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后,这些人扑向焰火军,姑念布下盾,这些人以身体撞盾,仿佛不知痛一般。
有焰火军斩断其手,他们麻木无痛色,依旧作战,
姑念料想他们就是奇袭队,更确切是傀儡队,他们意志被符阵所操控。
原来山将武艺精湛的兵全附上傀儡符,使这些人成为没有痛觉不知疲倦的傀儡兵,他们的脑子被灌输杀敌信念,哪怕断臂断腿,他们仍会杀人。
水蔓殷红,饿鬼似的傀儡前仆后继,纠缠厮杀,焰火军苦斗一个时辰,折军无数,姑念举旗收兵,阿音朵驱凶兽断后,焰火军得以脱身逃离。
之后两战,三脉军都以不畏死亡的傀儡为先锋,打得焰火军节节败退。
议事堂内,众人面色染严霜,沉吟不语,忽而姑念道,“不如我们也用傀儡符。”
知一当即反对,“不可,我们是活生生的人,怎可让人成活死人。”
姑念解释,“并非用在活人身上,而是凶兽。”
众人寻思这也未尝不可,我方有血有肉,敌方用傀儡,焰火军哪里敌得过,现已凶兽做傀儡,兴许可以抗衡。
翌日,双方交战,阿音朵放出傀儡凶兽,凶兽抵抗傀儡。
三脉军见焰火族用凶兽,也唤来凶兽施以阵符,凶兽相互抗衡,焰火军讨不到便宜。
此计不成,焰火军又退守葫芦岛。
瘸子提议,“既然傀儡队厉害,不宜硬碰硬,先以一队钳制傀儡,另一队袭其大营。”
当前没有更好之计,赤烈焰同意此法。
三脉军料到焰火军偷袭,万众期早埋伏在岸,待焰火军登陆后,鼓声齐鸣,立即杀出。
焰火军抵挡不住,落荒后撤,着实狼狈。
无月之空,夜里万般阴沉,赤烈焰揉着眉头,对灯独坐,忽而一阵桂花香袭来,他抬头见知一端着一碗八宝粥。
听赤烈焰没有吃晚膳,知一便让银哨煲粥。
赤烈焰没有胃口,可是他不吃,知一不会罢休,故而他吃了几口,食不知味却点头,“不错。”
知一望着窗外感叹,“今夜外面特别黑。”
赤烈焰随口嗯了声。
“没有月,便是黑的,可是除了月,我们还有火,即便是星火,也是有希望的。”
赤烈焰顿了顿,省悟她在安稳自己,道,“夜路我比你走得多,知道如何支撑下去。”
知一松口气,“那就好,全族可指望你呢。”
“夜不能总指望月,应该指望的是火。”
知一眼珠转溜,“火炮?”
赤烈焰颔首,“若火炮研制成,便能解我们的困。”
“所以你发愁的是这个?”
“不然呢?输了几场,还不至于消沉。”
“我也不相信,是瘸子前辈他们担心你,非得让我来。”原来瘸子等人见赤烈焰茶饭不思,担心他忧虑过度,怂恿知一来劝。
“火炮研制还差一些,只要攻破最后一道关,便成了。”赤烈焰面前的全是有关火炮的笔录,他希望从中找到突破之口。
知一抿笑,这才是他认识的赤烈焰,临危不乱,失意不忘形。
恐干扰赤烈焰,知一收了碗离去,其实除了火炮,知一还想到了一个办法,之所以不提,因为它会被赤烈焰否决。
她寻思两日日之后,火炮没有研制成功,她再提出这危险至极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