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万万使不得啊?”
常老的面色如被人割了块肉般心疼,激动得抬高声音。
古凤腾掏着耳朵,“有什么使不得,羊城乃我东海之地,他祖上是承我东海之恩才得的地,现在我们收回,理所应当。”
“公子,赏出去的东西再要回,传出去有失体面。”
古凤腾寻思片刻,“也有些道理。”
常老松口气,古凤腾又道,“那就换吧,你把云雀巷给我,我把这座旧城主府给你。”
李员外做最后的挣扎,“公子,这不合规矩。”
“我就是规矩,你少给我叽歪,就这么定了。”古凤腾不耐烦摆手,常老不敢再多言,与李员外两人退下。
烟濛得知后,当即揭桌子,“古凤腾太过分了,他这算什么,是明抢。”
“是啊,哪有这样的,这下完了,我们的银子打水漂了。”
这城主府庄伟,极难卖出手,拆了再建也不划算,算是块难啃的骨头。
烟濛不肯吃亏道,“让常老回古凤腾,地不换不卖。”
“哪有人敢和古凤腾说不啊,上一个说不的,身体被棒打成两半了。”
“这银子是辛苦得来的,可不能就这么没了。”烟濛寻思片刻后道,“不如让云先生再寻一处新地方?”
“谁都怕惹祸上身啊,他肯么?”
“我们把他的小厮抓来,不怕他不肯。”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珊红同意。
夜里,珊红着黑衣翻墙入云先生住的宅子。
透过窗户,珊红瞧见云先生在灯下看书,小厮在旁边打盹。
云先生抬头要吩咐小厮,发现小厮睡着后也不出声叫醒,脸上浮现出柔和之态,珊红心里莫名一紧。
云先生悄然起身,小心翼翼抱起小厮,小厮闭眼往他胸前靠,手十分自然搂住他脖子,珊红不禁面红,暗想果然有奸情。
云先生将小厮抱到二楼,之后又返回一楼看书。
珊红趁机劫走小厮,走前留下一张条,若想人平安,改选新城主府址。
小厮醒来,见到珊红惊恐万分,“你,你绑我来作甚?”
“别叫,我不会杀你。你先在我这住几日,等你先生按照我的吩咐办完事,我便放了你。”
“我只是小厮,我们先生不会在乎我死活的。”
珊红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别骗我了,我都瞧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你家先生对你呵护备至,眉宇间充满柔情蜜意,直说了,你们是那种关系吧?”
小厮瞪眼,“你别胡说,我和我们先生是清白的。”
“现在清白,不代表以后清白,瞧你这样,也就十五六吧,再大点你们先生便可洗洗入腹了。”
意会珊红的话中意,小厮涨得满脸通红,“你别诋毁我家先生。”
“别不好意思,我很开明的,情之所至,也不分什么男女了。别说,你害羞的样,可真有趣。”
听了她的话,小厮羞得埋头,惹得珊红哈哈大笑。
珊红走后不久,赤烈焰推门进来,知一没好气道,“你怎么不阻止她啊?”
知一当时睡着,没有察觉珊红潜入宅子,赤烈焰必然所有察觉的。
“没到暴露的时候。”
知一瘪嘴,不是他被绑,他才不着急呢,质问道,“我睡着后你干了什么?珊红提起便一脸荡笑。”
赤烈焰细细回忆,暗想并无不妥,但又无法解释。
知一抱怨,“都让你收敛了,现在如何是好?”
珊红绑知一威胁赤烈焰在意料之外,若处理不当,满盘皆输。
赤烈焰思量半响,“正好,你假死脱身,我也有离开羊城的理由。”
知一寻思,该做的已经做全,离开也好,省得再见晦气的古凤腾,赞同赤烈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