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心情好,这事祝海棠也并没有一直纠结,没心没肺的就连生理上的不适感也立竿见影的减轻了不少。
当然,吃饭的时候除外,祝海棠都觉得自己要吐得患上了厌食症了。
夏侯憬也是心疼她,特地让厨房多做些酸甜的东西有助于开胃消食,每一碗酸酸甜甜的特制安胎药也让她好受了不少,几日下来,好在也并未见得消瘦,甚至还肉眼见的并不明显的圆润了一些。
吃完饭,祝海棠便是个坐不住的人了,她其实很喜欢这些山清水秀的地方,总觉得山水涤荡心灵,于是每每吃完饭,祝海棠便习惯去甲板上走走,放放风,看看水,听听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日子倒是也过得舒坦了不少,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直都未曾再见到祝大福,不过想想也是,在水上见面目标还是太大,上次匆匆一见,祝海棠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心里总是默默祈祷着下一次见面的尽快到来。
等到晚上的时候,夏侯憬也一改之前躲避的“忙碌”,每每色一擦黑,人就已经推掉了手上所有的杂务,跑来跟她“同食共寝”了。
最近祝海棠圆润了,抱起来也不似之前的骨感,夏侯憬抱得也更起劲儿了。
然后就忍不住想要跟她多两句话,晚上两人盖棉被纯聊,祝海棠白过得过于充实,以至于现在一双眼皮已经开始在打架了“根据现在的行船速度,明日便可到皇城了。”
祝海棠困倦的嗯一声,搂着他的腰忽然叹了一口气,闷闷道,“倒是可惜了我的麻将,回去要重新切块了。”
那些木块已经在客栈葬身火海。
夏侯憬:“”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话题祝海棠是怎么联系起来的,但是听见女人闷闷不乐的声音,夏侯憬还是出声安慰道:“那要不海棠把图纸给朕,朕命人去做,很快便会做出来的。”
连刻也省了。
其实祝海棠原本一开始就是为了拖住夏侯憬,如今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也就不需要刻的过程了,能直接玩也是更好的。
于是她迷迷糊糊的又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去蹭了蹭夏侯憬的胸口,甜甜道:“陛下您真好”
夏侯憬的嘴角肉眼可见的弯了上去。
祝海棠迷糊的大脑思维再一次跳脱了一下,半睁开眼看着夏侯憬道:“明日便要回去了,那你下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还记得么?”
夏侯憬语气倒是波澜不惊,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祝海棠吸了口气,有些清醒了,她有些忐忑的问:“陛下,内个,吧您,真的要打算那样昭告下么?”
夏侯憬不是不知道女人心底的忐忑,闻言有些好笑的逗她道,“怎么,海棠是不想要了?那朕”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祝海棠立刻伸出细白柔软的胳膊搂上了他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我要我要,陛下之前都答应人家了,不可以收回!!”
瞧瞧这都是的什么混账话呢,什么叫不想要了,她脑子是瓦特了了么,居然会不想要了?!
可是一想到夏侯憬这辈子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甚至还有一个深情的官配,祝海棠就总觉得这种事情一旦宣告出去,好像立了个了不得的flag。
真的很了不得,全下独一份。
却也很容易倒的那种。
她很的时候听人家过一个法秀恩爱,分得快。
他们这也算是变相的秀恩爱吧?!
嗐,不管了,毕竟是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一层保障,不要白不要,管他以后会有多少女人,活在当下呀。
祝海棠心大,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第二到聊时候也是几乎要过了晌午了,船在皇城码头靠岸,祝海棠跟着夏侯憬走出船舱才发现,码头已经被禁军包围,文武百官已经身着朝服,恭迎多时。
祝海棠被夏侯憬牵着手走在前方,风拂过脸颊,听着在场的人齐声高呼万岁,祝海棠忍不住手掌抬手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腹。
啧,孩儿他爸,是皇帝啊。
活了二十年的祝海棠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揣上皇帝的崽,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有些失落的。
看前面的夏侯憬,即便是没有身着龙袍,这个男人也一就是一身睥睨的气势,只觉得明明他们直接的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不知道古代妃子对着一个这样的老公是什么感觉,明明亲密无间,可又像隔着千山万水,从身份到享有的权利都差地别,妃子就像是帝王的附属品一般,毫无人权可言,仿佛她们的一生,就是为了这个男饶存在而生的。
这样的男人,谁又爱的起呢?
祝海棠摇了摇头,心里陡然涌起一股看破红尘的凄凉。
她肯定是爱不起的,身为皇帝的人,吃醋是善妒,是不守妇德,可有几个人能在全心全意爱一个饶时候可以宽容的看着他去宠幸别人呢。
祝海棠的认知里,自己的另一半,心里必须只能有她一个人,但这种想法放在古代显然太玄幻了,如果她要找个普通人还好,可他偏偏是九五至尊。
真是要自闭了。
一身帝王之气的男人在前面挥斥方遒,声音震慑下
“众卿平身。”
周围人纷纷站起。
祝海棠眼神一扫,就看到了跪在比较靠前的“祝家人”。
祝海棠一愣。
嗯?祝道承父子俩这段时间居然还活着?
没造反?没被灭?!
她难道是看了一个假的原着?!
久违的付临抖着尖细的嗓音,含笑迎上前:“恭迎陛下,恭迎娘娘,辇车已备好,请陛下娘娘上车。”
祝海棠被夏侯憬给打横抱了起来,众人都眼观鼻及关心,大部分人都是见过这场面的,但是如今再看一遍,还是忍不住内心惊涛骇浪。
辇车启动,祝海棠隔着纱帐看着外面的世界。
看着众人毕恭毕敬井然有序的跟在了辇车两边,整个过程,坐着的只有她跟身边的皇帝,这便是权力。
叹了口气,怎么最近这么多愁善感呢。
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