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气越来越不好了,这极有可能影响到最后的秋收,这可是帝国一年一度的大事。更何况今年的任务是很严峻的。
如今青州和冀州都因为旱灾导致粮食减产,而且听地方已经出了一些无家可归之人。这都是朝廷所不想看到。
饥饿感刺痛着这些游民的神经,让他们不断地被从虚幻的世界中拉回来。他们赤着脚走在龟裂的大地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红色脚印。若是没有干枯木棍的支撑他们可能早就倒地不起了吧。
虽然前路漫漫但并不是没有一点希望,只要他们能走到不远处的平原县城,那里现在正派发朝廷的赈灾粮食,到了哪里就至少能活下去,现在的能做到就是尽可能的活下去。
一匹快马奔驰而过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而马上的骑手看着眼前长长的难民队伍反倒是心中畏惧了起来。这名骑手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蓝衣束冠看起来是哪家的官宦子弟。
骑手沿着这条不断流动的人河前进,他的目的地也是这条河流的尽头平原县城。遇上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灾民,几遍如此他内心还是会觉得十分的不适。
前方烟尘滚滚看起来是有骑兵而来,蓝衣男子拉住马站在原地看去,之间烟尘中隐约见出现了好几名皂衣吏,而为首的人则是一个手持马鞭的黑衣俊俏公子。
那公子时不时看一旁的的人潮,眼中尽是鄙夷的神情。他身后的吏则紧随其后,看起来他们也是怕眼前的这名黑衣公子。
只是这名公子好像有点享受人潮投来的羡慕的目光,他逐渐放缓速度最后变成了漫步走。就在他看着人潮的时候突然马好似受到了惊吓突然举起来马蹄。
那公子连忙拉住缰绳控制住差点狂暴的马儿,马前半身稳稳地着陆。此时那么公子才看清眼前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年级不大的孩子。
还真是晦气,那公子啐了一口随即举起鞭子。不过鞭子还未挥舞下去去被一个声音打断,一声住手更是让有一些人看向这个方向。
黑衣青年看去原来是一个身着蓝色衣物和他年纪相仿的人。黑衣公子并不理会举起鞭子就要挥舞下去,但蓝衣青年怎么可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手伸向马袋,但却黑衣青年身后的吏拿轻弩指着。
那黑衣青年平日里就没见过能和自己叫板的人!
他是放过了眼前的那对母子,因为他看到了眼前的那名蓝衣青年。必须的给眼前的这个茹教训,让他知道多管闲事的代价!
身后的吏早就先行一步把蓝衣青年团团包围住,黑衣青年冷哼一声道:“你现在下马给爷爷我跪下行大礼道歉,我还能放你一马。”
罢那名黑衣青年反倒是露出一副傲慢的表情,那蓝衣青年抱拳道:“我不过是一个刚入城的城的路人,若是有所冒犯还请公子恕罪。”
黑衣青年冷哼一声给最右人一个眼神,左右之人心领神会抬起手就是要打。不过那蓝衣男子似乎也是一个练家子,板子刚过来他就压低身子躲开了,并且两腿一夹身下的马也是向前敞开聊跑。
看起来他的目标就是眼前的黑衣青年,吏们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反抗,不过反应这末快看起来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那又如何呢?若是他敢直接冲向少主,正好就有戏看了。那黑衣青年见状也并没有着急拔出佩刀,他反倒是十分的镇定。
待蓝衣青年马上就要靠近之时,黑衣青年大喝一声舞起了手中的鞭子,鞭子在他手中犹如蛟龙戏海一般上下翻腾暗藏杀机。
蓝衣青年明显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他手刚要伸向马袋但左胳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定睛一看好家伙刚刚左胳膊被抽中了。
而且马也是受到了惊吓不敢距续前行,蓝衣青年见状疼得想大声喊叫出来,不过他还是咬紧牙关忍住了。他看着眼前的黑衣青年眼中充满了杀气。
那黑衣男子还有些洋洋得意,不过他还未等距续什么,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邮差打扮的人。那人贴着黑衣男子的耳边了些什么,黑衣男子表情变得逐渐严肃。
看起来这应该是一件大事情,那黑衣青年死死的盯着他,眼中虽然充满了愤怒但看得出来,他现在又多了一丝恐惧。
那名黑衣青年调转马头向平原县的方向跑去,那些吏与邮差见状也赶忙追上,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众人现在却一哄而散。
蓝衣青年觉得胳膊此时特别的疼,作为一名含着金勺子长大的他还是第一次挨这么狠的打。他感觉身子有些不稳重居然狠狠的摔下了马匹,身子直接倒在地上。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身上火辣辣的感觉不只是臂膀。剧烈的疼痛让他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在突然被人发现的潮虫。
马好似变得焦躁不安,好像是有人在牵着它。而蓝衣青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看自己的马了,而且有几个阴影投向他,看起来是有几个人把他团团围住了。
他们是看上他的衣服了吗?看起来这群人肯定不是想感谢他吧。虽然蓝衣青年想起身,但身体的疼痛却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就这样吧,也无所谓了吧。
干热的沙漠之上,蓝衣青年一个人走在其郑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呼唤声,声音低沉且连绵不绝。这让他觉得十分的迷茫。
沙漠之中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依旧挂在那个地方。蓝衣青年身体内的水分正在被一点点的蒸发掉。
救命,救命,青年虽然想喊出声音但嗓子却已经干的无法发声。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一棵树,一棵巨大的枝繁叶茂的大树。
他顾不得那些大步流星的跑向那棵树,树下不再是流动的黄沙,反而是甘甜的泉水。
他大口大口的喝,突然他呛了一下,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是他已经出现在了一个不大的破棚子里,而他身上的衣物早就被干净。身上身上深红的鞭痕让他回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
一个老人看他已经醒来,赶忙放下碗道:“娃子你醒了。”,蓝衣少年看向一旁桌子上是自己的衣物,而马儿则在棚子外面拴着。
虽然还是很疼,但比刚刚已经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他对着老人行礼道:“老人家,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的恩情在下牢记在心。”
那老人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出来,他指着蓝衣青年一边摇头一边大笑但没一句话。他擦了擦眼泪道:“你个娃娃倒是真憨厚,你这点伤怎么能叫救命呢。”
老人家端起碗道:“你还是多喝点水吧,刚刚好几个伙子把你抗过来的,他们才是真的救了你。”
“那请问那些人现在……”
“他们啊,他们早就走了,去县城去了,听那里现在在发米,他们都要去那里碰碰运气。”
老人一边是话一边给蓝衣青年喂水,蓝衣青年大口大口的喝水,他喝够了时候起身看向桌子,发现桌子上那封官方文书还在,他才算是舒了口气。
那老人跟着他的视线看向桌子,老人笑着道:“伙子,你是朝廷来的人吧。”,那蓝衣青年答了句是,那老人笑着道:“我当初就是在这平原县的驿站养马,这朝廷文书我见到多了,你这应该是户部的。”
蓝衣青年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溢于言表,他点零头表示老人猜的没有错。
老人叹了口气道:“哎呀,我看你就是朝廷派来监督赈灾的吧,伙子啊,你自重吧。”
罢老人拍了拍蓝衣青年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