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登时火冒三丈,“走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
知一赶紧出阵寻,刚驶出阵便见到焰火军的尸首飘浮于海上,手下惨死,登时悲痛不已。
一名三脉军立在船头,朗声道,“左队长,你的手下很不老实,夜里偷跑,我们副帅知道他们是背着你胡来,就帮你惩戒这些不听话的兵了。”
黑子紧张问,“那个光头也杀了?”
“我们副帅敬老,绕他一命,同时让我转达左队长,管好你们的人。”
完挥手,两个三脉军把五花大绑的秃子扔在船里,船随波流向知一,知一命人去接。
秃子回到议事堂,瘸子拍桌怒道,“让你冷静,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啊?”
自知理亏,秃子垂头支吾道,“我睡不着,一时脑热,就,”
黑子责怪他,“你啊你,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冲动,连女娃娃都不如,羞不羞。”
“哼,我又不是神族,可没有退路。”
“你什么呢,女娃娃与我们共进退,你这是在诋毁她。”
“得了吧,神族最虚伪,明明是敌人,见了面跟敌方称兄道妹的,我可学不来。”
“住嘴!”瘸子麻子同时呵斥,秃子哼了声,气冲冲往外。
“女娃娃,他那人一有事脑子就乱,你别往心里去。”
黑子歉意看着知一,矮子也道,“他犯浑,你别与他计较。”
危机当前,知一哪有心思与秃子计较,她担忧的是外面的焰火军,矮子尚且沉不住气,他们恐怕会更不安。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浮生进来,“队长,兄弟们顶不住,好多人卸了甲。”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知一匆赶到之时,正好见连宽把刀扔在地上。
身后的浮生大喊道,“连宽,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不打了呗,族长都死了,水队覆灭,我们还有什么希望。”
这话像是瘴气,放出后感染周围的人。
焰火军个个垂头,全无士气。
浮生:“族长没了,知队长还在,她会带领我们,守住葫芦岛。”
论谋略,族长高于知一,他都无法打赢三脉,众人又怎会对知一有信心。
浮生的话并没有令人振作,士气依然低迷。
“把刀捡起来!”
知一厉声道,眼睛死死盯着连宽。
连宽抹了抹脸,“知队长,我,我有些撑不住了。”
“把刀捡起来!”
知一重复,这次连宽听话地捡起刀。
知一走到焰火军中,“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族长死了,我们没希望了,仗没必要打了,还费什么劲,投降得了。”
众人虽没有明,心底确是泄了气,不想垂死挣扎。
“族长死去的消息是敌方传来的,你们怎么知道是真的?难道没想过是敌方的烟雾弹,故意扰乱我们军心吗?”
陆兵渐渐抬起头,连宽喜道,“知队长,你是族长没有死?”
“我相信族长没有死。在你心目中,我们族长会轻易被抓,让人杀死吗?”
有人嘀咕道,“那万一族长真的死了呢?”
“万一族长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放下我手里的刀。各位,你们好好想想,我们为何建立焰火族,是为了创建一个可以自由生活的家园,这个家园还在,我为什么要放下刀?我们扞卫的不单是家园,还有我们自己自由活着的权力。放下刀,等同与匍匐在脉中人脚下,那样活着与死有什么分别?拿着刀保卫家园,悍卫自己活着的方式,那才叫活着。”
浮生附和,“不错,扞卫家园,虽死犹生。”
“对,老子才不会趴在地上求脉中人留命,那样活着还不如战死在这里。”
“得好!”
经过知一一番话,陆兵热血沸腾,不再丧气,双目重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