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离开,准备着接下来的工作。
尹洛依打开资料管理系统,很快遍查询到了魏斯奇的基本信息,她复制了一份发给俞安兴,并叮嘱他要在合法的范围之内进行调查,别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收不了场可就麻烦了。
魏斯奇的父母在十年前离了婚,母亲改嫁,他和父亲一起生活,家住普森公寓三幢二楼二号房。
父亲是一名供电局工人,主要负责安装和检修城市电路。
另外从主课老师那里了解到,魏斯奇成绩不好的原因是和父亲商量后决定念完高中就辍学。想去打工挣钱,争取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所以导致他的心思不在学习上面,回回都班级垫底。
俞安兴此时正悄悄跟在魏斯奇后面,想看看他会去哪里!
二十分钟后他进了一个普通小区,名字叫普森公寓,看样子是回家。
这小区与安康园相隔不远,环境要更好一些。
俞安兴站在路边,四处打量。这附近监控也少,盲区多,难道这也是巧合?
怎么才能进到他家里去呢?俞安兴心里思索着,总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回想着刚刚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看起来明显比同龄人更成熟些,难道是因为家庭的原因?
他是学生,手上却有很多小伤口和老茧,脚上的运动鞋已经相当旧了,鞋底磨损得非常严重,看得出来他家里条件不是很好。
但是他们住在这里,总比住在安康园的西力都要好吧!
怎么感觉日子过得比他们差远了?
现在关于他的资料有限,看来只得再暗中多多调查。
只是没有尹洛依在身边用警察的身份辅助,自己也不太好实施啊!
现在天快黑了,还是先回去吧!等明天他上学了再想办法。
第二天早上,俞安兴背着一个包就出门了。
他来到普森公寓,当看到魏斯奇走出小区后就快步跑到了他家门外,试探性的敲了敲门,确认里面没人之后便从书包里拿出了工具盒,里面是些开锁的工具。
他先是取出针孔摄像头,从钥匙孔里插了进去,想探清楚里面的情况。
这是很普通的一字锁,以身上现有的工具很轻松就能打开。
他取出一把特制钥匙,犹豫了一下后插进了孔里,随后按下电源开关,再扭动一下便打开了。
这也是一套一居室,大小和西力都家差不多。
卧室门没有锁,打开后铺面而来的是一股轻微的霉臭味。
他先打开了手机的录制视频,然后全方位的拍了下来。
站在门口往里面一看,杂七杂的,更像是储物间。
一张单人床,紧靠墙边,从床上放的那两件衣服可以看出来这是魏斯奇的房间。
被子很陈旧,随意的卷在角落。
床头靠着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的是一些模拟的建筑玩具,连一本书的影子都看不见。
墙上除了一幅风景画,其他挂的都是些杂物。
画上有一对男女正依偎坐在草地上,看着满天的星空。
星空下有一间小木屋,木屋周围是一片菜园。
俞安兴走到床边仔细检查着,除了被窝比较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垃圾桶随意的放在床边,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馊味儿,面上是一层剩饭剩菜。
他家没有无线网络,看来无法种下木马。
怎么办呢?
总得知道他平时干些什么吧!
看来得下血本儿了…
他想起了包里的两个针孔摄像头,只有赌上一把!
如果摄像头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反倒被魏斯奇发现了摄像头,那自己就危险了,少说也得判几年…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赌一把再说,希望结果是好的,如自己所料。
毕竟看这情况他们很久都不会收拾一下房间,应该发现不了。
于是他在魏斯奇床头顶放了一个,卫生间放了一个,以目前的电量可以持续工作一周。
唯一的不足是无法全方位监控,只能拍到他床的周围。
接着他又把自己的手机网络共享出来,设置了一个最简单的密码,可以供摄像头实时传输。
如果魏斯奇能连上就更好,这样还能监控他的手机。
在屋里转了一圈后,他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门外的墙上有一个废弃的信箱,看样子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于是他把手机放在了里面,临走的时候还祷告,希望手机不要丟了…
把手机放在这里是为了防止魏斯奇有所发现,这样在他房间里看到手机共享网络的信号不是满格。
如果他家里突然多出一个满格的无线网络,多少都会引起怀疑。
设置一个简单的密码也是为了让他可以放心使用。
如果没有密码,他或许不敢轻易连接。
当然,除非他不是凶手,没有那么多心思,否则遇到免费的网络他不会不用,毕竟可以省下很多流量。
俞安兴回到侦探社,打开电脑连接到针孔摄像头,并实时保存下来,以防错过任何一个有用的细节。
然后他用侦探社的座机给尹洛依打了个电话,叫她把魏斯奇母亲的详细资料发过来,想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下当初他们离婚的原因,以及魏斯奇当时是怎么样的状况,有没有对他的幼小心灵产生阴影。
根据现有的信息,只知道他母亲在和他父亲离婚几天后就再婚了,再婚的对象是一个比他大十岁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一家超市老板,收入还算可观。
他母亲之后便没有工作了,育有一子一女,应该是做起了全职太太。
目前他们居住在城北一个叫鸿福公馆的小区,这小区属于高档住宅。
从这些线索可以看出,当初他母亲很有可能是已经和别人好上了,才和他父亲离的婚,而出轨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一个钱字。
看来得去一趟他母亲家,或许能了解到一些情况。
尹洛依在电话里再一次提醒着,不要惹起麻烦,不能做违法的事,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俞安兴很爽快的答应道,心里却是一阵凉意。
在魏斯奇家里所做的一切不能告诉任何人,至少在发现关键性的证据之前,谁都不能透露,包括师傅。
这是一步险棋,但他不得不走。
下午,他开车来到了鸿福公馆,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来到了魏斯奇母亲的家门外。
刚刚靠近,就听见屋里传来小孩的哭闹声。
伸手按响了门铃,没一会儿便开门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但保养的很好,给人一种富家太太的感觉。
看相貌是他母亲无疑了!
“阿姨您好!”俞安兴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
“你找谁啊?”她有些纳闷儿!
“阿姨!我是魏斯奇的朋友,今天冒昧打扰是有事要向您了解了解。”俞安兴依旧面带微笑。
一听到“魏斯奇”这个名字,她脸色瞬间大变:“你是谁的朋友?”
“魏斯奇!”
确认无错后,她立马生出一脸嫌弃的样子,不耐烦的说道:“我忙得很,没空!”
说完就准备关门,还好俞安兴手快,立马挡住了。
“你干嘛?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她有些惊慌,以为这个年轻人要做什么!
“阿姨!我真的有急事找你,只耽误你两分钟,好不好?”俞安兴恳求道,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见他没有伤人的意图,她便松口道:“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我忙得很!”
“是这样的,魏斯奇今年上高三,但是他说准备读完高中就辍学打工,不念大学,他爸爸也不管,我只好来找你了!”
“呵呵,他爸都不管,你找我干嘛!爱读不读。”她冷哼一声,露出无所谓表情。
“阿姨,他是你儿子啊!难道你忍心看他这样失去前途吗?”俞安兴一副很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