,漠北干旱夯土不可能被挖松。”,公输韶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你还记得之前黄大黄二两兄弟吗?”
“记得”
公输韶顿了顿接着说道:“当时黄大说李部拿走了一个画着奇怪东西的布。”,苏昱眼神逐渐变得阴冷他用着没有感情语气道:“莫非是那个东西?”
公输韶摇头他看向那些匈奴人挖的坑道:“匈奴人也许掌握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武器。”,苏昱看向南方道:“只有天师府才能做出这种东西吧。”,公输韶没有接话但大家心中都已经有了判断。
“加紧防备随时备战。”
“诺。”
第二天清晨当公输韶再次登上城墙眺望时他十分不解,匈奴人连夜施工修筑了一条长长的木板墙。
匈奴营地内传来一阵号角声,从远方滚来一些圆木,左右两边有匈奴人拉着一个巨大的铁管向木板墙处移动,仔细数了数足足有六个同样大的铁管。同时远方重型投石机也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
公输韶命令军士敲响战鼓战斗开始了。在滚木的带动下铁管送到了木板墙下。没多久随着木板被拉起一个黑漆漆且巨大的管对向了黄堡。
一阵呼啸声天空之上巨石划过向城墙猛地砸去,军士们干忙规避公输韶刚想叫身旁的副官,但却正好看到副官被巨石砸中血肉横飞。
一阵巨大的轰鸣响彻在人们耳边,他们脚下坚固的城墙突然震动起来好似马上就要坍塌一般,军士们勉强站起身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箭雨,不少军士都身中数箭惨烈的牺牲在城墙上。
一名军士压低身子小跑到公输韶身边道:“校尉,城墙被砸出了个那么大的坑。”,公输韶看着军士比划的大小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他稍微露头看向那些漆黑的铁管,此时那些铁管都飘着一阵淡白烟尘。“匈奴人冲过来了!”随着一名军士们的喊声众军士赶忙起身,一个梯子马上要搭上城墙时他们用棍子顶住梯子推倒了梯子。
巴须拿起盾牌举起手中的弯刀,随着一声高呼他身后的部众也振臂高呼,箭雨向他袭来巴须举起盾牌高呼道:“为了荣耀!”,众人纷纷冲出壕沟向城墙冲去。
不断有人被箭矢射中倒地,但匈奴人冲锋的热情依旧高涨,他们就像不怕死一般一边高呼一边冲锋在前。哪怕被檑木滚石打下但依旧有人源源不断的向上攀爬。
“誓死坚守!”军官不断给自己的手下喊着这类话语,有的甚至直接说出“失守必死”,军士们不断往下扔滚木擂石或泼下沸水与金汤。
巴须抓起一个梯子向上攀爬,纵使上面不断传来惨叫,但巴须却越来越兴奋,对于他这种小部落来说只有赢取胜利才能得到丰厚的嘉赏,为了部落的未来,为了能在冬天活下去,这点有点牺牲算什么。
终于他成为了第一个他加快速度打算以速度换去优势,可一个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盾牌上,他觉得一沉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子。
他眼睛内血丝十分明显,他的肌肉高度绷紧,他发出一阵怒吼声一个爆发马上就要爬上城墙,他刚露出头就见一个锤子狠狠地砸向他的脑袋,在那一刻一切都已结束。
从工匠们那借来的钝器是真的好用,军士们互相交流这使用心得一般挥舞着各种奇怪的工具,不过最多的还是铁锤子。
匈奴军中一阵号角声想起,匈奴人纷纷后撤,军士们一边站在成楼上谩骂问候对面,一边使用重弩射击逃窜的匈奴人。
弓箭手补了波箭雨但收效不大,没多久划过空气的声音再次出现,重型投石机再次射出了巨石,果然随后便是铁管发射出巨大的铁球狠狠砸向城墙。
随着一阵轰鸣声后城墙的土已经开始松动,毕竟是临时搭建的城墙和那些军城相比还是差了些。军士们还未休息多久匈奴人再次卷土而来,重弩虽然起到了些作用面对人群还是难以遏制住进攻。
此时军士跑到公输韶身旁道:“大人,侧们有骑兵突袭。”
此时的侧门轻骑兵在城下不断骚扰,他们凭借着高机动性就像苍蝇一般烦人。远处一队骑兵冲了过来他们身着布衣一点防甲都没有携带,他们怀中好似抱着什么一般直勾勾的冲向城墙。
军士瞄准他们射箭但却被对面的弓骑兵所骚扰成效不大,当他们快冲到城墙时他们举起怀中的包裹甩了出去,包裹扔到城墙时轰的一声传来震响。有的贴近城墙爆炸有的则在城墙下爆炸。
公输韶此时敢肯定的是绝对有中原人为匈奴人铸造了这些武器,随着一阵轰鸣声一段城墙被轰塌了。
哀嚎声混杂这一股硫磺味不断刺激着在场的众人,坍塌处不断传来受伤的军士的哀嚎声。
公输韶拔出佩刀对着身后的众人道:“其余人距续坚守城墙,我带预备队守缺口。”,一旁的贺诺六思道:“不行,校尉这太危险了,您往后撤撤吧。”
公输韶摇摇头灰尘飘散让他看起来灰头土脸的,他举起刀道:“我是将领,这时候我必须站出来。”,说罢他走下破损的台阶。
预备队的军士们身着重甲前排高举着盾牌,后排的士兵拿着长枪做出防御的姿态。公输韶走到他们身旁道:“诸将士!”
“在!”
“随我一起坚守防线!”
“诺!”
龙纹图旗在他们头上迎凤飘动,虽然他们有的还只是年轻人甚至有的才刚十九岁,但这一刻他们都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为了活下去,为了出人头地,为了再见一次父母,为了自己的家人朋友。
匈奴人犹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他们已经破开了一个口子,只要优先冲进去就可以得到封赏,这样部族就有足够的物资可以度过寒冬了。女人不必再哭泣,孩童不必再饥饿,老人也不必在暴雪中离开……
这一战我们必须要赢!
激烈的厮杀在这片土地上上演,匈奴弓骑兵与鲜卑骑兵和骁骑营不断追逐搏斗,步兵们不断向缺口冲锋试图撕裂防线。
不断有匈奴士兵冲上城墙与军士们发生搏斗,在步兵方阵的保护下军士们勉强顶住了现在的工的攻击。火焰在燃烧投石机在呼啸,铁与血的碰撞最终只剩下逐渐凋零的生命在不断的哀嚎。
不断有人被杀死不断有人上人前补上,公输韶手持长枪已然击杀了好几名匈奴人。远处重骑兵蠢蠢欲动,但惧于重弩迟迟没有发动攻击,战斗逐渐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原本定位决战法宝的重骑兵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干瞪眼看他们拿命往上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