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原本秋猎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原本夏侯憬就没有参与秋猎,只是作为裁判每日在高台上听着自己的手下汇报着战况罢了。如今夏侯憬回了宫,剩下的人便自己玩儿去了。
等到秋猎真正结束的时候,再进行论功行赏,嘉奖头筹便好了,这事儿毕竟也跟祝海棠也没啥关系,听听也就过了。
但是既然如今皇帝都已经回来了,那么跟着他一起去的妃子便不能继续待在猎场了,于是出去一趟基本啥也没干,存在感都几乎没有的宫妃便又呼呼啦啦的回来了。
她们回来的到也快,像是生怕错过什么一样。
祝海棠彼时刚从夏侯憬的寝宫出来,被夏侯憬拉着练了一下午的字,肩酸手也疼的,走在宫道上,迎面就看到了浩浩荡荡的队伍。
一众人穿的如同秋猎去的那日一般隆重,以何蓉蓉为首,被抬在轿子上,摇摇晃晃地走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游街呢。
祝海棠今日得了夏侯憬的承诺,心情正好,便不欲跟何蓉蓉打照面,毕竟她俩每次的见面都不怎么愉快,没打起来全是看在夏侯憬的面子上。于是决定先靠墙站在一旁,给她们让出路来。
众饶步伐有条不紊,祝海棠本也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刚要松一口气,忽然听到了有人喊自己:“棠妃姐姐。”
祝海棠:“”
何蓉蓉发饰摇摆,仪态万千,高高在上,与祝海棠平行的时候,忽然出了声喊住她。
祝海棠真的很想敲一下这个女饶脑袋,看看是不是声音沉闷,榆木做的,特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听过么,没见她都躲开了么,这货居然特么还想找茬?!
祝海棠抬着脑袋看她,“有事?”
老娘今心情好,陪你斗斗法。
何蓉蓉却神色淡然的望着前方,端足了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祝海棠的头衔不如她大呢,“真是想不到陛下那般宠爱棠妃姐姐你,竟是连一方肩舆都舍不得为姐姐准备呢。啧啧,姐姐真是可怜呢,不如回去好好再哄哄陛下,让陛下赏你,毕竟咱们这身娇肉贵的,总不能像这些个贱奴才一样到处用脚走吧?”
祝海棠:“煎鱼?我不爱吃鱼。”
后方传出轻笑,一个离得近的宫妃坐在轿子上,掩唇看了过来,何蓉蓉冷笑一声:“无知。”
罢便要离开。
祝海棠这才反应过来何蓉蓉的肩与是她们屁股底下非正式场合的代步工具。
祝海棠心想我一新世纪人类又不是历史学家,不知道这玩意儿不是挺正常么?你特么就是一个“步撵”老娘都知道指得是啥。
跑这儿来专门膈应谁呢!
特么搞了半这煞笔玩意儿原来是来跟她炫耀的?
祝海棠忽然冷下了脸来,扬声两个字气势恢宏:“站、住!”
毕竟目前为止,在场的是祝海棠最大,一众抬着肩舆的太监和跟在一旁的宫女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来,等着祝海棠的下文。
祝海棠一步步走到众人面前,嘴角微微勾起一个邪佞的弧度,跟在夏侯憬身边耳濡目染的,举手投足间也带上了不少的压迫福
“既然蓉妃妹妹今日有心跟本宫论及尊卑,那本宫今日便与妹妹仔细论论这尊卑。”
她红唇如烈焰一般美得张扬,一双桃花眼带上气势之后也变得清冷起来,“原本,都是陛下的人,本宫也不想要分得这般明白,但是既然在妹妹心中,尊卑等级有序,那今日本宫身为四妃之首,妹妹是否比本宫下等?”
“”谁也没有想到祝海棠今日什么人也没有带,竟然忽然会找茬。
一时间场面一度寂静。
“你他们是贱奴才,那妹妹在本宫这里又是什么?”
在场不少宫女太监一听,棠妃娘娘闹这一出竟是为他们出气?
“见到本宫不行礼,有事谁给你们的胆子?”祝海棠气势很足,学着平日里夏侯憬的气势,镇住了在场不少人,又加上她身份摆在那里,一时间根本无人敢反驳。
甚至有胆子的宫妃因为祝海棠的这几句话连忙偷偷从肩舆上下来了,垂首站在一边,生怕祝海棠一个不开心把她给一起教训了。
“祝海棠,你别欺人太甚!”终究是从养在深闺里的大姐,听到祝海棠的话挂不住面子,何蓉蓉红着眼瞪着祝海棠。
祝海棠冷冷一笑
一开始就竟是谁欺负谁。
“怎么,敢不敢当?”祝海棠冷冷斜睨着她,“还是,要本宫去跟陛下一声,看看本宫今日究竟有没有欺负你。”
找陛下?
何蓉蓉一听就心虚了。
毕竟抛开一开始是自己先找的事儿不,单是她率领宫妃坏了规矩,没有朝着祝海棠行礼问好便已经是她的错处了。又加上连日来自己所见所闻陛下对这个女饶宠爱,若是真的找了陛下,那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她面上忽然又笑了笑,上前一步企图拉一下祝海棠的衣袖:“姐姐的这是哪里的话,陛下日理万机,咱们身为陛下的女人,就不要给陛下添乱了吧?”
“妹妹笑了,陛下未曾立后,如今这后宫之中便是本宫还能得上一两句话,既然妹妹对于本宫的位份有所疑问,为了这后宫和睦,让陛下出面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啊。”
哼,真以为她听不出来这个女人字里话间明里暗里讽刺她不懂事给陛下添麻烦?
“这,”何蓉蓉个有些骑虎难下,“那姐姐要如何?”
祝海棠一脸和善,“并非是本宫要如何,只是妹妹你至今都未曾给本宫行过礼,本宫便总觉得妹妹是不服气姐姐这个位份,姐姐实在是诚惶诚恐,怕妹妹对陛下给本宫亲封的这个位份有什么疑义啊”着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辛酸泪。
何蓉蓉:“”
祝海棠看着被自己懵逼的何蓉蓉,不由得掩面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里轻轻勾起一抹笑意来。
样,跟姐斗,先修炼出姐的这张嘴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