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刘郡珠是没有脾气的。但偶尔也来一二回,特别是大姨妈来的时候,最容易生气。
刘郡珠这脾气一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两眼一瞪看着母亲,此时的母亲也不是母亲,就是斗气的对象。
老三他们一时间蒙了,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闹母看到闹妹这架式,气得两眼冒火。她要找她的教鞭,好好修理一下女儿。
闹妹摔伤脑子之前,闹母的教鞭是不离手的。后来看闹妹摔坏了脑子,就舍不得打她了,教鞭有时就搁置一旁。
这会儿也不知道放哪里了?
闹妹知道母亲要找教鞭,她知道就在墙角的凳子上,她还去拿来给母亲。
闹妹气乎乎地将教鞭交给母亲,咬牙切齿、狠狠地说:“你打吧,要打就往死里打。”
闹妹接过教鞭,看闹妹这副表情,也不客气地扬起教鞭回应道:“好,你自己说的!”
闹母举起教鞭,挥起就往刘郡珠身上抽……
以往师母的教鞭从来就没举过这么高的,这一回师母可真是气得没不行,把教鞭举得是历史上最高的一次。
这一鞭子下去,可怎么受得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有身影像闪电一样冲了上去,护住了闹妹,那一鞭子抽在那个影子上……
还不止一个影子,还有两个。
这两个影子、是喜欢闹妹的小伙子,在关键时刻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闹妹。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老二和老三。
那鞭子下去,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吓得刘郡珠眼睛一闭,牙关一咬,忍受着疼痛。
闹妹以为是痛在自己身上。可是,响声之后并不痛,一点也不痛。再睁开眼睛一看,两个小伙子在护着她。
而那鞭子落在了老二的身上……
老二挨了一鞭,倒在地上,背上一条深深鞭痕很快在就印上那件白色的的布衣上。
倒在地上的老二,知道自己挨了一鞭,他抻手摸了一摸,手上马上有了血迹。他看了看那血痕,再问闹妹:“闹妹,你没事吧?”
此时的刘郡珠看到老二背上的一条鞭痕,泪水差点淌落下来。
师母也心痛起老二来:“老二你干什么?不听话的不是你……”
老三的动作比老二慢了一点点,他没挨上鞭子。他越是没挨上,他心里越痛苦。他可是比任何人都爱闹妹些啊!
人世间就是这样,有时候你觉得是世界最爱这个人的人,其实还有人比你更爱这个人。
没挨上鞭子的老三,马上向师母求情:“师母你别打闹妹,要打就打我,我求你了。”
老三一边说着,一边就跪在了师母的面前,还一个劲地向师母磕头。
老二看老三下跪了,也不顾背上的疼痛,爬起来又向师母面前走去,也跪下向师母求情;五妹一看情况,也向师母下了跪。
闹母一看,这是干什么?
“你们这是想造反?是我的错啊?我养你淖妹十几年了,现在要你报恩了,你就这样来气我,你就做得对吗?乌鸦知道反哺,我想要你报答,你就这样待我?……”
闹母还没说完,就小声地哭了起来;手上的教鞭也掉落在地上了。
刘郡珠一看,现在这场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实在是不好下台。
老三看闹妹还不下跪,就拉她的衣服,叫她也向母亲认个错。
刘郡珠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嫁给哥哥的?又不是嫁哥哥才是乌鸦反哺。
刘郡珠不想认错,认了错就等于同意嫁给哥哥。
此时,刘郡珠的目光正好扫过哥哥的卧室的门,那个门是开着的,她有了主意。
“好,我嫁!我今晚就嫁。”
刘郡珠就向哥哥的卧室走去,直接进了哥哥的卧室,然后将门一关,从门缝再传出刘郡珠的话:“妈,你满意了吧?”
闹母一看,这哪里是满意了?更气,气得闹母喘气不赢。
“哎哟哩,哎哟哩……我的心痛啊……”
闹母气得受不了,坐在了地上。
闹父是不赞同闹母的观点,所以没怎么管她俩母女的争斗。现在看闹母气得不行,就来安慰她了,拉她起来。
“你看你,都快要做奶奶的人了,还与孩子争强好胜干吗?”
闹父一边责怪闹母,又一边拍着闹母的背抚慰着她。
闹父还没安慰两句,闹母又把矛头转向了闹父:“都是你惯的,看到没有,竟然这般的对我,我以后还怎么管?哎呦哩,这个家我还怎么管啊?……”
闹母说不上几句,就要哎哟哩地呻吟几句,那语气好不伤心啊!
好在闹父有耐心,继续安慰闹母。闹父这一安慰,闹母的气好似顺了一些。
老三一看情况,就让师父来对会师母了。他就想,吵架的人在人多的时候,吵架的积极性就高。如果没有人在场,敌我双方吵起来没意思,就会慢慢停下。
现在的主要问题,只要把闹哥带走了,让五妹陪着闹妹,闹父陪着闹母,这架就吵不起来了。
老三悄悄到五妹面前,嘀咕了几句,然后拉着闹哥和老二,就溜了出去。
一出门,老三就说:“到我家喝酒去。”
老三所想的,只要闹哥不在家里,闹妹就睡闹哥的卧室里,也没事。
这三位小伙子,也不管师母她们了,只管去老三家里喝酒去了。
闹妹一个人坐在闹哥的床上,脑子里也是乱七八糟。这一个人坐在这里怎么下台?难不成要在这里坐一个晚上?五妹也不知道来解围?
正想着,有人敲门了并问:“可以进来吗?”
刘郡珠一听便知道是五妹,她没好气地说:“你看呢?”
听闹妹的语气,正需要她五妹来解围。五妹不再发问,便进去了。
“你也是,也不知道圆滑一点。先哄一哄你母亲,有什么想法慢慢说。现在可好啊,你生气,你母亲也气得不行。还害得老二挨一鞭子。”
五妹并没有先安慰闹妹,还是责怪她的不理性。
刘郡珠还是坚持她的观点,还责怪他们这些人,总是顺着她母亲,所以有一点不顺她心意,她就暴跳如雷。
“在这件事上,我要是顺着她,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幸福。这是我们未来人的婚姻观,我是这样想的,就得这样做……”
听了闹妹的观点,五妹又觉得她说的对,要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那是件很痛苦的事。
五妹是赞同闹妹的观点的,但她也不想再表扬她,只好转移话题:“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熬!看谁熬过谁。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师兄们走了,父亲一会肯定会把母亲哄进屋里睡觉。他们一睡觉,我也回屋里睡觉。今晚你不要走了,陪我说说话,陪我睡觉。”
五妹没想到,师母生这么大的气了,闹妹好像没有多大的问题。这还是以前的闹妹吗?
五妹疑惑地看着闹妹,简直是不敢相信。
“好,陪你好好陪你。晚上你给我好好说一说,你上次摔伤了脑子,昏迷了几个时辰,到底遇到了什么?让你性情大变了。”
五妹不得不向闹妹提出心中的疑惑。
刘郡珠没法否定五妹的提问,只好嗯了一声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