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春季,将军府最喜欢养花,如今,到处都是花香,唯独她喜欢的寒梅已经不再绽放。
齐夏靠在窗前,看着凋零的梅花,总觉得有几分像自己。
也许,有时候寒梅是自私的,唯有其他的花儿落下了,它才能够绽放。
清早上,这次玉氏没有闹腾,被关了紧闭安安稳稳。
不过,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不,女儿过来寻仇了吗?
齐春最喜欢古筝,因此常常去外边请教先生。
也正因为这样,昨夜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一直到今早上她去看母亲,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齐夏,你给我出来,你敢将我母亲算计禁足两次,你怎么不敢告诉父亲昨日并未有人通知母亲迎接父亲?”
她一时生气了,连一声姐姐都不知道叫。
齐夏拿着把折扇缓缓走了出去,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装作看不到她一般道,“青梅,你今早上可有见到狗?我总觉得老是听见狗叫唤。”
青梅正在洗衣服,被小姐问道,本想摇头,可是看见了二小姐,她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附和道,“小姐,我也没看见呢!可是这狗叫唤确实是听到了,而且叫的很难听。”
主仆俩都认定了有狗,可是没看到狗。
齐春左右看,也没看到狗。
随即想到了自己,她一瞬间明白了,恼羞成怒。
“好你个齐夏,你敢说我是狗,我要告诉父亲,狠狠教训你一顿。”
她说的话十分凶恶,打算出门。
齐夏拍手叫好,“去了正好,我也想知道,父亲对于一个连嫡庶尊卑都不懂的女儿,能有多偏袒。”
她靠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她最喜欢躺在那上面,很舒服。
更重要的是,在这儿,能更清楚地看到狗和人的区别。
齐春被她一说,停下了脚步。
她确实是没有叫她一声姐姐,而父亲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偏袒自己。
一时间,她进退两难。
“妹妹,二姨娘禁足,不过是个开始,很快,就轮到你了。”
“你…”
齐春听到她的话,转过身,看到她舒服的模样,更加生气。
“以往你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母亲折磨到死的人,就算你如今暂时得了父亲的喜爱,也不过是一时的而已,你不能拿我和母亲怎么样!”
她跑到她的面前,用手指着她。
齐夏嫌弃地用自己的折扇拍掉了她的手,眉头微锁,“妹妹你大概不知道吧,那日一同去丞相府时,丞相府大少爷看上你了,毕竟同为妾室所出,身份也比较般配,没过两天,婚书就会送到我们府邸了。”
这话,她说的一点也不假。
那日见白亦涵之时,他便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他说,“为了夏妹妹,我愿意求父亲这么一次,毕竟,三哥也很喜欢齐春。”
这话,原本是想晚些说的。
可是如今,她觉得更早些让她有心理准备最好。
免得到时候她哭哭啼啼,丢了将军府的脸面。
齐春听到这话,和傻了一样,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