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两个侠士,他们从遥远的地方而来,没人知道他们之前是干嘛的,但他们带着野心来到了益州的临邛。
其中一个人雇佣当地人与蛮族奴隶开采矿石锻造铁器,靠着买铁器获得大量的财富。
另一个则在山里发现了盐矿,他收买官员抓蛮族奴隶为他开盐,靠着卖盐他获得大量的财富。
正值乱世之时,他们俩家家主当机立断劝益州牧投降某个具有潜力的人,同时他们也为那人提供了大量的自己与资源支持。
哪怕是在叛乱时期与他们所投资的人失去了联络,北有叛军东有荆州张润虎视眈眈,即使如此还是力排众议坚持臣服那人。
他们二饶慷慨解囊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他们获得了这位新统治者的青睐,成为了官商,可以开采益州的铁与盐,他们的商品出现在九州,而且他们的家族在益州一直出任高官。
这就是临邛程家与桌卓家的发家故事。
程修与卓然站坐在船头迎面的风吹着他十分的舒适,作为临邛程家派来的人他此番前来是来拜会荆州牧公孙止,不过现在他的行程上又多了一条,那就是拜会长沙王世子公输韶。
他们此番前来荆州自然不只是来拜会而已,因为陛下要进行改革,之前作为国商的程家与卓家现在地位受到了威胁,这不赶紧派人疏通关系,而他们的任务就是联络荆州能和朝中大员搭上话的官员。
虽然现在程家和卓家依旧是西南一霸,而且评定宁州的段思平更是程家的女婿,但没人能保证公输谨是不是要清算他们两家。
程修对着卓然道:“我听那个公输韶道妹妹要下嫁给卫家的卫灌。”,卓然点零头道:“是这样,我姑姑写的亲笔写的信。”
卓然的姑姑嫁给了洛阳着名大商人舞阳侯马腾,现在程家更加爱走政治,而卓家则更喜欢跟贵族们待在一起。他们俩家互补才保障了他们成为西南第一家族。
马腾和卫家的关系十分密切,前几日还进宫里探了探陛下的口风,虽然陛下什么实质性的都没有。对于这俩家来这样才是最危险的情况。
“我们可以以着朋友和生意伙伴的名义给公输韶送钱。”
“先送上一百金?”
程修摇了摇头道:“太多了,送这么多公输韶肯定不会收。”,卓然思考片刻道:“送上十两白银,我送上一匹上好的蜀锦,你送上那个翡翠云镯。”
程修想了想道:“那就先预订是这样吧,这次来送的前都准备好了吧。”,一旁的仆人上前道:“两位少爷,这次老爷们给了一百黄金,上等蜀锦五十匹,蜀锦百匹,玉器二十盒,瓷器无数……”
被雇来的船工听到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百黄金,他一个月不过200钱的工钱,一年下来也才二两白银,这一百金可是一千两白银,更何况还有那些珍贵的玉器古玩名贵字画。
不过贪婪刚刚起来很快就消失了,他不过是负责这一段水道的驾驶,而且这艘船上的人可都是全副武装的益州军士,前后都有一军船和军士保驾护航。
襄阳水港此时也是十分的热闹,百督邮骂骂咧咧的叫所有人都让开,衙役也拿出了棍子对着人群抽打或怼,不过他们越这样人们越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大的场面。
随着一艘军船换换开来人群嘘了一声,原来是军船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现在虽然不是正热的时候但百督邮来回跑来跑去,此时额头上都是汗水,这也是够为难这个白嫩嫩的胖子了。
他一路跑跑到了一个驴车庞,这驴车里坐的是太守的亲信郡丞徐彦。徐彦一早就看着百督邮跑来跑去,笑着道:“百督邮这次可真的辛苦了。”
百督邮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不是为了保驾护航吗。”,徐彦点零头道:“不定程卓家的稍微从指甲缝里赏你点,都有比你一年的俸禄多多了。”
百督邮倒也是第一次见程卓两家同时派人来,名义上是为了给钱庄送资金,实际上就是来拜会那些官老爷来的。
徐彦虽然和百督邮同在方太守手下,但徐彦对百督邮谈不上喜欢,他一直觉得百督邮除了忠心以外什么都没有,当然包括脑子。
这次程卓家来访,方太守倒是想亲自来迎接,但这不符合规矩,毕竟此行来的两位少主都还没有爵位,但又不能懈怠了,那么就要徐彦出来应对了。
徐彦对着百督邮道:“百督邮,我劝你离那个军船远点,他们要做什么你让他们做就是了。千万别想不开去惹他们。”
百督邮连连点头,虽然他知道这个徐彦看不上他,但也从来没有坏过他,有的时候甚至还能帮他出谋划策,解决一些难搞的问题。
果然那帮军士看起来十分的不好惹,他们拿着军械下船很快就清出了一个场地,围观的老百姓看到这种架势哪还敢围观,纷纷走开不想惹上麻烦。
百督邮还咂了咂嘴巴,这效率可比手下的那些饭桶强太多了。可能也是因为益州军队一向有恃无恐,他们的上司可是当今皇后的胞弟,而且这个上司还能帮他们压下来事。就是军棍是躲不掉了……
百督邮见船上下来了一个军官打扮的人,那军官身后则是两个衣着华丽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百督邮,还愣着做甚,咱们去打招呼去吧。”
徐彦已经从驴车里出来甚至还整理好了衣物,看着有些发呆的百督邮徐彦只是笑了一声就向程修卓然那边走去。
程卓等人见徐彦前来也是行礼问候,双方就这样简单的问候了一下。程卓二人在徐彦的邀请下,前往八仙酒楼,毕竟方太守和郡里的大官员都在那等着呢。
百督邮倒也想去,不过他的地位不够在坐在那张座子上,他现在也就能站在这里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把一个个木箱子搬下来。
公输韶听着周文利的报告频频点头,这子上手倒是挺快,这他不在的时候也能做好本职工作,顺便和谭邻靠着行贿拉拢了好几名州衙门内的官员。
不过周文利接下来的才是让他最感心,临邛程家和卓家的人送上了拜贴。看起来他们这次前来是要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家族继承人派来。
公输韶想了想父亲给自己寄来的信,大概猜到了可能是因为官商这件事来的。也许他们两家是担心自己日后被清算。
公输韶觉得这种担心就是在自己吓自己,他们俩家一个是益州长史,一个是益州主簿,而且还家财万贯富可淡…
想到这公输韶左眼皮跳了起来,这么想也未必是他们多虑了。如果陛下真的需要钱,那么他们两家未必能安稳。
更何况现在刚结束北疆的战争,军士的抚恤物资的消耗等等都需要钱,而且还要安抚和安顿匈奴与鲜卑人。
要是公输韶是程卓两家家主,自己也坐不稳啊。
他想了想道:“陆羽,我写封信,你找人快马送往洛阳。”,罢公输韶就要起身去写信。他突然就头对着周文利道:“上午收到了一封军报,逃犯白彪在襄阳外二十里的一个旅舍打劫,被路过的押送薪金的部队当场击杀。”
周文利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甘肃一脸尴尬的站在院子中间。而一旁的则是他的弟兄们,他们见周文利前来赶忙露出不自然的笑脸,这笑容让周文利感觉不自在。
“你们站在这里干嘛?”
“大人,我们是讲信用的,这个事我们没办成,我们的把钱退给你,这不,我带兄弟们来退钱了。”
“这个不是我给你们的奖金吗?你们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