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人从青楼走出,他们大多都是昨天夜里在青楼里过夜的客人。现在青楼的人的出入量开始变多,公孙迁也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人混入其中跑出去报信。
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一把火,公孙迁给了左右的捕快一个眼神,他们走上围在一起密谋了些什么。
随后那俩名捕快拿起配刀走向青楼,打手们刚刚紧绷的神经刚放松下来,这才过了一个时辰,这群人怎么又来了。
那捕快挤出笑脸对打手的头目笑着道:“我们奉大人的命令,请那位老鸨跟我们走一趟。”,那打手头目给一旁打手一个眼神,那打手就赶忙跑去报信。
另一边的打手则给两位捕快倒上了一杯茶,打手头目看着捕快身上的便衣若有所思。那打手头目先是说了几句家常,他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你们这怎么换上便服了老哥?刚回家又被拉来干活了?”
那捕快笑着道:“俺们刚抓了那个赵雷,哦对,你们叫他鬼六,这不,大人要我们把那老鸨带回去辨认一下是不是。”
“哦哦,你们这也挺辛苦啊。”
那捕快端起茶笑而不语,那打手头目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们现在也不想招惹这些捕快,最近几天风声紧,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没多久那个老鸨就走来了,她微笑着跟着众人打了招呼简单的聊了几句。她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一番打手头目,交代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这倒也是些无可厚非的事。
看到捕快和老鸨走出青楼公孙迁眼神变得更加尖锐。没多久屋子里就走出来了三名书生打扮的人,他们出来后也就各奔东西。
现在在这里的蹲点的成本正在越来越高,而概率则越来越低。要是不能尽快抓住那个报信的暗线,那么就很不得不放弃蹲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现在已经实辰时一刻,天早已大亮人群也开始越来越多。能留给公孙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名便衣捕快小步走到公孙迁身旁,那捕快低声道:“大人,刚刚有个书生拐进了一个房舍。那片地区有些不太对劲。”,公孙迁沉思了一会问道:“离这里远吗?”
“回大人,不远。”
公孙迁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带人先去踩点看看。”,公孙迁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现在没走一步都是把自己架在炉子上烤。
虽然上午清楼的生意不是特别好,但进出的人也不少,其中不乏一些送菜和修理东西的工匠。这些人要那女子的人,他们想传递个信息简直不要太简单。现在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个人跑着靠近了过来,公孙迁身旁的捕快刚要起身却被拦下。那人靠近后低声道:“大人,丁大人已经抓到了鬼六,现在让就在县衙们里,人正在审着呢。”
公孙迁只是端起一碗茶递给那人,“喝口水,慢慢喝。”公孙迁看着眼前大口喝水的军士,反倒是心里能放松一些了,不过这也就只是一瞬间而已。
午时四刻时那群去探路的军士中回来了一个,那军士躬身低声道:“大人,那个书生去的屋子居住的是一个叫韩雅的女子,其丈夫叫做朴书文是新罗官方派来的商人。”
公孙迁手指不断点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此时这个摊位似乎只剩下哒哒哒的声音。公孙迁点了点头道:“诱捕这个女子。”
“诺。”
捕快本来还有些担心大人会顾及到新罗官方商人的身份,可能会放弃或向上通报。没想到公孙迁居然这么有魄力,这一旦抓错了可是会影响到政治生涯的。
公孙迁何尝不知道呢,但他现在已经没法再退缩了。
一群人出现在坊间就已经够吸引注意力了,更何况这个坊住户就这些,周围的邻居也就这么几家,突然出现有人打探,还是会有些人注意到这些的。
一个大婶一边敲着门一边喊,木门被打开一个妙龄女子出现在大婶的面前。那大婶神经兮兮的说道:“我说高丽家的,我今天早上咋怎么听说有人在打探你呢。”,那女子苦笑道:“可能是家里的吧。”
那女子接着说道:“我从小父母双亡,自幼被姑姑卖到了新罗。他们现在找来应该是听说了我丈夫的事,想来讹诈些钱货吧。”
那大婶面露惊色,握住那女子的手亲切的说道:“你放心,有大婶在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你要不先去大婶家躲一躲吧……”
捕快们在坊间穿梭侦查地形,他们在关键的节点都设置好了。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居民看着他们吾儿充满了敌视。
甚至还有大爷朝他们吐痰,这让他们有些气愤。但为首的:捕快还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怕不是他们已经暴露了,那些百姓把消息透露给了那叫韩雅的女子。
此时韩雅的院子内钟理和他的手下已经穿好了内甲,武器已经分发完了,随时都可以冲出去。趁着官家大部队还没赶到,那么先下手为强,博一把。
“诸位,一会按照早就策划好的撤退,分散躲藏完成自己任务后再集合。”那些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现在让我们冲出去吧。
捕快刚到门口大门突然被打开,箭矢闪着寒光直冲他们的面前,冲在最前的捕快中箭倒地不起。而身后的捕快手刚摸到刀,一盾牌就直接冲了过来。
捕快一个没有站稳直接倒地不起,盾牌拿开一个面目狰狞的人高举着军刀挥砍下来。捕快们虽然擅长抓捕,但面对这些军士素颜极高的军士,简直就是被单方面虐杀。
那些人冲了出来,他们朝着坊外冲了出去。坊内传来了一阵阵哀嚎声,那些家伙可不会去管是不是老百姓,碍着他们就挥刀清理。
不少街坊邻居被无缘无故的砍伤,这些暴徒冲到了街口,随之分开来,人群中虽然传来尖叫声,但却迟迟没有军士赶来。
公孙迁等人离坊间还有一阵距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队身着便衣的暴徒。他们看到公孙迁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撤退。
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的撤出去,公孙迁直接下达命令,身后的捕快们冲上前想要拦截住那些暴徒,佩刀已经出鞘。
一名捕快上去就是挥砍,不过还是却被盾牌挡住,那捕快连续且杂乱的挥砍虽然并不能突破盾牌的防御,但他还是逼他们连连后退。
那捕快还没反应胡来一个金瓜就狠狠的砸向他,他刚醒扭头可金瓜已经实打实的砸到了他的脑袋。捕快应声倒地脑袋已经被开瓢。
此时的街道上的厮杀已经步入到尾声了,虽然捕快们想要缠住他们,可那些军士还是开始向后撤退,可恶,这样下去公孙迁就等着放跑他们吧。
就在这时一个队军士出现在街口,他们是附近负责巡逻的军士。他们刚好听到了骚动,正好赶过来进行支援。
军士们并没有着急冲上前,他们按照作训规则摆好了阵,缓慢的向前推进。那些暴徒现在已经是被逼到绝境了,身后是人数众多的捕快,面前则是结阵的二十军士。
打到最后那些暴徒已经是无法是损失惨重了,他们被军士们逼到了一旁的小巷子里。长枪不断向前推进,那些暴徒纵然战斗力高超,而且有充足的实战经验。
但在这种狭小的环境下和人数的劣势,他们夜无法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公孙迁喊话让他们投降,只要投降那么就可以保住性命。
可惜,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投降,可这时候散开让捕快进行抓捕反倒是未必能抓住。可要是直接扑杀那就太可惜了。
“既然如此,那就以死明志吧!绝对不能落入到这些人手中。”
军士们散开,血腥味传来,公孙迁看着地上的尸体,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