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桃又去找了辛生,哪知这呆子跟着阿念回来都不知从竹园带些药回来,“你以为草药是灵丹妙药吗?一顿见好?”,之桃实在忍不住便斥责了几句。辛生也知道自己理亏,也是丝毫没有反驳,只是准备再跑一趟竹园,景鹿见状,“还是我去吧,你这两日跑来跑去也累,歇着吧。”
待到阿念回来,天已是黑尽了,景鹿和颜葵也是早已回来了,之桃见阿念一醒,便去了后厨告诉听荷可以布菜了。
本来早已过了晚膳的时间,听荷本是早就要布菜的,只是颜葵说丫头没醒,再等等她,其他人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垫垫肚子。菜布好了,比平日竟是都要丰盛许多,平日几人用饭大多都是素菜,偶尔可见一点荤腥。而今日竟是做了三个荤菜,一鱼两肉,外加炖了许久的鸡汤,显然都是颜葵赶下山去买的,阿念再是红了眼,她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地待她。
她孟初玥何德何能,这辈子能够遇到这么好的师傅,处处迁就自己,即使是自己随随便便换了名,易名林念,师傅也是未问过一句,未说过她一句。
颜葵不是不知道小丫头的难处,他不问,只是不想惹得丫头又多伤心一场,丫头不说,他便不问,他会教给丫头自保的能力。
他希望的是,即使以后丫头身旁无人待她好,即使这世间皆无一人待她好,她也能够自保,能够潇潇洒洒地走在这世间,能够无所畏惧,无人能够伤他。
这些阿念现在都还不知,只是,终有一天,阿念会懂得,这个爷爷一样的人对她是何等地掏心掏肺。
待到修整几日后,加上几人悉心的照顾,阿念的伤已是好得差不多了,又开始了活蹦乱跳,勤恳练功的日子。
袖箭于她而言,已是十分称手了,准头有了,力度也是可以,这个年龄能有这个样子已是极好了,虽说袖箭不能保她应对强敌时致胜,但若是遇到与她差不多年龄甚至稍大一些年龄的对手,已是足以应对了。
可是师傅却不会就此放下心来,他要她无论何种情况之下皆有自保之力,颜葵又是拿出了上次给阿念试过一次的鞭子。阿念见了鞭子有些腿软,她深刻地记得上次自己将自己用鞭子缠住有多惨,“师傅,咱可以换个兵器练吗?”阿念内心无比想哭。
“哼—你是不知,老夫费了多大功夫找到的这条银鞭,你可别小看它,一鞭下去,稍有些力度的可是都能见血。你看看啊,你一小姑娘,练好了之后就将这鞭子当作腰带缠在腰上,又隐蔽,待到有什么情况是,唰的一下抽出来,准能打得别人猝不及防。”颜葵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终是说的阿念微微有了些动心。
“可是……”阿念正待再要反驳,却是被颜葵阻止了,“好了好了,别可是了,我意已决,这鞭法你是定要学会的。”颜葵将鞭子递给了阿念,而他自己则是拿出了一条更粗更长也更重的鞭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