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混乱之际,卢敬堂与卢敬泉逃出平舆城。
他们二人想南下,前去寻找公输韶投降。而他们的兄长,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卢敬伟究竟是死是活,人们依旧不知道。从脉象来看,应该是没什么事。可英孚死前的惨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没有人敢说卢敬伟已经安全,大家只能尽可能的,给他使用一些稳定病情的药品。
现在也没有几个人去想,那两那位公子的事情,咱们现在注意全放在卢敬伟身上。
当他们把豫州最好的大夫请来之时,卢敬伟全身发汗表情痛苦,大夫给卢敬伟看了之后,说道:“有些风寒,注意修养就好。”
众人皆惊,纷纷追问道:“真的吗?那针不是有毒吗?”,大夫笑着收起家伙事,他说道:“我行医多年,从未骗过人。”
这是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被骗,平舆城现在真就是太杂乱,倒不如借着这次机会,赶紧投降公输炆。
他们再次发出信件,希望公输炆现在就来接管豫州,别说,公输炆确实有些心动。
手下人也都在全说他出兵,豫州现在不占,以后可就未必能遇到这种好事,现在岂能犹豫不决。
下定决心之后,大军开拔进驻豫州,很快就接手了不少边境城市,此时公输湘才知道豫州现状。
最近北方的慕容恪总是侵犯边境,而且他们从不开战,试探一下之后就跑,根本不会真的动手。
这样的边境冲突限制了公输湘,他倒是想插手豫州,但豫州没有人支持他,他也抽不出身。
那也不能看着自己兄弟占领豫州,公输湘命令部队向豫州北部进军,靠着武力,他们强行也占领了北部的蒋县。
公输湘的行为刺激到了公输炆,公输炆误以为公输湘要入侵豫州,公输炆问左右现在如何是好。
“我们可以停止豫州的进军。”
“难道要看着公输湘去占领豫州?你这是在想什么。”
手下人吵做一团,“今日让一州,明日是一郡,长久下来,主公手下还剩下什么?”
这句话倒是说道公输炆心中,公输湘咄咄逼人,若是一味地退让,只会让他越发过分。
倒不如主动出击,把他打疼让他知道自己不好惹,这样才能抱住自己,以及自己的势力。
公输炆已经下定决心,他派遣使者出使冀州。现如今公输韶再次北望,他们兄弟二人需要团结……
“团结?我出兵出力,我弟弟拿到豫州,我又能得到什么?”公输湘问道,他坐在高位不怒自威。
使者行礼道:“若是公输韶北上,势必和朝廷勾结。届时,州牧与我主公又如何抵御朝廷?”
“现在参战对抗公输韶,可联络江东的吴王,多面进攻公输韶必定无力应对,届时州牧可以以屯兵之名占据陈留、颖川等地。”
说白了,也许这一波可能我们大赚,但你公输湘绝对不亏。
公输湘也确实被他所说动,有些动心。手下人虽然想劝说,但能控制两个富裕大郡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那能包围豫州。
公输韶这次兵分两路,一路从南郡进发,一路穿越山脉直插豫州南部,深入豫州腹地。
这一次,长子公输仇也跟随公输韶一同出征,这也是他和军界大佬接触的大好机会。
对于这个儿子,公输韶倾尽自己全部精力来培养。他也想知道,儿子到底能做到带多少士兵。
这一次就是磨练他的大好时机,正好可以探一探儿子的底。
他们的军队浩浩荡荡的翻越山脉,公输仇坐镇平春组织后勤,以及负责士兵调度问题。飞涨fzzne
黄忠泽带给先锋部队进攻安阳县,安阳守军不敌只得投降,荆州军前期进攻非常顺利。
等到公输仇也搬到安阳时,他们已经开始向豫州南部其余城市发起进攻,同时也碰到了接应部队。
卢敬堂与卢敬泉带着自己的残党,来到了豫州南部。他们趁机接手了一些城镇,等荆州军来的时候,再将重新转交给荆州军。
此时,敌人残余部队已经在安城集结,他们借助安城的城池,以及河流组织防御。
若是想拿下安城,估计要费一些力气。公输韶下令,将火炮运到前线,他要用火炮轰碎安城放线。
当大军抵达安城时,这已经是豫州南部唯一一所没有沦陷的城市。也是豫南敌人最后的堡垒。
敌人誓死坚守,给公输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而且军中开始流行疫情,不少士兵都感染瘟疫死去。
有人知道瘟疫起源于哪,但他现在行走于人间,正在疯狂地掠夺着人间百姓的生命。
为了防止瘟疫进一步蔓延至全部军营,公输韶只得将感染瘟疫而死的士兵尸体火化。
但这种行为引起了士兵们的不满,如果是死了,连全尸都没有,怎么回去安葬?
而且,公输韶今天能对其他死者这样,何尝不能明天对他们尸体这样?想想就细思极恐。
公输韶知道,这是天师府总结出来的,应对瘟疫的最好办法。虽然不近人情,但能非常有用。
不只是公输韶他们正在流行瘟疫,公输湘与公输炆的大军,也因为瘟疫而不得耽误在睢阳。
现在对于大家来说,战争若是距续下去,都是费力不讨好。在军营内,公输韶已经咳嗽了好几天。
所有人都比较担心他的身体状况,而公输韶仍然想继续北上进行北伐,他亲自披甲上阵鼓舞军士。
最终,安城因瘟疫与粮食紧缺的问题,选择开城投降。虽然拿下安城,但安城已经成为废城。
瘟疫正在大肆屠杀的生命。众人却无可奈何。公输韶病倒在床上,他已经能感受得到自己生命正在流失,他已经垂垂老矣。
在病榻之上,他突然想到了前太子公主辅。公输辅死的实在是太快太急了,年轻时,公输韶都不信公输辅虽因为疾病而亡。
现在,公输韶也有些老的不成样子了,他身上的旧伤已经复发。恐怕是没几天活着的日子了。
他把众人交到床边,打算对他们进行叮嘱。第一个当然就是公输仇,在他死后,公输仇将会继承周末或将军的名号。
他不止一次的告诉公输仇,要信任自己手下的人,我要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照顾好亲人。
现如今,新一代的将军们,已经开始打出自己的威名。郅都、黄恒,带兵打仗完全没有问题。
公输仇也信任他们,同时也要学会如何驾驭他们。
外事有周文利,内事有庄任,有他们二人扶作政事,荆州政局必定平稳,莫要轻易换人。
还有就是距续支持孙进向江东扩张,但仍不能完全相信孙进,适当的时候可以吞并其势力。
务必要提高自己在江东的影响力,尽可能拉拢江东的士族,为日后入住江东做好准备。
还有就是莫要轻易地开战,益州局势愈发不稳,程氏与卓氏的势力日益衰败,优先稳定益州这个大后方,然后再图谋其他领土。
说到这里时,公输韶就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公输仇的能力并不逊色于自己,自己担心他作甚。
罢了,罢了,这日后的天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像我这样的老人,也是该退位让贤了。
当夜,荆州军开始撤退,将主力撤退回荆州,只留下少量部队,依旧占领之前所占据的县城。
而此时,卢敬伟也是刚从昏迷之中醒来。对于他来说,公输韶的退让只是一场新的战争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