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出战也不能唆使非常顺利,但至少做到了鼓舞士气。
尤其是李顷气魏霆这一段,在军中广为流传,甚至出现了多种版本,成为了广为流传的闲谈。
冀州军虽然没有受到多大损失,但面子却丢光了。老将魏霆也被气的卧床不起,退到后方养病。
虽然没能斩杀敌方主将徐盖,但这一战也不是太亏。
徐盖虽然振奋了军心,但是他这一战也未能取得非常大的战果。
江标在一旁说道:“徐盖将军劳苦功高,之前差点被敌军俘虏,还请主公让他退回去好些修养吧。”
“哦?徐盖走后谁能扛起军中大事?”公输炆反问道,江标躬身行礼道:“臣以为,李顷可以。”
李顷?公输炆心中默念两声这个名字,这好像是之前那个大出风头的年轻将军,他太年轻了。
“太年轻,不可。”公输炆一字一顿,似乎也在思考可能性。江标说道:“老将王遥可担重任。”
王遥……这家伙当个副将协同指挥还行,要是让他当大将恐怕有些不妥。看公输炆的表情,江标就已经知道王遥这个题案失败了。
但他一开始也没指望王遥能成事,他选中的人是老将罗震。
罗震有勇有谋,而且之前也参与过对漠北的战争,他也算是经验丰富,这个人可和徐盖相比。
更重要的是,罗震是江标的人,江标早就看徐盖不爽,想要趁机把他赶出军队。
就在他打算推荐罗震时,公输炆却冷冷的说道:“最近总有人跟我说,你和军队走到很近,你说呢。”
江标感觉到一阵冷气,当他在抬头看向公输炆时,气氛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一股肃杀之气袭来。
“臣岂敢越权,去过问军队的事情,还请主公明鉴。”说罢江标低头行礼不敢吱声,公输炆也是沉默。
没过一会儿,公输炆说道:“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去掺和不该掺和的,退下吧。”
江标本想再挣扎一下,但现在看起来是没有机会。他知道,他在公诉人那边失去了最重要的信任。
恐怕以后很难会在涉及到重要事物,而他的权利也会一落千丈。
江标不可能忍受失去权力,权力这种东西,一旦失去,想要再次获得就十分的困难。
更何况,他那些政治上的对手不可能会放过的。借这个机会,正是搞掉他的大好时机。
即使徐盖仍然保持领导军队地位,但是他仍然无法击退冀州军的进犯。双方战争反倒陷入僵持。
现在这个情况,若是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一定会改变战局。
为了赢回即将失去的权利,为了巩固自己在公输炆心中的地位,江标决定搏上一把。
他主动请愿,出使幽州。
想要前往幽州可并不简单,因为必须得穿过的敌占区。要是绕道话,将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江标知道时间尤为重要,所以他选择带领两个人组成使团。穿越敌占区,前往幽州去请外援。
若是能请到原著也好,如果是请不到,让江标死在敌占区,也是一件好事……公输炆欣然同意。
经过一夜思考,江标是有些后悔,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不得不亲自带领两个人组成使团,穿越数百里的敌占区,前往幽州去请慕容可出兵支援。
这注定是危险的,但是他也不得不去赌上一把。
刚开始的路程,他都是提心吊胆,生怕会被巡逻的士兵抓走。但后来,他也变得习以为常。
但是他们仍然无法进入到城内,因为他们没有进出城内的通关文牒。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看看kankanxs
他们一路上从乡村购买粮食,把自己打扮成逃荒的人,一路向北,尽可能地遮掩自己的口音。
即便如此,他们在河间郡时仍然被发现,大量的衙役以及郡兵上山搜捕他们,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就在这危急时刻,其中一人占主动站出,骑着马逃跑,吸引住那些追兵的注意力。
那个人纵马狂奔,追兵紧随其后,双方在山林之间用弓箭互相射击,漆黑的夜晚,只能听到嗖嗖箭矢划过时的声响。
洁白的月亮此时透露出一种不祥的气息,追兵们紧紧跟着,眼前手持火把的那个人。
跑着跑着,他们发现眼前那人站立在原地。原来他们已经跑上山,前方就是万丈高的悬崖。
那人已经无可逃,为首的军官上前劝降,那人扭过头来,犹如恶鬼一般,他用刀划破了自己的脸,怒目圆睁瞪着眼前的追兵。
军官高喊:“上去,快上去,抓住间谍,重重有赏!”,但士兵们却不为所动,反倒往后退了几步。
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士兵根本就不敢上前与他为敌。
那人见状,反倒是仰天长啸。他跳下战马,走到悬崖边。血淋淋的脸,让人不敢直视。
他纵身一跃,跳入到悬崖,转眼间就已经不见踪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上头下达的命令。
军官们带领士兵前去搜查山崖底部,但却久久没有找到尸体。但每到深夜,山上总会掉落什么东西,百姓都以为是怨魂所为。
而军官们也不敢再继续搜查下去,最终这件事以间谍自杀而不了了之。跑了两个间谍,那就下达文间通缉,各地协调进行搜捕。
江标与剩下那人,在山林之中摸索着前行。另一个人腿部中了一箭。没走超过三天,就因为伤口恶化死在山林之中。
只剩下江标一人,他独自徘徊在山林之间寻找出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到了一个猎户。
猎户也是非常震惊,居然有普通人跑到深山野林里来。猎户把江标带回到家中,好生款待。
而此时,江标也知道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在河间郡北部。
在往北走个几十里地,就是文安县城。到了文安县,就已经离幽州不远,希望就在眼前。
不过还没等他希望,他去上厕所时,偷听到猎户与他的妻子,在厨房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妻子道这些药剂能行吗,而猎户却安慰道,这些药剂都能迷晕老虎,绝对绰绰有余。
江标一听心里大惊,他故意的逃回到屋内,没多久猎户就走入到屋内,他也假装刚刚睡醒。
此时已经下午,猎户说道:“我兄弟们刚刚从县城回来,今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
没想到居然还叫了帮手,什么兄弟,估计就是城里的捕快吧。想到这里,江标已经冷汗直流。
现在他在人家的村子里,他想跑也没地方跑。趁着猎户去找兄弟的时候,他潜入到厨房。
他先是唬走猎户的妻子,随后在饭菜之中加入了那所谓的迷药。一切正常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屋内,等待晚宴的开始。
猎户的那些兄弟,一个个白白胖胖一点都不像是猎人,更不像是种地的庄稼汉。
整场饭局也是气氛诡异,大家都没有主动说话,但似乎心中都早有预谋。江标主动起身给那些人敬酒,那些人也一一应下。
才刚刚一杯酒下肚,他们就已经觉得有些头晕眼花。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江标耍了,这酒里面下了药。
猎户站起身来勃然大怒,怒斥道:“我,我好心待你,居然给我下药,你……”,猎户已经说不出来话。
江标却不以为然,他走到屋外,看到猎户那些朋友果然是带着骏马来的,而且马上还有通缉令。
果然是些来抓他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