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成然不动,古凤腾打发他,“你啊,趁早走,我们东海没你住的地,快走快走,别弄脏了这。”
成然拳头握得紧紧,换做知一必定一拳在这幅欠扁的嘴脸上,然而成然师兄忍下了。
顾全大局,以和为贵,不能有失昆仑身份,这些逼得他默然,转身而走。
出了东海,前路黑暗无光,映射到成然师兄心里是阴暗,愤怒的火烤着它,散发着厌世之情绪,生出同归于尽共赴地狱之心。
知一暗叫不好,这股思绪过于执着,反倒把她控住,她不断召唤师兄醒来,但怨念顽固反缠紧知一,欺辱他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这声音盖过她的呼喊,知一竭力大喊,却毫无作用,怨念占据成然的脑海,她无能为力。
一道白光闪过,知一清醒过来,对上知陌的焦急脸,“不是让你去唤醒他么,怎么你反而变得和他一样痛苦?”
方才知陌见情形不对,把符咒灭了,拉回知一。
知一流泪,“老叔,师兄受过的苦太多了,多得叫人绝望,我唤不回他。”
知陌轻叹一声,素雅惊叫师兄醒了,两人侧目,尚未露出喜色,成然一把推开素雅,大步朝前。
知一等人追随他到昆仑陵墓石窟,他在成氏墓前停驻,手击墓碑,成氏兄弟的碑轰然碎裂,而后又转向成夫人碑前,知陌上前制止,“成然,冷静点。”
或许是熟悉的声音,成然没有反抗,呆呆望着知陌。
“师父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师父虽不能抹去,但师父保证,往后谁也不能欺你。”
成然毫无反应,知一道,“师兄你还有我,谁要欺负我,我就揍谁。”
“就你这能耐,能揍谁啊。”
二门主出现,一贯的冷嘲热讽。
成然师兄好不容易冷静,若受二门主刺激再度疯狂,岂不功亏一溃。
顾不得许多,知一朝他喊道,“二门主,你快回避。”
二门主脸当即阴沉,“笑话,在昆仑内有什么需要我回避的,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了。”
“二门主,算我求你了,先走吧,事后我会跪下请罪的。”
“先把话清楚,否则我是不会走的。”二门主将视线移到成然前的碎石,勃然大怒,“谁干的,成然,是你?”
成然皮笑肉不笑,“是我。”
这笑令知陌等人骇然,二门主眼瞪得如铜铃,“混账,他们是你的兄长,兄长如父,你怎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他们是我的兄长,尽过兄长之责,对我行兄长之爱?他们给我只有欺凌,甚至要我死!”
“胡言,他们是年少无知。凭空多了个你,他们一时无法接受,才做些出格的事,现在他们过世,有什么不能一笔勾销?”
“棒子打在谁身上,谁才知道疼。他们对我做的一切,我永不原谅。”
温和的成然道出决绝的话,二门主诧异不已,成然又道,“死并不能抵掉我的恨,相反是便宜他们了。”
“成然,枉我以为你品性纯良宽厚,今日才看清你内心险恶,心胸狭隘!”
“品性纯良的我早就被你们逼死了,就在你立于窗外对我视而不见的时候,我的宽厚被野狗啃得干干净净了。”
提及旧事,二门主不禁发愣,当时成然,满以为他早忘怀,原来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