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下雨了。”
“就是快要下雨了了这片池塘才会有青蛙。”
“你怎么会这么熟。”
“我从小长在这里啊,这是我的家我当然熟悉。”
小男孩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里是宫城,大家都说这是他的家,那眼前这个人怎么能说这里是他的家。
“你骗人,这里是我的家。”
小男孩指着蹲在地上的男孩一脸严肃,“妈妈说骗人小孩会被狼吃,你是坏孩子。”,蹲在地上的男孩脸憋的通红,他起身道:“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这里当然是我家。”
“你不要骗我。”
“我不骗你,真的。”
“那你叫什么啊?”
“我叫李部,你呢?”
“我叫朱晟津。”
两个孩子就在池塘边上等待着抓青蛙,虽然到最后在雨中狂奔,但他们笑得是如此的开心。朱晟津跑过一个门时刚好碰到了正在找他的宦官,刚刚找不到朱晟津时这些宦官都要吓死了,还好找到了。
不过朱晟津扭头看去自己的小伙伴却不见了,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被宦官拉走了……
从此之后朱晟津又多了一个玩伴,一个年龄相仿的玩伴,可这个玩伴却只能在后花园,别的地方任凭他怎么说,李部都不去。
知道那天,朱晟津还在熟睡时被母上唤醒,母亲抱着他就是一顿哭,这倒是让朱晟津有些发懵。母亲摸着他的脸眼泪却不断的留下,朱晟津用自己的小手帮母亲擦了擦眼泪,母亲却破涕而笑。
母亲抱着他就要往外面跑,母亲说他们要走了,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一个外公和找不到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虽然听不懂但一听到外公朱晟津就连连点头,那个天天板着脸的外公可是他最害怕的人。而且很多人都在说外公的坏话,这更加让朱晟津觉得外公是一个坏人。
狂风骤雨席卷而来,宫城内哀嚎声接连不断的传来。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男孩的面前,深蓝色的铠甲彰显这身分的尊贵,修整整齐的胡茬消掉了男人几分戾气。
男孩紧紧抱着身旁的母亲,之前的回忆涌入脑中,他大口地喘息着小手紧紧的抓住母亲的衣服。恐惧让男孩张开嘴却无法喊出声音,只有眼泪从脸颊两旁留下。
“收手吧,于家都已经被赶到漠北,普天之下已经无人能救你们。”
男子的声音低沉但充满威严,这声音已经深深地刻在男孩的脑袋里,这声音和恐惧是相同的存在。这是一种打心里的畏惧。
母亲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他抬起头严重充满了不甘与怨恨。“我可是的女儿啊,这可是你的亲外孙,你就这么狠心吗父亲。”
是啊眼前的孩子时自己的亲外孙,是他们公输家骨肉,可这男孩身上也流淌着朱家的血液。公输盘阴沉着脸,他不会为当初那个造就了今天悲剧的决定后悔。
“这个孩子是朱用慈的子嗣”
“那又如何,他是你的外孙,你难道忘了他出生时你抱着他的笑容了吗?父亲,收手吧还来得及……”
女儿的话犹如刀扎一般深深的刺痛着公输盘的内心,不过他怎么会还有收手的可能呢?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他公输盘想停下来,外面那些早就想从龙有功的人怎么可能允许他收手。
从他们射杀喝醉酒驾车要来杀公输盘的沛王起,公输盘就注定了必须在这条道路上跑到底。他背后的是一个旁的集团,他们的荣辱与共都是图结在公输家身上。
现在公输家要么篡位上台,要么被打成反贼被唾骂。皇帝懦弱无能这些年来早就被调教成一个只会点头的废物,而女儿怀中的孩子则是那些遗老们最后的希望。
一旦这个孩子长大,那么很难说那些地主世家会不会转而支持这个年轻的皇帝。而公输家好一点也就退回到臣子位,若是这个孩子想要清洗,那……
“康公,谨儿已经夺取北军军权,老三那边也劝说成功了,南军今晚不会出营寨。此时不成公输家为已!哥哥!”
身后弟弟的话把公输盘又拉回到了现实之中,此时不动手那么事情败露他就失去了大义。真正想要公输家死的人现在还在暗处看着他们呢!现在他怎么能有妇人之仁。
男孩已经看不清那个男子的脸庞,眼泪遮住了视线一群宦官上前就要抱走他。男孩大声尖叫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母亲。
可母亲却被宫女和宦官们拦住,母亲的手明明就近在咫尺,可他们只见就像个隔了一道悬崖一般。他们之间是如此遥远……
男孩终于喊出了声,母亲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一遍遍的呼唤母亲可他们却越来越远。他狠狠地锤打宦官,就在马上要挣脱的时候却被一个粗壮的臂膀紧紧抱住。
公输孚紧紧搂住怀中的小不点生怕他挣脱,突然一阵剧痛从手传来,公输孚怒骂道:“还真是一个狼崽子,居然还咬人。”
说罢他就把男孩放到肩膀上,就像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男孩怎么捶打都没有任何作用,反倒是锤到铠甲自己手还特别的痛。
女人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尖锐的声音在宫墙内不断回荡,他身上鲜红的衣服变得如此碍眼,公输盘转过身不再看着他。
“扶娘娘回去休息,这几天没什么事谁都别去打扰娘娘。”
一旁的宦官下达着命令,扶着娘娘的人则是一名年轻的宦官,这小子也算是机灵被黄公公收在身旁做事。“邓绪,你可千万要看好娘娘,娘娘要是掉了一个汗毛,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男孩就是朱晟津,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倒在地上。雨早就停了,但地面依旧是很潮湿。地上流淌着浓稠的红色液体,同时也是有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各种人,他们有宦官有的则是宫女。朱晟津不断回忆但总是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想起身但发现自己现在连喘气都变得艰难。
胸口紧紧贴着地面但却给他一种粘稠的感觉,好像沾在了地上一般。不过他也不恐惧,他自己的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抬起头发现对面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鲜红都血液早已凝固而那个身影,就是朱晟津的好朋友李部,朱晟津再次遇倒了过去,但他没有再起来。
“所以你究竟是李部还是朱晟津?”,公输谨的问题打断了李部的讲故事,大家突然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李部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贼人,这要是一刀下去,哪怕是公输谨也不可能活下来的。
李部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站在台下看着公输谨道:“你觉得我是谁。”,公输谨往后一靠歪着头道:“我当年在北军,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李部哭笑着摇了摇头,他举起刀此时刀离公输谨的距离不过几步而已,公输谨此时也没有地方可以躲闪,也没有人能帮助他。
公输谨摆摆手道:“你说的对,不管你是谁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不管你是李部还是朱晟津,那群老不死的都会认为你是朱晟津。”
公输谨说罢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他笑着道:“顶着一张面具活下来而已,如果你不来你肯定能享受荣华富贵直到死去。”
殿外的军士倒是想冲进来,可他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公输谨。如果李部下死手杀掉了公输谨,那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任何意义,哪怕是杀了一百个李部也没用。
李部指着殿外的军士道:“不叫你的手下的走狗快点走吗?”
公输谨轻轻颔首道:“你们都退下吧。”,外面的军士现在有些进退两难,邓绪突然大声说道:“快退下啊,你们要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