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跟着前面的人漫无目的走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会被带到哪去。
衙役们在原地挠着自己的头,刚刚还这么大的一个太守,就这么不见了?
“太守不会是被他们一起抓走了吧?”一名衙役带着一丝颤音问道,一名衙役想了想道:“李修大人应该见过太瘦啊。怎么可能被那帮人抓走,不可能不可能。”
“那万一……”
他们都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要是太守出了事,他们可就离死不远了。“不行,咱们还是去看看吧,还是太守真被抓走那可就难办了。别废话了,快追吧。”
不知不觉间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李修向他们这边眺望,他下马走到一个个走过这些搬工。
“新人,你他们是在找谁呢?”
“可能是再找我吧。”
“嗯?”
当李修看到郅景时不由倒吸一口气,他直愣在了原地。他赶忙跑上前躬身行礼道:“郅太守,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郅景冷笑道:“李大人,我现在这状况不能对你行礼,还请见谅。”,李修赶忙上前要为他解开绳子,但解了半的的绳子还解不开。
就这样所有人都看着李修那焦急的样子,李修一怒之前拔出佩剑一刀斩断了绳子。郅景活动了一下勒的有些发紫的手,缓缓道:“多谢李大人,刚刚我还以为你要直接把我手砍下来帮我脱困。”
这话的更是让李修直接不知道该怎么,要搁以前他早就一嘴巴子打过去了,什么东西,居然敢跟他顶嘴。
可现在童县令的很明白,绝对不能得罪郅景,不然大家的日子都的难过。他只好拉低身段行礼道:“是在下冲动了,还请郅太守恕罪。”
郅景探出头看了看前后的搬工又看了看李修。李修马上心领神会叫手下把众人松绑,衙役们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话。
“你们怎么还不过来?”郅景斜眼看了一下众衙役,他们赶忙跑跑过来“大人……”,郅景轻飘飘的道:“咱们回去再。”
“诺。”
郅景看向李修道:“李长史,我你征粮征不到,现在在这抓搬工倒是十分熟练啊。”,李修心中怒意已起但一想到童县令的嘱托还是低头向郅景道歉。
郅景摆摆手道:“我怎么敢让李大人给我道歉,不敢不敢。”
“哦?谁这么背景能让郅太守不敢,我童某裙是要见识见识。”
童县令一边大笑一边向他们这边走来。童县令拍着郅景的肩膀道:“郅太守,你看看,你怎么还真动怒了呢?”
郅景冷笑了一声“那是,被绑的的也不是童县令是不是。”,童县令大笑道:“郅太守,李长史这只是在执行公务而已,这不全是误会吗。”
“公务?什么公务?我郡衙门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公务?”
童县令笑着道:“你看,这不就巧了郅太守,李长史来我这交文件,正好有人来报古树这边有不少人聚在一起。李长史这不就来驱散群众了是不是。”
童县令顿顿了接着道:“按理来确实是该是先报被太守府,在往上上报州刺史府。但这不是正好赶上了吗,咱们这也是为这帮人好,要是他们做出过激行为那可是重罪啊大人。”
郅景知道童县令的都是对的,但他并不想过多参合这个事,他的目的是找这帮人问出米仓的地点,而不是跟童县令在这扯皮。
童县令见郅景不话,他转身对着众多搬工道:“你们没事都快回家吧,明工钱绝对结。你们回家后别给朝廷惹事懂吗,再这样惹事朝廷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他扫视了一圈所有搬工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的,他们都低下头不吱声,他们这些人都是没有地的可怜人,来城里就是想靠力气混口饭吃,要是得罪了衙门的人别吃饭了,西北风都没得吃。
童县令突然画风一转道:“我已经和几家商铺商量了一下,衙门牵头他们一起出资建一个中转仓库,你们可以直接过来做长工。等发钱的时候我们就会找你们签字报名。但是,我们不会招那些跟朝廷作对的人。记住,要好好做人。”
经过童县令这一顿连唬带吓这些搬工基本上都已经被折服,郅景虽然想反击但找不到合适的点。看似是教育他们遵守朝廷的法做良民,实际是这个“朝廷”是谁大家不都明白吗。
郅景冷哼一声道:“童县令教训的对。”,童县令微微躬身道:“全是太守领导的好,你们都应该感谢太守,感谢李长史。”
那帮搬工都纷纷行礼道谢,但声音里根本没有一丝的谢意,反倒是更想惧怕什么在糊弄过关一般。
郅景这趟算是白跑了,不过这个童县令怎么对我的所作所为都这么清楚,看起来衙门里清理的还是不够干净啊。
公输谨坐在殿内十分认真的看着一本奏折,他的一旁则是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看完奏折后看向邓绪道:“邓绪,你除了徐阶好有谁能让那些世家害怕。”
邓绪躬身行礼十分谦卑的道:“当然是陛下。”,公输谨似乎对这个马屁并不是很感冒,他摆摆手道:“去,把所有参郅景的都整理到一起给郅景送回去。”
“陛下,您是要明着送还是要暗着送。”
公输谨敲着书桌想了想道:“叫校事府光明正大的给我从正门送进去,要全豫州的人都知道才校”
邓绪行礼道:“诺。”
童县令回到县衙时才舒了口气,刚刚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李修可能就直接被郅景牵着鼻子走了。
童县令揉了揉脑袋道:“你先出去,把门给我一起关上。”,李修也不敢多什么只好退出屋子。
待李修走远时童县令幽幽的道:“我李家怎么新一代怎么越来越差。”,他身后的屏障里走出一白发苍苍颇具仙风的老者。
“等我和太后驾鹤西去时,李家难啊。”,听到那名老者的话童县令反倒是十分的平淡。
童县令倒上一杯上好的普洱茶十分恭敬地递给老者,老者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父上,您觉得这茶叶怎么样。”
老茹点头道:“好啊好啊,这么好的普洱茶,老夫只知道一个人能有收藏。”,童县令躬身行礼道但没有一句话。
老者又喝了口茶道:“以你现在的水平坐到州牧都没有问题。”,老人特意看向童县令,见他没有反应他才慢条斯理的距续道:“我不介意你再去找别的靠山。”
老人顿了顿接着道:“但你必须要保我李家的一支。童寇,你能做到吗?”,童县令见状突然跪下道:“父上照顾我的恩情,童某不敢忘却。”
老茹点头道:“童寇,你现在留在平舆城大概率会被郅景牢牢套住。”,童县令行礼道:“还请父上指点一二。”
老人摆摆手道:“我能教你的都教你了,不久陛下就会调你去担任荆州牧。”,听到此童县令也不算吃惊,毕竟他之前也是担任过国相的职务,可惜当时正好是李家祖母病逝的时候,童寇只好辞去公职留了个闲职养着。
可谁知道本该升为州级的他却因为名额已满只好排队等着,正好平舆缺少个县令他就被调来担任县令一职,但他一直都有个吏部员外郎的虚职。
老者喝了口茶道:“你觉得为什么这次郅景能轻易都找到漏洞。”,童县令思索片刻道:“应该是米商里有人想借刀杀人。”
老者指着远处道:“你们的粮食不是都放在一起的吗。”,听到这里童县令眼中闪过一丝光。你发那个人想搞掉大家的粮食,那么他一点和和大家不是一起储存的。
也就是现在仓库里谁家的米缺少了,就是谁干的。
老者看到童县令好似明白了,他捋起胡须道:“现在郅景就只是一条疯狗而已,把胡家扔出来吧,他们吃了这么久的回扣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
“可是父上,胡家和李家可是联姻的关系。我怕会有损咱们李家的名声。”
老者摆摆手道“胡家做的越来越过分了,是时候该给那些茹教训了。杀鸡儆猴可别演的太过用力。”
童县令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见老爷子正在高心时候他赶忙借着问道:“父上,郅景他不会一直在平舆吧……”
那老人看向童县令摆摆手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把他调出去。不过陛下的意思我也无法扭曲,这不是我们的能力范围内。”
郅景在衙门内叮嘱了好几名衙役今夜要秘密行动,每个地点其实都有校事府的人蹲点,这次它可以非常直观的看到究竟是谁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了童县令他们。
当那些探子都赶回来时,郅景心中可算是有磷,既然你童县令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