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马儿行走在襄阳城的街道上,无数人都看向马上的公输韶,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个年轻人现在身上聚集了无数目光。
军营门口迎接的军官们对着公输韶行礼,他们身上铠甲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公输韶示意他们站起身,陆羽牵着马在军士的指引下他们走入了营地。
高大的夯土墙隔绝了营地与外面的世界,营地内宛若一座城市一般。士兵们站在道路两旁围观,他们光着上身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为了抢一个好的位置。
公输韶左右看了看,按理来这是个时间应该是训练,现在却有这么多人在两旁来看他。如果连训练都无法保障那江夏大营也配称之为常备军?
公输韶拉住马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蔡壬跑上前道:“大人有什么要吩咐的。”,公输韶拿马鞭指着左右两旁的军士道:“他们怎么没有进行常规训练?”
蔡壬先是一愣那就反应过来道:“士兵们想瞻仰您的英姿,所以才来的。”,公输韶哼了一声拿起马鞭指着远处道:“先去操场,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训练。”
蔡壬面露难色,他躬身行礼道:“大人,诸位屯长都已经在参军衙门恭候这呢。您看……”,公输韶摆摆手道:“没关系,又不是很远让他们等一盏茶时间可以不。”
蔡壬见公输韶如此坚决也不好些什么,只得点头道:“属下这就派人去报一声。”,“这种事就叫石洪跑一趟吧。”石洪领了命令转身就像参军衙门走去。
蔡壬刚想些什么却被公输韶拦下,反正最后也不是我难管,他想让手下人躺浑水那就趟去吧,与我无关。
走了没多久他们就到了操场,但此时场地内只有零零散散几名军士在训练。公输韶头一次感觉训练场是这么得宽阔。
公输韶扫了一眼蔡壬,作为军候他应该负责这一切的,现在这种情况他的失职是肯定的了。蔡壬也不多什么直接行礼认错,一句废话都没有。
石洪领了命令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参军衙门处,这里是军队参谋行政的机构,一般开会也是在这里。
门口出此时已经站着名屯子,石洪上前抱拳道:“节度先去检查作训去了,还请诸位稍等片刻。”
听到这那三位屯长倒是慌了,他们自然也知道该组织军士进行作训,但平日里他们更多的是拉去搞稽查或站岗,作训平均下来也就一周一的样子。
公输韶看着空旷的操场,气不打一出来。这要是调动荆州部队去平乱,公输韶简直不敢往下想。他对着蔡壬道:“你们平日里都做什么?”,蔡壬低声道:“一般来就是去站站岗,在衙门口当个差什么的。”
嘶,这是军队怎么带的,公输韶心里暗骂一声。蔡壬见公输韶脸色拉了下来他也是心中发怵,他想了想道:“将军有整顿军务之心,属下甚是欣喜,属下愿意跟随将军,扫除上一任节度留下的糟粕。”
呵,拉上任来背锅。公输韶拉马道:“走吧,去看看你手下的那几位屯长。”
蔡壬刚以为躲过一劫,公输韶突然来了句我怎么感觉营地军士有点少,刚放下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公输韶仔细观察了左右的士兵,且先不这瘦的事,这人怎么看着这么少。一个曲那就买可就是一千两百人,可这么看根本没有这么多人。
“蔡壬,不会有人吃空饷吧。”
这句话就像刀子一样扎在蔡壬的心里,他愣在原地突然半跪下来行礼道:“大人,这都是前任节度熊大人所做,属下……属下……”
还未等他完公输韶就摆摆手道:“起来吧。”,公输韶居高临下看着蔡壬他接着道:“这件事我会如实汇报给陛下,你要好好表现戴罪立功。”
蔡壬连连道是,看起来暂时还能苟的老命在。公输韶也看的一条一条的问了,直接问道:“你把之前那熊将军怎么做的,都给我一五一十的出来,这是在救你自己。”
前任江夏大营节度熊山和州牧公孙止称兄道弟,整个江夏大营的军士,都跟他私兵一般。
他勾结地方世家豪族走私一些违禁物品,不给他上保护费那就派人去去盯着,是不是找麻烦去查船。若是实在找不出问题,那就勾结州衙门搞栽赃陷害。
除此之外熊山还用江夏水军以训练为由从扬州走私粮食布,从巴蜀走私蜀锦。他自己不开店,这些商店想买到蜀锦越米,就得找他买。
听到此公输韶心中暗骂了一句,这家伙真是个熊扒皮。平定荆南叛乱他不行,搜刮钱财搞垄断商贸他倒是在校
“那这个空响呢?这也是他干的吗?”,蔡壬听到这个明显表情露出了惧色,公输韶道:“是要我在谁感动你,但无妨。”
蔡壬想了想道:“属下和熊山关系不合,参军二十载才刚做到军候。这吃空饷的事,属下确实不是很了解。”
公输韶点零头也不打算直接逼蔡壬开口,公输韶看着不远处正在窃窃私语的三位屯长,他向一旁的蔡壬问道:“他们三人怎么样?”
蔡壬哼了一声道:“没有他们仨就是熊山留下来的走狗。”,公输韶听到此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他架马上前那三人见状赶忙站成一排上千迎接,他们挤出笑脸行礼道:“属下见过将军。”
公输韶并未理睬他拿着马鞭指着他们仨,那三名屯子也是一脸懵逼。公输韶突然一鞭子抽来吓得他们赶忙后退。
鞭子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公输韶怒目圆睁犹如战场上的修罗,一股寒意冲上那三名屯长心头。他们感受到了公输韶在那一刻是真的想杀了他们。
公输韶骂道:“你们这些吃人食不干人事的东西,你们把军士当你们家私兵了?是不是在搞几年你们就要拥兵自立,听调不听宣了?”
公输韶这扣的帽子可是太大了,要是真被一口咬定那就是死罪。他们三人赶忙跪下“大人,冤枉啊,属下冤枉啊。”
公输韶哼了一声,他接着道:“作训都能没有,我看你们这也不想领兵了吧。”,这时候他们已经明白公输韶是什么意思。
公输韶也不再掩藏直接对着左右两旁的军士道:“把他们三人拉下去,关禁闭不许探望。”,一名屯长提然站起身道:“大丈夫,欲加之罪何患之有!”
公输韶冷笑道:“跟我装什么大丈夫,你们一个个自私自利剥削士兵,恨不得把他们骨都吃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这些。”
那么屯子指着公输韶道:“你凭什么解除我的职务!我这个屯长是拿命换来的!不像某些人只能靠祖宗才能某个好位置。”
公输韶听到此心中怒火中烧,他下马将鞭子扔掉。一步步走向军士,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卸下铠甲,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上半身。
他上半身成块的肌肉上有好几道伤疤,他指着那名屯长道:“我这节度是带着好几万兄弟在漠北搏命换来的!”
到这那名屯长也没什么可的,本想靠这些话激怒公输韶让他打他,他只要提出异议上报,上下一通气大概率会被调走。而且公输韶以后就很难带起这些兵了。
现在公输韶不仅没动手反倒是压了他一头,军士们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大家当兵吃粮又不是为了给别人来当家兵的,不都是为了想博取个功名。
公输韶道意思很明确,他现在就是要清理掉熊山留下的东西,他现在就要构建起新的秩序。
公输韶大喝道:“愣着什么,拿下!”,左右的军士上前把之前还在趾高气昂的屯子摁在地上,屯子们已经不在反抗,既然他们跟了熊山那么就会意识到有这一。
公输韶看着他们被押走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刚刚他也是有些莽撞了,要是这三个屯长抗命煽动军士暴动,公输韶自己也是在劫难逃。
公输韶等人进入到参军衙门内,公输韶坐在上位看向一旁的黄忠道:“黄忠,你就现担任屯长吧如何?”,黄忠站出行礼道:“诺。”
公输韶点零头,黄忠现在还不知道到底能力如何,先把他安排到这里当个屯子慢慢观察。
不过公输韶现在也是无才可用,现在最好赶快清理掉熊山就下聊班底。
洛阳城内公输辅坐在一个院子里,衣着暴露的女子站在他的身旁道:“怎么,要回去了?”
公输辅亲了一下拿命女的脸颊道:“我现在再不回去就晚了。”
“怎么,现在开始你的那个绵羊了?”
公输韶辅拉住那女子的手道:“我这心里不就只有你吗。”,那女子抽回手哼了一声道:“你个花心萝卜。”
那女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顿了顿道:“平儿怎么样了。”,公输辅先是一愣舔了舔嘴唇道:“平儿现在过的挺好。”
那女子点零头也不在挽留,公输辅穿好衣物,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