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此时聚集了大量的部队,后续的动员部队正在朝这边赶来,公输衷此时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吕孟新依旧是建议按兵不动,只要能拖上一阵时间,任城王甚至可能会不攻自破。不过公输衷并不想拖下去了,他迫切希望一场胜利来洗刷官渡失败的耻辱。
此时正好王贲的先遣部队已经抵达荥阳城下,公输衷命令吕孟新必须出击,而吕孟新道:“陛下,若是主动出击恐怕会被敌人偷袭,现在应该先联系张彪,让他骚扰……”
“够了!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吕孟新无奈,只得命令手下丁杰出击,丁杰点上三千军士主动出城作战。兖州军与这三千人交手后不敌主动向后撤退。
公输衷下令赶紧追击扩大战果,吕孟新道:“陛下,古人言穷寇莫追。”,公输衷道:“敌人已经溃逃哪有不追的道理?追击。”
丁杰无奈只得出击,果不其然,他们在追击的时候遭到了兖州军的偷袭,丁杰战死沙场,不少士兵四散而逃,朝廷不把他们的命当命,那谁敢给朝廷卖命。朝廷待他们不仁,那休怪我们不义。
有一部分军士居然直接投降兖州军,这次消息传回来后公输衷气不打一处来,他当着众将领面怒斥吕孟新派的人不行。
苏扬帅率领部队包围了荥阳,皇帝被围困于荥阳城内的消息传到了虎牢关内。此时预订集结的部队已经抵达了一半,若是主动出击也未必不能解了荥阳的包围。
虎牢关守将沈默此时是心急如焚,皇帝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小命都不够丢的,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皇帝。虽然人没有集结完毕,但现在已经是时不可待。
他带上这些刚集结的部队与部分关隘内的部队,向荥阳方向进发意图解除荥阳的包围。
大军浩浩荡荡的行进,这一片都是大平原,行动起来畅通无阻。再加上荥阳离的也不还很远,军士们走上一天左右也就能到。
走到某处山地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兖州军的大营,大营修建在山顶处,居高临下俯视这片地区。看起来兖州军早就打算拦截他们了。
沈默组织部队向营地进攻,不过营地的兖州军士都拼死抵抗,不过最后还是因为寡不敌众被功克。
副将现在非常的纠结,像这样的堡垒前面可能会更多,不除掉他们就很难解掉荥阳之围,可,现在可能城外比城北更加危险。
沈默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不去救援那可就是死罪。他只得硬着头皮命令军队距续前进。
这一路上果然不断有部队前来阻击,不过都被沈默等人击败,直到最后他们抵达了荥阳附近,距离预计抵达时间已经过去两天。
可这还只是开始而已,有了援助的部队公输衷更加傲慢了。现在胜利就在眼前,只需要自己动一动就可以拿到名为胜利的果实。
他还计划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大家都指望吕孟新能站出来阻拦公输衷这个奇葩的计划。在大家希望的目光中,一直不说话的吕孟新站起身道:“陛下圣明!”
疯了,疯了,这群人是真的疯了,这里应外合怎么可能会成功。不过诸位将领沉默片刻,纷纷站起身跟着吕孟新一起喊“陛下圣明”。
第二天一早,斥候拼死把公输衷的作战计划送到了前来支援的部队,明天援军率先发动进攻牵制兖州军大部分注意力,随后城内的羽林军杀出,这样就能里应外合了。
这一天是作战变得十分的枯燥,每一秒都仿佛是一年一样。将领们都是面露难色,亦或者面无表情的站在城墙上督战。随着太阳缓缓落下,黑暗降临大地之上。
此时坐在中军帐内的公输尚又收到了一只纸条,这次他不再保持神秘,他把纸条传给在场的诸位将领们观看,大家都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清爽的微风吹过每个人脸庞,他们手中握紧武器,昨天夜里军官就挨个帐篷叮嘱,看起来今天应该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情。
队列发生变化,他们的方向不是眼前的荥阳,反倒是向着后方前进,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问也没有意义,执行命令就好。
没多久他们就碰到了前来直观的羽林军,主帅王贲指挥部队冲上前去,两军碰撞在一起爆发了激烈的肉搏战。王贲见准时机率领骑兵从左翼杀来,奇袭敌军。
就在城外支援部队被拖住时,公输衷以为作战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看到兖州军好像并没有多少人时,他果然沉不住起了,召集城内的部队打算一决定胜负。
城门打开大军杀出直奔敌军营地,等他们杀入道营地内部时,左后两侧锣鼓震天军号低鸣,那左右两边分别杀出两队伏兵出来。
吕孟新惊慌失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左右两边的敌人杀来这批羽林军惊慌失措逃跑踩踏无数。吕孟新也明白大势已去,挥剑自刎于乱军之中。
公输衷这时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现在虽然关闭了城门,但城内已经没有别的士兵了。现在荥阳城已经成为任城王的囊中之物。
虽然剩余的军士拼死抵抗,不过还是难以死守,城楼现在已经沦陷,那些人杀到公输衷所在的地方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公输衷端坐在殿前身着天子冠冕,一阵嘈杂声后几名士兵杀了进来,他们看到身着冠冕的公输衷也明白了他的身份。
现在问题摆在公输尚的面前,公输衷现在就是他手中,是杀是放都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杀掉?不行,公输衷是唯一一个正统的统治者,若是他死了恐怕就没法交代了。而且他明白,他是不可能稳坐皇帝宝座的。
可公输衷怎么可能甘心做一个傀儡呢,他可不是那种能安稳坐下来的人。那就只能稍微动用一些手段来完成目的了。
公输衷看着眼前的汤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说道:“怎么,皇叔真的以为他能稳坐天子位?”,左右两边的士兵抓住公输衷就要给他灌下去,但被公输衷一把推开。
“尔等要谋害天子?”
那些士兵相视一笑,道“陛下,您该吃药了。”,说罢两名军士冲上前来一把摁住公输衷,另一个则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有了公输衷作为人质,虎牢关直接就开关投降了,兖州的军队浩浩荡荡进入到洛阳郊外。
此时公输韶早就把家里人安排到洛阳郊外上程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再在这里呆着恐怕以后想走都走不掉了……
套好马车,公输韶与亲人乔装打扮一番向着荆州方向逃跑。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正在逃跑的人,大量人口正在逃离河洛向关中或荆州逃跑,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当公输尚进入到洛阳城内时,他所面对的是一个空城。御史大夫裴文东带着不少大臣逃到了关中,只有宦官王绥还留在这里。
公输尚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片宫城,虽然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不过结局还是在诺可以接受范围内的。裴文东为什么要出逃,公输尚还没有想明白。
军队第一时间冲到公输韶的府邸,这里早就人去楼空。公输韶的出逃虽然也是在意料之内,但还是让公输尚有些心有余悸。
既然公输韶已经逃跑,那他掌握荆州也只是时间问题,看起来必须的南下荆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