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安与临湖相继失守,公输越都大军势如破竹,直逼舒县。
舒县背靠大别山,而且孙进也提前囤积了大量部队驻屯于此。但他本人,并不在舒县坚守。
孙进率领主力退到了皖县,而舒县的部队,完全是为了吸引敌人而留下的,主力早已撤退。
果不其然,敌人刚抵达枞阳,枞阳的县令就开城投降。候虎在拿下枞阳之后,命令部队北上支援。
两万步卒北上支援一万留守枞阳,候虎命侄子成建钊北上,配合大都督王勃包围舒县。
而候虎本人则试图训练部队继续南下,目标直指皖县。
孙进不止一次,派出人前去找公输咸求援。但公输咸总是一拖再拖,似乎并不想出兵。
与此同时,周文利刚从徐州赶回襄阳,跟公输咸汇报起徐州的情况。公输咸对他的汇报很满意。
看公输咸心情不错,周文利试探地问道:“少主,您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支援孙进吗?”
公输咸的眉目皱起,他用着平淡的语气说道:“现在江东士气正旺,让他们先打一把再说。”
“命令荆州水师在鄂县集结,随时准备南下支援”公输咸补充道,周文行礼答道:“诺。”
此时的孙进觉得压非常大,不少人都劝说他直接投降。龚淑贤已经放弃他们了,打是没有出路的。
而且公输越承诺,只要孙进主动投降,他就许诺高官厚禄。而且他的手下也可以出任高官。
但孙静怎么可能投降呢?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孙进拍桌而起,怒喝道:“要想投降现在就去!咱们兄弟一场,我孙进不拦着你们升官发财。”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沉默不语。孙进见场合安静下来,他低声道:“我们必须要自己想办法,不能光依靠荆州的势力。”
“达人曹将军都不出兵支援我们,我们又能怎样呢?”一个手下说道,那人见孙进没有接话,他接着说道:“还请大人明鉴啊!”
“还有谁,还有谁象他一样有这样的想法?”孙进喘着粗气,他看起来非常愤怒,就像野兽一样。
没有人敢再站出来,他们低下脑袋一言不发。
就在此时,门外的士兵来报。荆州派人传信,五万大军正在鄂县集结,还请坚持到援军抵达。
听到孙静一字一字的把信内容念出来,众人明白,现在争论已经变得毫无意义,荆州出手了。
王勃南下的路上,并没有遭到什么相应的抵抗,士兵也逐渐松懈,俨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样子。
在大军的围攻之下,舒县坚守了一个多月,最终仍然沦陷。与此同时,王勃听说公输炆把战事扩大,似乎双方都开始组织反攻。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华丽的铠甲进入到舒县,接受百姓们的“欢迎”。
但实际上,为了鼓励士兵拼死攻城。王勃曾经许诺,城市一旦沦献允许士兵抢劫三天。
但这还不算完,他们有些部队甚至还做区了走私的勾当,没有这个胆子的,去赚死人钱去了。
想要换回家属的尸首,那的想办法就得拿钱来换。又或者搜刮死人身上的财物或者是房子里的。
一时间,城内士兵们居然刮起了“经商”的风潮,而且他们有人还强抢民女,这就是很大的问题。
舒县经过了三天的劫掠,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但参与劫掠的军官们,却赚得盆满钵满。
最低级的士兵仍然是一贫如洗,而军官们的财富则翻了几番。
候虎在得知王勃纵容士兵抢劫时勃然大怒,他亲自写了一封信给公输越,希望能免王勃的职。
公输越对王勃的行为也是非常的不满,他下令将王勃调离岗位,让候虎接管军队的指挥权。
王勃此时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他对战况也并不上心。在离任的时候,他足足用了十多辆马车,才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拉走。
候虎带领自己的亲兵百余骑,北上接管舒县的驻军。爱我电子书25xxs
刚完成接手,他就下令对军队内部进行整顿风纪。这当然引起了那些老油条们的不满。
有一天,候虎在营地内巡视。一位年轻军官喝了些酒,和别人在营地内比赛骑马时,碰到候虎了。
年轻军官凭借着酒劲儿肆无忌惮,而候虎则下令要将他缉拿。
眼看他的手下亲兵,就要将年轻军官从马上拽下来。那年轻军官抽气手上的马鞭,鞭打候虎亲兵。
他见亲兵后退,他指着那些人骂道:“我可是谢家正室的!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们谢家灭了谁!”
那位年轻军官得意洋洋。他几乎是在拿鼻孔看着候虎。他觉得候候虎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
候虎冷笑道:“军司马,在军营之中侮辱将军该当何罪?”,军司马躬身道:“当斩首。”
听到斩首两字时,那年轻军官眼睛瞪的溜圆。军官用马鞭指着候虎怒喝道:“你敢!”
亲兵们转头看候虎,候虎阴沉着脸,双手将剑刃立于身前,低声道:“看我做甚,动手!”
亲兵顿时间觉得底气十足,他们冲上去,将这个不可一世的年轻军官拽了下来。
这时候,那军官还在高大喊,一遍遍的自报家门,希望能吓退眼前这些人,但根本没有用。
他就这样一边高喊,一边被人压向刑场走去。不少士兵出来看热闹,也跟随在他们身后。
等真的押送到刑场时,那名军官心里彻底崩溃了。
他开始乞求候虎能够放他一马,可候虎根本不动于衷,反倒是让军司马宣读他的罪名。
此时,台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士兵。有几名军官也凑上前来,替那名年轻军求情。
大家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情就翻脸,互相让一步,大家以后都还能见面,何必那么认真呢?
更何况,谢家现在可是公输越重要的支持者。如果是真的杀掉了谢家的人,恐怕没法交差呀。
众军官都以为,经过这种劝说之后,候虎应该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愚蠢,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说完了?”
“嗯?”
“你们完了,该我了。”
“将军,三思,将军!”
“斩!”
此话一出,那名年轻军官犹如被抽调和魂一般,跌倒在地。他一遍遍用肮脏的词语辱骂候虎。
负责行刑的亲兵拿出军刀,一刀了结了跪在地上的军官。其余的镜框都是被吓的愣在原地。
候虎见状接着说道:“砍下首级,挂在城门上三天。”,亲兵人行礼道:“诺”,然后真的照做了。
完了完了,这是真的想要的罪谢家啊,谢家可是江南大家,这一波,恐怕是要一换一啊。
候虎将这件事情原封不动地写在心上,并且转交给公输越。信中夹带了这名军官劫掠的物资名单。
看完这个名单之后,共输液,对手下人说道:“去把这封信。拿到谢家,亲手交给谢大人。”
“再替我传个话,我要的是优秀军官,不是出身名门的土匪。”,说罢他摆摆手,示意手下下去。
看到这份名单之后,谢家家主谢玄清被吓得后背发凉。这死掉的人确实是谢家的,但只是谢家的一个无名小辈而已,没什么背景。
一个没有背景的人都感贪这么多,那谢家有背景的人岂不是……
这个事情要让政敌知道,这东西足够让谢家,在世家大族之中站不直身子。
谢玄清自然是要把这张没有用的废纸烧掉,并且亲自前往中府,去找公输越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