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云中君的幸灾乐祸,驴妖抽回鼻涕,抹掉眼泪,扯着嗓子道:“鹰妖管事莫笑,俺是遭了难,但一身神通没落下,还是个天资聪颖的。”
云中君笑意收敛,拒绝道:“你也不用装疯卖惨,以你的驴脾气,我是不会收的。”
驴妖闻言一楞,随即眼中放光,凑上前道:“鹰妖管事给俺个机会,俺闲散许久,脾气早就磨的干净,您就收了俺吧!”
“去休去休,谁知你言语真假,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云中君嫌弃道。
几番被劝退,驴妖也是上来倔劲,拉着一张驴脸道:“俺好歹也与管事你传授过神通,何至于如此不念旧情?”
无怪驴妖不满,与云中君相识以来,两者并未发生冲突,还曾被其威胁去了一门小神通,怎么也算有些交情。
如今自家落难,百般苦求下,对方也不心软,颇有些狗急跳墙的意思。
被驴妖叫嚷质问,云中君面色一寒,冷声道:“不念旧情?你这是在威胁我?”
说着,云中君锻骨期的气势释放,压向狼狈不堪的驴妖。
顿时,驴妖一脸后退数步,瘸腿一个没站稳,狠狠的摔了一个屁股墩,痛的龇牙咧嘴。
见状,云中君冷哼一声,便要挥袖离去。
自家哪怕仅是刚刚突破锻骨,一身气势又岂会驴妖一个小小淬体六层可挡。
“哎呦,俺的兽娘哩,鹰妖管事别走,以俺的天赋,说不得日后还能觉醒一门小神通,也献给你如何?”
眼瞧着云中君转身要走,驴妖也不顾其他,手忙脚乱的爬起身子,嚷嚷着追了上去。
还别说,驴妖一番话,倒是令云中君有些心动。
虽说其是服食过天材地宝,才觉醒了一门小神通,但谁又能说的准,其会不会在觉醒一门小神通。
先是刹啼,再到风雷神纹,小神通的强大云中君最为清楚,亦是最为图谋。
见云中君止步,驴妖面色一喜,连忙颠簸上前,讨好道:“鹰妖管事放心,只待给俺一个名额,俺一定忠心耿耿,在所不辞!”
暗自盘算利弊,云中君淡淡道:“山中管事不少,怎的也该有所空缺,为何偏偏找上我?”
驴妖诉苦道:“俺是二将军一脉的妖丁,除了自家那群得罪过的管事,其余管事那个敢收俺。”
“那你就知晓我敢收你?”云中君反问道。
驴妖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鹰妖管事你近些日子又是培养紫冠鸡,又是渡过诛邪神雷,名头早就传开,俺就感觉你能收俺。”
听到这,云中君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家最近风头太盛,才把驴妖引了过来。
稍作沉吟,云中君眼中意味深长,浅笑道:“你说脾气已改,又说定会忠心,叫我该如何信你?”
驴妖闻言先是一喜,暗道有戏,随后却是面露难色,诺诺道:“恕俺愚钝,不知鹰妖管事何意?”
“我的意思,你当真不知?”云中君挑眉道。
“不知、不知,俺这般蠢驴,那会知晓管事深意。”驴妖眼神飘忽不定道。
云中君嗤笑一声,摇头道:“你既不知,那便算了,我在去寻其他妖丁看看。”
边说着,云中君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就要绕过驴妖离开。
这一下,终于把驴妖逼到份上了,再次拦住云中君身形,咬牙道:“管事莫走,俺明白了还不成!”
“当真明白?”
“当真明白!”
云中君露出胜利的笑容,淡然道:“既然明白,那你还在等甚?”
驴妖神色挣扎,深吸了口气后,高声立下天道誓言,保证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听着誓言立下,云中君默默点头,虽然其中还有不少缺漏,但至少忠心这一块,已是不得改变。
随后丢出一株不入流,云中君转身而行,淡淡道:“算你识相,这株不入流赏给你了,就当是入门礼。”
打一手大棒,给一颗甜枣,收买妖心最简单的套路之一。
果然,原本还愁眉苦脸,仿佛管啥父仇人叫爹的驴妖一改难色,连忙接住不入流,欢喜道:“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没办法,驴妖当了三年的闲散,实在是挡不住饥寒穷三个字!
虽说立下天地誓言太过,但只要能重新找到靠山,获得资源,又有何事不可为之。
屁颠颠跟上,驴妖围着云中君打转,谄媚笑道:“俺的好老爷,您看能不能在赏俺点东西,好让俺快些突破修为?”
云中君瞥了眼其一眼,呵斥道:“莫要贪得无厌,日后好好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哎,是是是”
见讨赏无果,驴妖挠头赔笑,老实的跟在云中君身后。
三年功夫,原本按照驴妖的天赋,本不该止步于淬体六层。
谁叫一条后腿被咬成残废,许多经脉不通,导致无论修炼还是化形都受到极大阻碍。
为今之计,只有吞服黄品灵药,以充足的灵气强行冲开经脉,否则单靠水磨工夫,不知耗费多少年月。
眼下找的新靠山,貌似出手十分大方,估摸突破淬体七层指日可待。
转眼,来到黄昏。
兜兜转转了一天,云中君带着一脸疲惫的驴妖回到翠竹峰,缓缓顺着山脚陡坡、沟壑上山。
在之后,云中君来到竹林,带着驴妖向着鸡舍而去。
驴妖失去管事庇护,自然也没了住所,往常都是在山场某个角落休息。
云中君略有嫌弃,也不愿让驴妖一同居住洞府,正好送去与狗妖认识,一块在竹棚挤挤。
可当达到鸡舍后,云中君却看到了古怪的一幕。
投去目光,就见狗妖正站在篱笆栏前,撅着屁股左摇右摆。
而在狗妖对面,却站着一只身披红羽的紫冠公鸡,两者大眼对小眼,互不做声。
特别是瞧见紫冠鸡时,云中君更是不解,这只鸡自家可是太熟悉了。
不正是与自家有怨,后来被当做“种鸡”的那只吗?
驴妖也是目睹这一幕,悄悄伸手拉了一下云中君的衣角,小声道:“老爷,这就是您说狗剩兄弟,怎么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