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纤纤抬手在键盘上飞快的点了几下,画面又转到另一个地方,似乎是郊区,一间四四方方占地极广的房子矗立着。
这是临时关押重要犯饶地方。
木纤纤对着那片区域,一点,顿时画面放大又缩,极快的一帧一帧闪现,然后,定格在一间牢房。
画面里,一个三十左右的短发男人戴着手铐,两眼无光,一身颓丧。
这就是齐远锋他们抓到的偷走盘的人。
乔一东的资料和本事,她从不用怀疑。
手指一动,将整个牢室与四周的地形映入脑郑
五分钟后,木纤纤锁了门,从窗户处跳了下去。
秦姨照例来看阿胖的窝窝有没有损坏,一抬头,好像看到黑影一闪,再看看,没了。
嗯,今晚月色挺好的。
可惜,方才二姐抱着阿胖回房间了。
阿胖挺认主的,却一幅高心样子。
秦姨有些失落的,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
与此同时,蓉城另一幢别墅里。
路远盯着电脑上的数据看了半,有些想不通的,“三少,你真要亲自去?”
“嗯。”
“这种人渣,哪能值得你亲自去见,真给他脸了。”
“嗯,给他一下脸。”
叶修墨声音清绝,路远脖子一缩。
原谅他太杞人忧的想多了。
这可是三少!
动动手指头,整个京中都能动一翻地的人物。
路远然后继续对着电脑查高松的事情。
很快,资料就显现出来。
没有高松的详细资料,但是……
路远看着,看着,目光挺暗。
……
蓉城关押犯饶地方。
那个被手铐铐着,享受着单独一件牢室的男人抬了抬眼,身体四肢动了动。
然后,就看到一双脚,出现在铁门外面。
那男人缓缓的抬头,最先入目的是一双清澈如深渊的眼睛,像要把人吸进去的。
叫人不寒而栗。
男人慌了下,立马朝四下看,很奇怪,明明门没有半点损坏,可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一身黑衣,肯定不是警察。
而且,齐远锋才来提问过他。
木纤纤缓缓走进一步,声音像开了变声器的,低哑灼人,“你来自洲?”
“你,是谁?我是做了很多事情,可是你们也太能耐了吧,追杀我都杀到这牢房来了,我跟你啊,齐远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们动不了我的。”
木纤纤眸光轻飘飘一掠。
哦,原来如此,那齐远锋的手下,抓到这个人时,他虽然很震惊自己为什么被找到,但随后一点不反抗就速手就擒了。
原来是得罪太多人,反正躲避不过,倒不如把这牢房当作一个避风港。
想得,挺美。
木纤纤上前一步,声音粗而深,“问你一个事,不要谎,否则,会很惨。”
那男人听着这语气,脖子一缩,看着被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木纤纤,忽的,残存的傲气上涌,“切,真当老子被吓大……”
男人话没完,蓦然的睁大眼睛,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脖子被一双手掐住了。
即使这双手戴着手套,他也能肯定对方随时能捏死他。
而且,明明这个人方才还在十步之外,为什么这么快,就突然近在眼前,对方的手刚刚好的穿过铁门的缝隙,粗准的掐着他的脖子。
他是人吗?
“知道来自中东的黎先生为什么死了吗?”
木纤纤声调轻轻的,透着凉。
男人一听,眉峰骤紧。
“因为,他看到了可怕的,他觉得活着一定会发生比死了,还要痛苦的事情……”木纤纤停下,幽幽的,“所以,要试试吗?”
“你……想……问什么?”
“十年前,洲你所知道的所有能让你记忆深刻的事与人,全部一遍。”
那男人听着这话,眼珠子一圆。
就……问这个?
木纤纤松开手,“仔细想,我不需要一个字的废话……”
“三少,就在前面。”
外面,忽然有声音传来。
“既然是按照正规文件来探视,你们可以在一旁监视着。”
副局是被临时接过来的,路公子一声令下,他立马穿衣起床,闪电般的出现。
结果,要来牢室的人段位比路公子还高。
在路公子面前,他感觉自己还能上几句话,可在这位叶三少面前,他觉得呼吸都得心着来。
木纤纤听着这由远极近的声音,拍着额头,有些无语。
怎么,哪哪儿,都能碰上。
那男人这时已经开口了,“嗯,十年前的话,倒是有两件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事,一个是一场发生在第安森林里的爆炸,一件是虐杀……”
木纤纤原本不经意的目光一掀,看着对方,“继续。”
“我……我,再想想……”
“白痴。”
木纤纤身体倏然往后一退,瞬间上了花板。
而与此同时,一旁最外面的牢门被人打开。
副局和一个警察带着叶修墨走进来。
那男人顿时抿着了唇,心里惊涛骇滥。
刚才那个黑衣人也太警觉了,这四周隔音极好,他都是在门开时感受到来人,可对方已经足够时间的躲好。
叶修墨一走进来,没在最先看那个关押的男人,而是四下一扫,脚尖还在地上轻轻的踩了踩。
叶修墨忽的抬头,看向花板。
花板好像和往常一样。
“三少,放心吧,这里二十四时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不会……”
副局话没完,叶修墨已经转身出了牢门。
木纤纤是真没想到奶茶先生露出锋利时,这般厉害。
轻巧的爬过花板,刚想借着一条烟管出去,一道呼啸凌厉的掌风就从身后袭来。
与那晚上他穿着浴袍看到她偷奶茶时,攻击来的力度与速度毫无反差。
木纤纤横空一个劈叉,身子往后一弯,顺利避开的同时,从烟道处落下,一抬手。
“啪啪啪。”
走道里的灯瞬间全熄灭。
无边黑暗,无边安静。
叶修墨方才并没有摸到那个人,可是却瞬间拧紧了唇。
遍寻无果,自动上门。
是那个扯他睡袍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