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囡星到底还是低估了迟北茵,没想到那个小丫头那么的有活力,直接带着她逛到了晚上,买了一些衣服和一些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玩偶。
到底是个二十岁的小丫头,对于这些东西还是保持着童真。
迟北茵坐上来接她的车,摆手对叶囡星说道:“星姐姐,我送你回去,上车。”
叶囡星婉拒,“不用了,我们不顺路的。”
“没关系。”
“真的不麻烦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星姐姐,再见。”迟北茵也不在坚持,跟她说了声,便离开了。
叶囡星站在商店门口,抬起头,仰望天空的繁星点点,那一颗颗天空中的精灵,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显得那么的闪耀,那么的迷人。
她漫无目的的走再街上,却有些沮丧,内心前所未有的怅然与孤独。
耳边时不时的传来行人熙熙攘攘的声音,为夜色增添了活力,也让她感受到了孤寂。
不多时她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公园里,坐在那里的长椅上,幽幽的看着波光闪闪的湖面,她的眼睛里有种夜风般的沉默。
黑暗中,一个人坐在了她的身旁。
叶囡星没有看身边的人,声音很轻,如若蚊呐,“有什么事吗?”
男人扶了扶眼镜,深深地双眸藏在眼镜片下面,让人看不清情绪。
“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好没。”他声音很慢很轻。
“好了。”声音很淡。
“好了就好,不论怎样我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
“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反正你始终听狐朔的。”
月袭的对不起她听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伤害过她之后,可是对她来说却有着讽刺和隔应。
“叶囡星,你比以前爱笑了。”月袭转移了话题。
“是吗,那样不好吗?”
“挺好的。”
叶囡星知道他们始终监视她,也熟知她和迟北笙的一举一动。
她知道迟北笙身边有狐朔的人,但是是谁,她无从知晓,但她会帮他把他找出来。
她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湖水,神色没什么变化,嗓音很低,很细,“月袭,你为什么就不想退出组织呢?”
这是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可月袭一直用相同的答案回答。
月袭脚尖轻轻的点着,每一下都实实在在的点在地上,发出轻而脆的响声。
他卸下了脸上高冷的面具,眼中有几分伤感,似回答,又似喃喃自语般,“我离开了,就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也许……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眼里只有那个死去的女人。”叶囡星侧眸看向他。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值得就好。”
月袭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掩去瞳眸中的流光,他的面庞,浮现着从不曾出现过的苍凉和忧伤。
“为了一个不会爱上你的男人付出了自己的青春,真的值得吗?”她轻轻地抿了抿嘴角,眸子的墨色愈发纯黑和沉静。
月袭听着她这像似询问他又像是询问她自己的话语,抬头去看她那双清凉的眸子,眉梢温婉,“我说过,你比我幸运。”
她的语气风轻云淡,唇角微扬,笑容清浅而寂寞,“我可从不认为我是幸运的。”
“你若真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只是希望你不要盲目而已。”他一字一句的说着,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处一个盒子,“这个月的药。”
她微怔,伸手接过,眸光微凉,开口,“你偷来的?”
月袭,“嗯。”
她道:“为什么给我送药?”
“不想让你死。”
叶囡星,“为什么?”
月袭怅然若失道:“因为你死了,游戏就不好玩了。”
叶囡星默然。
两人毫不掩饰的暴露了眼中的冷酷与危险,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不多时,僻静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笑声。
黑暗中,一阵接一阵的笑声,像溪水滴石那么清脆,像银铃碰撞那么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