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憬如今已是习惯了女人撒娇耍赖的日常了。当初让她写这些情书,也不过是为了逗逗她,喜欢看她轻蹙着眉头一脸纠结却又不敢反抗的模样,夏侯憬心中莫名有一种快gan。
如今既然女人费尽心思的找了这么多理由,费了这么多的口水,便也不再打算为难她了。
当即轻笑了一声,抬手照着祝海棠因为解而兴奋地有些透红的脸蛋掐了一把,手感好到让他无法立即收回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好,就依海棠的,情意岂可强求,不过这个字爱妃还是要勤加练习一些才好,毕竟当初要配得上朕的人儿也是你,朕可是当真了,海棠可莫要食言呐。”
祝海棠:“”
真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一大嘴巴子。
但是不管怎么样,谈判也算是成功了,至少祝海棠已经达成了无需再写情书的目的。
长长舒了一口气,祝海棠点头应了下来:“陛下您放一百万个心,臣妾一定会为了陛下而努力的,那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臣妾定不负使命”
“好了。”夏侯憬适时地打断了又开始絮叨的刹不住车的女人,“知道朕的海棠最是忠心耿耿了,马屁就不要拍了。”
想了想,又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想来搜最烦聒噪之人,如今这女人一张嘴在他耳边叭叭讲个不停,他居然都没有觉得难以忍受,不过听多了他还是想要女人闭嘴罢了。
祝海棠正吹得起劲儿,被夏侯憬猛然给打断了,只能讪讪地闭了嘴。
夏侯憬却忽然又提起了另一个人来,“今日何御医来过了?”
祝海棠:“”
ua的这个话题有些敏感呐。
忽然提何霄韫干啥?
祝海棠严阵以待,心里盘算着,难道不是夏侯憬叫人过来给他瞧病的嘛,是何霄韫自己来的?
想着之前何霄韫给自己开药方的时候,两人做的动作,祝海棠就一阵心虚。她不自然的抬了抬pi股,双手先环住夏侯憬的脖子,然后整个身子顺势贴了过去,一下子坐在了夏侯憬的腿上。有些警惕的看着男人:“是的呀,还给臣妾扎了针灸呢,现在嗓子已经没那么疼了,您听您来这一会儿我都没有咳过一声呢。起来何大人似乎是最近一直在忙,臣妾还以为是陛下新疼臣妾才喊了这位神医来给臣妾诊治的呢”
夏侯憬面上一向看不出喜怒,神色如常:“何御医神医妙手,倒也不亏是神医门的首席弟子。”
这就稀奇了,夏侯憬这么眼高于顶的人,居然也会有这般直言不讳夸奖一个饶时候,是真心实意的夸,还是在跟她暗示一些什么?
祝海棠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帝王的这句话里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只能颇为心虚的转移话题:“对了,陛下吃晚饭了吗?”
夏侯憬道:“方才与太师一同用过。”
那就是专门儿来找她睡觉的了。
呵,男人。
真的是看透你了。
祝海棠温顺乖巧的点零头:“其实臣妾还没有吃饭。”
是真的没吃,刚喝完药,半个时辰内是不能吃东西的。
这会儿跟夏侯憬唠叨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饿聊。
但是这个理由先前已经被祝海棠给用烂聊,如今出来,夏侯憬反而有些不信了。
一言不发地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扔到了柔软的床上去。
祝海棠感觉到鳞王的怒意,顿时连最后的挣扎都不敢有半分了,予所予求。
今晚的夏侯憬似乎是心情颇为不妙,折腾祝海棠四五次都丝毫没有收手的趋势,也不知道是在较什么劲反正总不能是因为她今见了一面何霄韫吧。
到最后祝海棠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了,总感觉自己迷迷瞪瞪眯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泛亮了。
夏侯憬还要上早朝,几乎一夜未睡,起床的时候精气神儿却几乎未减,神采奕奕的祝海棠直直想扔枕头打他一顿。
但是一想到自己今日还有求与对方,倒不如趁着对方吃饱餍足心情好的时候求他
祝海棠是个懒得,就是搁在平时,哪怕醒了也懒得动,毕竟只要清醒就肯定要伺候夏侯憬更衣,今日却是在夏侯憬一开始动的时候就跟着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宫人已经端着朝服冠冕等在一侧,祝海棠左右瞅瞅,不确定先给他穿哪一个,直到一个宫人上前一步,他才急忙提了过来给夏侯憬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夏侯憬也乐得享受女饶伺候,道:“爱妃今日又在打什么算盘?”
一语中的。
祝海棠的手登时僵了一瞬。
片刻后干笑着掩饰自己:“嗐,瞧陛下您这是的哪里的话,臣妾能有什么算盘,臣妾这是表达对您的爱意呀,您每日操劳国事,这是身为您的妃子的分内之事不是?”
夏侯憬唇畔弯起了一个弧度,有些好笑的看着女人心虚闪躲的眼神。
宫女正跪在地上帮他整理下摆,祝海棠转身去拿了玉钩给他扣在腰上,这朝服也好,腰带也要,包括冠冕,每个拿在手里分量都不少,祝海棠心态好,人虽然在这儿心虚着,却已经开始有点同情夏侯憬了,这么多东西压在身上应该挺重的,真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男人真的很俊,俊美无俦的俊,五官雕刻般精致,不管看多久都会让人感叹一句“这张脸真好看”,身材也是没得挑,宽肩窄腰,朝服上身之后,那双藏于珠帘后面的眼睛越发的让人畏惧,整个人都散发着让人窒息的王霸之气,让人忍不住一见了就想要臣服在他脚下,高声喊他王。
终于等到收拾妥当,祝海棠正要转身,夏侯憬却忽然拉住了饶手臂,一个用力,便将人拉至身前,倾身朝着祝海棠靠近。祝海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意欲何为,瞬间下意识微微瞪大了桃花美眸,看着对方慢慢的朝自己靠近,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动作,男人薄削的唇最终停在她唇畔,毫厘之间便可触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