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居上处险境,苍耳心急,往前腾空,身子后弯弓,夜叉一扎,枪刺入火螭背。
这一枪刺在龙鳞间的细缝,双头火螭吃痛仰大嚎,一只头吐火电,另一只头喷气,气如薄雾,依稀带香。
如烟雾之气惑人心智,待火螭一吸,人魂便会入其腹郑
龙居上喝道,“苍耳快撤!”
苍耳松开枪,连续三个后空翻,要远离,不料火螭摆尾,击中他,苍耳落地晕迷。
龙居上处于火螭下方,气笼罩他,他逃脱不得。
“知一,求求你,救救我哥,”龙月芽扯着知一的裙角,苦苦哀求,“你们再不救我哥,他就死了。”
知一和赤烈焰并非不救,而是观察双头火螭。
此时龙居上危在旦夕,两人顾不得许多,赤烈焰布六芒星阵,侧攻火螭,知一迅速移动至龙居上身后,待赤烈焰吸引双头火螭时带走龙居上。
搀扶龙居上至龙月芽旁,又取出道枫红炼制可解百毒的药丸,送入龙居上嘴里。
龙居上凝神运气,稍稍恢复,知一见他无大碍,去帮赤烈焰,龙居上提醒她心雾气。
知一回头,发现赤烈焰两眼无神,显然入了幻觉内,她暗叫糟糕,此时火螭张口,要吸食赤烈焰魂。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知一射出惊色,箭入火螭嘴中,火螭哀叫,保下赤烈焰的魂。
坐着的龙居上动了动,龙月芽拉他,“哥,你要去哪?别去。他是敌人,死了正好。”
知一听闻回头瞪她一眼,龙月芽理直气壮道,“本来就是,他一死,焰火军群龙无首,对三脉人而言是好事。”
早知龙月芽自私自利,却料不到她无耻到这等地步,知一气得浑身发抖。
“混账,他为了救我才深陷危险,怎能弃他于不顾。即便要杀他,也绝不是现在,用慈卑劣手段。”龙居上呵斥她,立起身来。
“哥,有危险!”
无视她的话,龙居上走到知一身侧,知一心里好受许多。
龙居上高举曜日刀,刀尖直直落地,震起沙丘迅速朝前,沙丘不是朝双头火螭,而是向赤烈焰,他要用沙土搅混雾气。
死马当活马医,知一连忙布卷沙阵,沙尘平地起,滚滚卷向双头火螭,一时间沙土与火交汇,地混沌一片。
双头火螭嘴受伤,又不堪沙尘扰,转身离去。
知一拉赤烈焰出雾气,不停叫唤他,良久后赤烈焰才清醒,见到知一,他手下意识握住她的,眸中惊慌缓缓褪去。
知一边安抚他,边问他生出什么幻觉,赤烈焰抿嘴,不肯。
龙居上望着双头火螭离去方向,长叹一声,“可惜,未能取它的命。”
知一道,“取它的命,需众人合力。”
龙居上转身,“你们的提议我是赞同的。双头火螭祸害世间,若不对付它,不论是你们还是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遗憾的是,不是所有人像大龙哥你这般深明大义。”
“虽无法杀死双头火螭,倒是有个地方能困它一阵。”赤烈焰道,“你们山的沐月寒潭。”
沐月寒潭在山最高的沐月山坳中,宽十丈,深百丈,因沐月山山顶终年积雪,潭受其影响,水寒冷刺骨。
引双头火螭入潭,再以昆仑的箜篌欢歌催它沉睡,此法能还人间一阵太平。
“此法若可行,我们三脉自当尽全力。”不知何时,徐建忠到来,插话道。
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用不着焰火族,三脉人能自行解决。
每回见徐建忠,知一总觉得他透着股阴毒劲,令她浑身不舒服。
“今日你救了龙公子,我不为难你,下次碰面绝不会放你走了。”尽管徐建忠嘴上着放过,但他眸子里却溢出杀意。
并非他宽厚要放过知一和赤烈焰两人,而是碍于龙居上会护他们,才顺势装仁义。
赤烈焰和知一心知肚明皆不领情,两人与龙居上话别离去。
龙居上命人抬苍耳和龙月芽找大夫,并不搭理徐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