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囡星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但是迟北笙执意说她还没好全,全然不让她出院。
叶囡星坐在病床上,瓷白的小脸恢复以往正常的血色,花眸闪烁幽光,脸色阴沉沉的,反驳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可以出院了。”
迟北笙单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翘起一根手指摆动,嘴角勾起,“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不想多欠你的钱。”
“我又没说医药费需要你来还。”
“我心里不舒服,出院。”
男人摇头,“不行。”
叶囡星显然不在意他的话,也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没有给他留神的余地,二话不说的直接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你想做……”迟北笙没有错过她的冷笑,黑眸一闪而逝的惊恐,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叶囡星拍拍手,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活该!”
她在医院待的已经快要发霉了,尤其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真的受不了,前几天还碍于迟北笙的面子,今天她真的忍到极致了。
看都没看地上的迟北笙一眼,拿起床上的衣服,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徒留躺在地上一脸懵懵的迟北笙,听到女人吐槽他活该二字时,一时间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还是以前那个软弱的叶囡星吗。
事实证明已经不是了,第二次摔他了。
云朝暮走进来时,看到他躺在地上的这一幕,眼里闪过诧异,神情自若的问道:“迟少爷,你这是在练蛤蟆功吗。”
迟北笙听到云朝暮的声音,面色一囧,从地上缓缓的站起来,随即恢复正常。
他尴尬的轻咳几声,单手插兜的坐在单人沙发上,倒了杯水,“云大医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云朝暮段然不在意他阴阳怪气的语调,语气异常冷淡,“来医院有些事情,顺路看看叶囡星。”
他轻嗤,“你和她又不熟。”
他怼道:“我和你也不熟。”
“清野说的真对,你就是小鸡肚肠。”迟北笙轻笑,刻意拉长了尾音。
“那慕清野没告诉你,我的优点就是记仇呢?”
“这还用他说,心知肚明。”
“嗯,还是你这师父教的好。”
迟北笙也不气,淡定的喝着茶杯里的水。
没办法,云朝暮就是爱记仇,稍微一丁点对不起他的事就能记一辈子。
“徒儿缪赞,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迟北笙故作高深道。
云朝暮才懒得搭理他,左看右看没有叶囡星的影子,拧眉,“叶囡星呢?”
迟北笙没有回答他,抬手指了指洗手间。
云朝暮会意,从而坐在了离他远一些的病床上。
迟北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瞳孔满是笑意,悠悠道:“你找她什么事?”
云朝暮声音清冷淡然,低低的,“两个月前,她不是中毒吗,我抽取她的血样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她自己也说只有血液是检验不出来的,所以我来问问她。”
这件事放在他心里,有丝丝挫败感,竟然还有他云朝暮检验不出来的毒。
迟北笙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嘴角微微上扬,那样子像是要微笑,可是眼里却只有一抹忧虑的神色。
他神色淡然,声音温和,“这世界上还有你这个医学怪检验不出来的。”
“我也不是神,不过我有一个猜想,所以来问问,能不能证实我的想法。”
“她……可能不会说。”
迟北笙放下茶杯,语气有些轻嘲意,声调固然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