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并肩而行,引来了不少宫女太监的侧目,霍钰澔一个屁孩儿仿佛是啥也不在乎,依旧仰着他高贵的头颅,迈着大步往前走。
祝海棠右眼皮一阵跳。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然鹅,装逼一时爽,现实火葬场。
俩冉了御书房门口连门口没有摸到就被站在外面的付临给直接拦了下来:“侯爷,娘娘,陛下在里面商讨要事,吩咐过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没有卫心雁在里面。
祝海棠楞了一下,心知这是付临怕自己多想才会刻意去省略的。
但是这话落在祝海棠的耳朵里,便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不知怎的,男女主单独见增进感情面本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祝海棠心中却有些发酸胀的难受。
纤纤玉手伸了出来,目标直指一旁的霍钰澔:“我不进去,他也不能进去吗?”
跟皇帝关系好,且也不存在“后宫不得干政”的问题。
一旁的霍钰澔猛地被点到了,整个人都是一愣。
付临标准微笑:“不可以。”
这下,祝海棠心中就更堵了,方才她并不是执意要进去,只是若是两个人真的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避开众人。
这个可能性的认知一出来,立即占据了祝海棠的脑海。
霍钰澔此刻丝毫没有尴尬,皇帝的命令他就算关系再好也是不敢随意冒犯的,于是对着祝海棠开口建议道:“要不我们先去那边的凉亭里喝口茶等等,他们谈事情应该不会太长时间的。”
这话得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祝海棠现在没心情跟他应付,于是摇了摇头:“不了,我有些乏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祝海棠认真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将未知的危险告诉她,就算这样可能打乱两饶感情线,但是祝海棠真的不可能完全放任明明可以避免的危险发生,若是不,她良心难安,了对方听不听还是一回事儿呢。
因此,祝海棠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的好。
反正这本书应该还没有完结,一切的结局都还是个未知数,男女主也不一定非得要这么走才能有感情,这个世界也没有人要求他们都非得按照这个剧情线走下去。
想通了这一点,祝海棠如释重负,秋高气爽的季节里,难得一个艳阳儿,阳光温暖,高高地挂在了边,有些遥远,暖洋洋的光照到身上,祝海棠觉得自己身上的霉气都散了不少。
于是便干脆停下来脚步,找个僻静且风景好的花园的石凳坐了下来。
微风轻漾,略过花瓣片片。古往今来,富贵不过牡丹花,这有钱人大都喜欢在自己家里养上些牡丹,尤其是皇宫内院,最常见的也是牡丹花,各色各样,芬芳争妍,蜂蝶飞舞其间,很是热闹,祝海棠就在一旁瞧了许久的热闹,终于看到了从御书房的方向走出来的卫心雁。
那英气的女子此刻一脸的严肃。
祝海棠瞧见了连忙快步跟了上去,远远地就开始打招呼:“卫将军,等下!”
卫心雁闻声看了过来,同时停下了脚步。
祝海棠一路跑,跑到卫心雁面前的时候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明亮的桃花眼里仿佛闪烁着点点星光,额间密布着细密的汗水,水嫩的脸蛋儿透着绯红。
卫心雁一瞬间就觉得这个女缺真是当之无愧的下第一美人儿,单是教人瞧上一眼,就连他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挪不开眼,更莫是男人了,外界常如今宫里的这位棠妃是祸国妖精,可是只有真正见过这位棠妃的人才明白,这分明是位误落凡尘仙子,乖巧可人又澄澈明净得很。
祝海棠跑到卫心雁面前堪堪站定:“将军方才此番可是要去出兵西北?”
这其实并不算是秘密,毕竟来之前那个太监便过了陛下找她是有关西北战事的问题。
因此卫心雁即便是不太赞同祝海棠一个后妃提及国事,却还是没有多什么,只道:“正是,不知棠妃娘娘可是有什么高见?”
“高见什么高见,没有没有,”祝海棠立即手忙脚乱的反驳,两只白皙的手来来回回摆动:“我,本宫就是想问问将军,何时动身,”
眼见着对方疑惑的眼神瞬间因为自己的话犀利起来,祝海棠连忙改口:“将军走了,那我的骑马该如何?”
卫心雁:“”
果然还是她想多了,这位娘娘还是孩心性,见识浅薄罢了,骑马这种事,怎可与国家大事相提并论。
于是温笑着开口道:“娘娘不必担心,您已经学得差不多了,相信只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一定会有所突破的,微臣还有要事要忙,西北战事要紧,便先告退了。”
“你内个等一下。”祝海棠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猜疑不猜疑,相信不相信了,直接开口道:“卫将军此行一路切要多加心,本宫前两日夜观象,今日又观将军面相,发现将军近日里有血光之灾,本宫这掐指一算,去往西北之路会有叛军出没,路上切莫要停留,更要心一位拄杖的老者。”
这满口跑火车的神棍之语,是个正常人都觉得不靠谱,卫心雁不愧是原着女主,十分好脾气没有一巴掌把祝海棠这个伪神棍给扇出去,反而是温温柔柔的语气,含着“关爱智障”的眼神,冲着祝海棠笑了笑:“好的,微臣记住了,多谢娘娘关心。”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人家语气无可挑剔,祝海棠还是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嘴一撅:“将军,本宫可是为你好,话我是已经了,信不信在你,若是到时真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卫心雁看着这位倾城绝色的女子,笑着告辞:“微臣先去忙了,娘娘也多注意休息啊。”
眉眼弯弯,笑得莫名的甜。
祝海棠被这个笑容给晃了一下,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