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湘现在周围的局势并不容乐观,他无法判断周围人,谁是朋友谁又是敌人。
他在那个高位呆的太久了,以至于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他对周围的人也不在十分的信任,反倒是猜疑他们是否也要夺权。仿佛一切都变得不可信任。
连他最喜爱的妻子,都想谋害他。他的亲生儿子想要把他赶走。他非常愤怒,又可非常的可悲。
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所以他现在要抓住权力,把权力牢牢地握在手中,绝不允许他人染指。
所以他现在迫切的需要进行一场改革,进一步将权力放到自己的手中,他现在迫切的渴望权力。
一日清晨,公输湘召集自己的儿子们,叫他们来到花园,他要检查这些孩子的学习成果。
从次子开始,一直到最小的儿子。每个儿子,都向公输湘汇报了自己的学习成果。
有的已经读完了大学,有的时候还在背诵三字经。但公输湘总是阴沉着脸,并没有说话。
众人看他的脸色,觉得大事不妙。不过现在已经晚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公输湘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差。他说:“你们这些孩子今天就知道玩,学也学没学好。还有你们,整天就惯着孩子。”
说罢,公输湘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妻子们。众妻子与孩子站在一旁,不敢吱声。
公输湘沉默片刻道:“这样吧,去把河北最出名的大儒王文朝叫来,让他给孩子们上课。”
所有的孩子都必须来参加他的课,并且都必须得留在府邸内。
这听起来,是在为孩子们的教育着想。实际上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软禁,将孩子软禁在自己身边。
之前他就是允许他的长子,在外地任职,而且还是在最为重要的赵郡,这才引发了之后的叛乱。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固住其他的自子嗣,绝对不能让地方,拥有插手中央的能力。
然后,他就要对他身边这些妃子动手。第一步,就是要切断她们与她们家族之间的联系。
绝对不能让地方的豪强过度膨胀,并且他下令后宫不许干政,也不许讨论朝中事宜。
并且,公输湘还打算进一步监督那些地方的豪强,他将派遣自己的亲信,下乡去进行寻查。
名为重审案子,实际上就是监督豪强们的所作所为。
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但因为长子谋逆之事。豪强也都不好说出来,毕竟他们是真参与了。
看到那些豪强也不反抗,公输湘的疑心反倒更重了。但甚至开始怀疑那些人是不是都参与过谋反。
随着猜疑链的增加,大家过得都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人开始进行二次密谋,想要除掉公输湘。
但是,如果公书香真的死了,谁又能站出来领导整个冀州呢?
二儿子年纪尚小,而且母亲还是平民出身。三儿子年纪更小,所以说母亲也是名门出身,但……
大家有的时候自己都内斗,除了公输家以外,有哪家能站出来带领大家?都互相瞧不上罢了。
既然如此,还真不如让公输湘继续领导,至少公输湘能服众。而且他也不会过于不听他们的话。
公输湘其实挺好说话的一个人,对世家大族也非常尊重。就是脾气有些暴躁,不招人喜欢。
而且他的长子也是野心勃勃,赵家的人想借此机会,将长子推上去,让赵家成为冀州第一望族。
可惜呀,现如今赵家恐怕要被连根拔起。公输湘要将赵家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部处死。
并且将他们的尸体扔在乱坟岗,不允许别人去给他们收尸。
冀州本地的其余大族也是有些兔死狐悲。他们情愿希望能葬下赵家人,但被公输湘一口否决。
公输湘甚至指责他们,是不是也参与了叛乱。公输湘的所作所为,已经喊了不少世家大族的心。西西xixixiashu
有一个人跪在乱坟岗前大哭,众人不解上前去问,“你为何在反贼坟前大哭,你不要命了!”
那人道:“我本是一乐师,赵修老爷对我有赏识之恩,我现在看着他们暴尸荒野却无能为力。我怎能不哭呢?”
为首的军官啐了一口,他对着那乐师道:“只顾小恩小惠而忽略大义,你只看到肇事对的赏识之恩,你怎么不看赵氏鱼肉他人呢?”
“这是鱼肉他人,与我何干。”
士兵也不再废话,架着他交往乱坟岗刚走。他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时。大喊道“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如此对我!”
为首的军官命令士兵松手,军官道:“你若是真的念及赵氏对你的恩情,何必惧怕为赵氏而死?”
那名乐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看他那憋红脸的样子,引起了众人哄堂大笑。
乐师不过是来刷刷名声而已,我真没有想胳膊赵氏一起死。
军官也不想再为难他,只是把他赶走。让这个博人眼球的小人,赶紧从眼前消失。
乐师在众人的注视下,灰溜溜地逃走了。很快就在街头失去了踪影,大家也并没有在意这些。
不过乐师却把这些,牢牢记在心中。这种耻辱,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但他又能如何呢,他不会是一个只会演奏的乐师而已。现在连一个能果腹的工作都没有。
他打算回到自己之前工作过的青楼碰碰运气,要是碰到青楼那边缺人,说不定还能把他留下来。
不过他跑了半座城,也没有找到一个缺人的工作。
再不找个工作,他恐怕就只能去饿死了。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碰到了一份临时工作。
有一个大户人家的人的祖母,驾鹤西去。现在缺少一个奏乐的人,管家正好看到了在街上,拿着乐器失魂落魄的乐师。
现在正愁没地儿找乐师呢,眼前正好就有一个,管家连忙把乐师拉到一旁。
“你是乐师?”
“正是。”
“你叫啥?”
“恒瑞,我之前做个乐师,您是要招工吗,我精通笛子……”
管家看到恒瑞逐渐开始激动,眉头一皱,把他拉到一旁道:“我这有个活,要唢呐的,你算了吧。”
恒瑞连忙说道:“我也会唢呐,您就用我吧,我啥都会。”,那管家打量一番,把恒瑞带到家中。
原来让他吹唢呐是要给人送殡,不过恒瑞现在也顾不得这些,只要能果腹,他什么都愿意做。
确实,唢呐演奏的还可以,不过现在还远远不够。
他看准时机,突然跪倒在身坟庞嚎啕大哭,宛若里面躺的人是他的亲生父母一般。
那主人问他“你为何哭的如此伤心?”,他回答道:“很早之前,母亲就已过世。看到先生如此悲伤,我也感觉十分悲伤,一时没忍住……”
他说的是如此动容,以至于周围不少人都信以为真,还有几位姑娘落下了眼泪。
那家主人一时心动,把恒瑞留了下来。并且让恒瑞硫在主人身旁,这让周围的仆人都十分羡慕。
恒瑞回到正门时,他才发现,这家人正式公输湘身边的新红人,别驾从事俞正海家。
而决定把他留下的那个人,正是于正海的亲哥哥,俞正山。
能留在在俞正山身边做事,越是可以说是非常幸运。而且俞正山似乎对他也很有好感,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做一个跑腿的。
而恒瑞深受俞正山的信任,没多久就成为他身边的大红人,恒瑞看准时机,主动毛遂自荐。希望能到俞家下属的钱庄做事。
俞正山觉得恒瑞是自己人,欣然答应了他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