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挖苦道,“他被打的时候你不制止,过后扶人给药,不是假难道还是真?”
他没瞧见知一阻止万众望,武断她与万众望是一丘之貉。
念他无知,知一极力克制怒气,“华公子,有句话是不观全貌不予置评。”
“他都不要你扶了,还不是最好的证明?”少年拒绝知一,在华锦眼中是铁证。
知一将视线投向少年,少年偏过头,并不愿替她作证,他不说,知一浑身是嘴也难以解释清楚。
旁边的万众望幸灾乐祸,暗笑知一多管闲事,自讨没趣。
“最好的证明是这个!”但见知一身影晃动,眨眼间到了少年旁边,一掌拍飞少年,紧接掌出粹火,少年凌空,整个身子置在绿火团中焚烧。
众人骇然,华锦正要骂知一残忍,下一刻粹火消失,少年飘然落地,毫发无损。
知一掷地有声道,“我要恃强凌弱,人绝活不过一刻,因为本姑娘有这个实力!”
说完摔袖离去。
素雅见知一黑着脸进门,疑惑询问,知一将经过细说,纳闷道,“以前华锦虽不见待我,但不会像今日这般厌恶,好像我对他造成什么恶劣影响似的,素雅,你可听到什么消息?”
回来路上,知一满脑子华锦瞧她时眼底的鄙夷,总觉得不对劲。
素雅频频摆头,“没有,哪有啊,你想多了。”
知一越想越蹊跷,“不行,我得去找他问明白。”
素雅眼疾手快拉制住知一,莫名慌张,“别啊,没什么可问的。”
知一狐疑看素雅,素雅解释,“先前的祸端才刚平息,你就别折腾了,再惹出事,你让昆仑脸往哪搁!”
“你是没瞧见,华锦那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嫌弃。”
“他就是觉得你们打天山弟子丢人,不会有其他的,你少乱想,眼下安安分分养伤。”
素雅好说一顿才打消知一疑虑,待知一消停后,素雅暗暗松口气。
过了两日,万众望气冲冲闯进知一房内,恰好素雅与成然外出,万众望见没有外人,指责知一多嘴。
原来前一日,万长青探病时,知一提及万众望所作所为,他回去后把万众望狠狠训斥一顿,万众望气不过便来问罪。
见万众望不知悔改,知一不客气道,“你本就做错。”
“我如何是我的事,你少长舌妇,胆敢再告状,看我不修理你。”
“修理我?”知一冷哼,唤出惊色,万众望吓得后退两步。
知一把玩惊色,“你是嫌能量高,想变无吧。”
“你敢?你敢射我,我爹我娘不会放过你。”
“古凤腾比你有地位吧,我还不是好好地,下次恐吓人,先掂量自己的实力。我这人,发起怒来,谁都拦不住!”
万众期再退,身子碰到墙,咬牙道,“神气什么,还不是靠知师叔给你善后。”
“有靠山怎么了,说得你好像没有靠过似地。”
放眼所有神族,谁不是依仗身后的姓氏,这点无法改变,也无需羞耻。
“我至少没让我爹求爷爷告奶奶。”
知一听出话藏端倪,皱眉,“把话说清楚?”
“哼,若不是知师叔哀求门主答应你与华锦的婚事,你以为你会安然?东海放过你,是看在我们天山的份上,否则你早被三议院带走判罪了。”
这下知一醒悟,昆仑保住她用的不是法器,而是华氏孙媳妇的身份。
难怪华锦瞧她眼里是厌恶,一切全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