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流霞海上空回响着整齐有序的呐喊声,是知一带着众人围岛跑步所发。
军人需具备良好的体力以及耐力,在族长回来前,知一先训练大伙的基本功。
海岛日光强,不到一个月,知一被晒得黝黑,她天生并不黑,只是经不起晒。
道枫红揪住这点没少冷嘲热讽,这日晚膳坐同一桌,道枫红伸出他的手,“瞧瞧我的手,白如玉,再看看你,”他将手臂放到知一脸庞,黑白形成鲜明对比,“你好意思么,身为女子,连我都不如,不说似雪吧,至少也得白皙,一白遮三丑,如今你啊简直没法看。”
知一最近训练辛苦,累得没神气与人斗嘴,自顾自地吃,懒得理他。
“黑得如焦炭,我看你不要叫知一,改名知黑。”
知一瞪他,正好银哨端上一盘鸡,知一笑道,“这鸡全身无毛,又白又瘦,像不像你?”
阿音朵的视线在鸡和道枫红之间移动,别说,道枫红瘦弱之样还真挺像白斩鸡的,不由发笑。
道枫红登时涨红脸,怒气道,“你居然骂我!”
“我是在骂鸡。”
“你,你存心的吧,知道我喜欢吃这菜,故意这么说。”
“许你给我起黑外号,不准我还你一白斩鸡么。”
“不准,你一说往后我还怎么吃。”
知一耸肩,道枫红怒道,“你个矮黑妞,我,我毒哑你。”
“正好,近来训兵讲得口干舌燥,成哑巴后就不用讲了,到时你来说,”知一拍手称快,道枫红岂能便宜她,当即打消这念头,摔下筷子离席,寻思如何整治她。
阿音朵叹息,“你们真是没一刻消停。”
边说边夹出一部分菜,特地留给道枫红。
“他闷得慌,故意找我吵呢。”
阿音朵早看出了,故而两人拌嘴她不出声,“整个岛,就他一个闲人,能不闷么,你不如找点事给他做吧。”
“等烈回来他就有的忙了,烈出发前曾说要带药苗回来,到时让他监工种药草。”
人活着难免有头疼脑热的时候,光有医术是不够的,还需草药,赤烈焰早思量过,归岛时候带回各种菜种,药种以及树苗。
赤烈焰回来后,开始规划全族。
他先从军队中选拔一批优异的人作为族长亲卫队,剩余的人分为陆队和水队,知一管陆队,姑念管水队,两队隔开训练。
焰火族人分住于五个岛,主岛葫芦岛,负责议事,族长、七子以及亲卫队驻岛知一和陆队居乾岛姑念与水队住坎岛兑岛垦种、养鸡鸭以及种草药,阿音朵、道枫红和军队的家属在此岛剩下的离岛提炼铁,设造兵厂。
对于要和烈分开,知一很是遗憾,但很快又十分开心,因为她在乾岛盖了四间木屋,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屋。
屋子前后留有空地,后面种菜,前面栽树做秋千,周围围上竹篱笆,取名篱笆小院。
这日知一结束训练回来,见到桌上有柚子,笑着咧开嘴,“银哨,你去哪弄来的?”
银哨做事细微,赤烈焰派他过来照料知一起居。
“这是我准备的。”赤烈焰站在门外,知一回眸笑,“你几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