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听这话,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小心肝都要飞出来,灵魂深处抖三抖。
“母亲,你说…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呀!”沈惊语凑到昌宁公主的贵妃榻前,满脸奴性,一脸的谄媚像。
昌宁公主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眼神示意沈惊语身后的春希等人。
春希望了一眼小姐,知道大事不妙,如今突蒙长公主赦令,然后就…非常不义气地跑了,动作迅猛飞快,好似猎豹疾影,生怕晚了一秒就会留下来与某人同罪论处。
!!
没义气!
沈惊语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声!
人都退去后,昌宁公主才转身,赐了沈惊语一个冷眸:“说说吧,你母亲我,是怎么没得呀,没了多久了,你什么时候奔的丧啊!”
“母亲,你说什么呢,我真听不懂!”沈惊语决定装傻到底,死不认证。
“哦?听不懂,那好啊,母亲提醒你一下。”
昌宁公主侧眉,抚了抚修的精致修长的手甲:“玄武街卫秀秀,人群中四个暗卫,我安插的,后去的府尹,我的人。”
“怎样,还需母亲帮你回想什么?”
人赃俱获,沈惊语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抱腿蹲在贵妃椅侧,小脸一下子就垮了,捏着耳朵,一副绝世小可怜的模样:“孩儿错了,母亲你骂吧!”
“我骂你作什么!”昌宁公主好气道。
“母亲?”
昌宁起身,将沈惊语拉至身旁坐下:“是她蓄意滋事欺辱我儿在先,那我便让她领几天牢饭再说。”
“母亲,你真的不生气啊?”
“生气?你什么脾性我不知道?要是真跟你计较,本宫怕是早八百年就崩逝了。”昌宁公主气的好笑。
“那母亲,既然您都知道那卫家什么人品,那不去您干脆做主,把婚事给退了吧!”沈惊语突然想到这茬,分外热情道。
今天这妹妹都这幅德行,她估计那哥哥也不是什么好鸟,她可不想嫁给这样的人。
“不行!”
昌宁公主都未犹豫,一口回绝。
“为什么!”沈惊语十分震惊,“母亲,你可是我亲娘,总不能看着我往火坑里跳吧。”
“那个卫戍,的的确确没什么可取的。”昌宁公主想了想,道:“你舅舅将你赐婚于他,无非就是因他是寒门举子高中状元。”
“这…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呢?”
沈惊语着实不解,昌宁忍不住叹气,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继续道:“这一来,无非是给卫戍的一个嘉赏,二来,就是想激励天下学子,只要有才为朝廷效力,莽夫也可尚郡主。”
“这…这样啊,舅舅真阴险。”沈惊语有点后知后觉,“不对,唉那…那这样我成什么了?”
“所以你受委屈了,我儿!”昌宁吹了口气,颇为同情道:“想想你婚后就能拥有一院子的面首,所以,还是得高兴点!”
不提面首还好,一提起,沈惊语觉得自己的灵魂遭受了侮辱。
“母亲!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您和舅舅这么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考虑过我的想法吗,我难道是为了那几个面首就屈服的人吗!”
昌宁定了定,故作沉思地思虑了片刻,然后慎重地点了点头,给出一个答案:“我觉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