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秘密奏折被送到公输谨的桌前,潜伏在石府的特辑厂人员,发现石磊居然做了一个小人,并且偷偷埋藏在后院之中。
邓绪站在一旁道:“陛下,石司徒为民为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那些人想邀功故意这样报的。还请陛下明鉴。”
公输谨再次梦到木偶杀人,这让他最近精神脆弱的很,去哪都要带着侍卫层层保护。这次他有些犹豫了,虽然邓绪一个劲的在说石磊不可能坐吃这种事……但,万一呢?
虽然想进去搜,但是没有理由啊。公输谨问邓绪有什么好的想法,邓绪思考片刻道:“陛下可赏赐给石司徒宫中花草,并派人宫里的人去司徒府上栽种。”
公输谨点头称好,令宫内宦官准备花草,这就送到石磊府邸上。宦官和宫女吭哧吭哧装了满满一车奇花珍草,直接就送到石府去了。
管家孙皋见后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忙跑去后院去找石磊。石磊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后院,此时他已经意识到了,可后院这么大,上哪找去。
不过宦官那边也拖不住,石磊吩咐道:“一会把他们带去东花园那片。”,孙皋连连点头石磊转身就去迎接车架去了。东花园那片早就空了出来,本来打算明年种点瓜果,谁知道现在用上了。
没多久石磊和王绥就走进来了,这次是王绥亲自带队“栽种”。孙皋带着他们蹭蹭蹭走向东花园,王绥笑着道:“这宫里的花娇贵,让手下人去做就好。”
石磊和王绥去后院休息,那些人则热火朝天的种花。刚下完雨那大太阳烤得晃啊,他们挖着挖着,好像挖出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走近一看,居然是一个木偶。
好家伙,可算是让我们找到了,也不枉我们在这大热天干这么久。这些宦官连忙把木人揣好,干完活后,石磊又每个人又给了一两赏银,他们谢过之后就走。
公输谨听说真搜出来了木偶,那气的脸色都变得平静了。他冷笑道:“把木偶拿上来看看。”,那小宦官连忙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木偶。
小宦官毕恭毕敬的递上来,侍卫接过之后又转交给公输谨。公输谨看着木偶反倒是笑了。这个木偶脚下的刻字,居然是石磊。
石磊自己诅咒自己可还行,公输谨也是哭笑不得。第二天早朝后,石磊反倒是主动找公输谨。
石磊道:“陛下,臣留在东花园的诅咒木偶不见了,臣怕是哪位公公眼花,误当做人参揣走,臣想让邓公公跟后面的人说一声,这东西可不能吃也不能卖钱。别过几日穿出来宫里人卖假参被打折腿,可就不好了。”
公输谨被这一席话逗乐了,他笑着问道:“公为何自己咒自己?你不怕真的灵验了吗。”,石磊严肃的说道:“陛下,臣年纪也大,臣怕再不给那些人点机会,他们可能到臣死,都不能拿下臣的命。”
公输谨道:“公倒是好心情,不过这个木偶还是不太吉利,我就替公找到烧了吧。”,石磊见状连忙说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公输谨道:“说。”
石磊道:“陛下,东宫巫蛊之案也不过三天,洛阳县内已经是堆满了卷宗,父子兄弟只见互相举报,洛阳城内木头价格飞涨,木工甚至直接把刻木人的生意摆在明面上。”
石磊顿了顿道:“臣有一友人,家里略有资产,他的三个儿子想现在就分家,他们三居然找木匠刻了一个木偶埋在院中。告官府说,我的那位老友诅咒生意上的对手。官府去搜也搜到了诅咒的木偶。我老友在狱中时,他三儿子就分家了。”
公输谨道:“孝道为先,子女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洛阳的官吏是怎么做事的。”,石磊道:“现在巫师们聚在洛阳衙门内,监督那些官吏们办案子,我都没见过费宰这么亲力亲为过。”
公输谨脸色变得阴沉,他一首扶着脑袋道:“巫师来干涉洛阳衙门办案,有意思。”,左后那三个字说出来后大家都连忙躬身。
却说另一边,巫师们现在受陛下的宠幸,那是相当的威风。不也就只能威风这一阵了。
此时,一个令朝野震惊的消息传来,太子公输辅居然在流放的路途中病逝。现在遗体正在往回运输,而护卫骑兵则回来报信。
殿内的空气一瞬间犹如凝固了一般,短短几天,前太子就这么轻易的病死了?
公输谨往后一靠,殿内就这样沉寂了许久,公输谨道:“立刻把太子送回来。”,说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公输谨最后的力气,他往后一靠直接晕倒过去。
“太医!太医呢!”
“快点救人啊!”
“陛下身体怎么样?”
“…………”
此时公输谨晕倒的消息已经传遍洛阳的官场,不只是洛阳,这个消息正在不断流传开来,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当然,包括在邺城里看管的魏王公输权。
公输谨觉得自己现在头疼的很,就像平日里的感冒一般,但又有很大的不同。四肢无力甚至连吃东西都要别人来喂食。
李皇后坐在床边,看到公输谨醒来时他哭了出来。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他不能再失去自己的丈夫。她抱着公输谨大哭一场。
此时太子的尸体已经送到了洛阳,公输谨想起身去看,可四肢却根本用不上劲。没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过各地都报上来一个奏折,即瘟疫爆发。
关内爆发了一场大的瘟疫,感染者会受到风寒一样,但致死性却非常强。感染了死亡的几率十分的高,关内的官僚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报了上来。
这个事情是石磊和王雄一并处理的,理科封锁武关和南关,只许进不许出。虽然朝政虽然没有发生大的问题,但公输谨要是再不醒,这问题可就复杂了。
公输谨道:“邓绪,把那些巫师统统处死。”,邓绪连忙躬身领命,邓绪道:“陛下,魏王现在已经到了洛阳城外……”,公输谨轻咳一声,他接着说道:“交公孙迁把他带来。”
第三次了,这次回到洛阳城公孙权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张扬,无论是人数规模还是排场,都和他的身份不符,甚至有些临时低。
当车队抵达到城门外时,一人身着官服站在城门前。公孙迁现在是皇帝身边的侍郎,这个位置可是非常的重要,也可以看得出来公孙迁现在也是倍受荣宠。
公孙迁行礼道:“奉陛下命令,在此迎接魏王。”,公输权从马车内走出来躬身行礼。公孙迁则说了一些客套话,随机把他们带去宫内。
此时的洛阳城内,凡事公职人员腰上都带孝。公输辅明显是以太子的身份举行葬礼的,这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公孙迁并没有懊恼,他非常的平静,甚至有些凄凉。
入宫后,公输谨端坐在上位,除了看起来有些憔悴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同。公输谨道:“你跑来一趟也是够累的,留下来呆上几日吧,正好我有大事情要公布。”
第二天清晨,朝会上公输谨宣布了一个大消息,皇太孙改名为公输衷,正式被立为太子。王雄掌中书省,费允掌门下省,裴潜掌尚书省,杨威远晋大将军,他们四人成为朝廷内的四个廷柱。
魏王公输权主动请求改封国,自愿前往吴越之地替天子守国。公输谨也欣然答应,公孙权改封为越王,迁国钱塘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