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只有王位没有兵权,用什么反?”苏忌皱起眉,看着外头的内监匆匆忙忙地赶进来,像是大难临头一般。
内监的嘴张了张,却不出什么话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苏忌冷静下来,挥手让那人退下,随即召见了几个自己的暗卫,交代安排了几句,转过眼来,缓缓道,“我在宫中今日的安排,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姜翊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是发现自己身边的幸玳忽然抖若筛糠,战栗不已。
“你什么时候投靠了容迟?”苏忌的目光缓缓落到幸玳脸上,“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配合我演戏?”
幸玳张口:“因为我不是为了什么利益,更不是为了活命,我只是想要皇帝死,要你输,而已。”
姜翊这个时候郑重其事地看向幸玳,不得不她还是很有追求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利益,居然只是想要苏忌输一回。
她忍不住想笑。
“你笑什么”幸玳重重道。
“没有,觉得你好笑,假如你买通内监,在你们将皇帝杀掉之后再动手,皇位存疑,安南王便算不得谋逆,可现在,只要陛下不死,安南王在陛下尚在位期间举兵攻城,他就是谋逆大罪。”姜翊指了指苏忌,“他一样不会输,可你,却的确是既没有利益,也没法周全自己的性命了。”
幸玳一阵凝噎,终于到:“我竟这么蠢……”
她身后终于出现了两个黑衣人,一条白绫横在她的项间,随着她破碎尖锐的叫声猛地伸展。
“别!”姜翊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抬眼看向苏忌,“别在这里杀。”
苏忌看向姜翊的眼神依旧温和:“我以为你会求我,别杀她。”
哪怕这个时候姜翊都不禁想笑:“有用吗?”
“你开口,自然有用。”苏忌看着她,“我只是想看,你是否会为她求情。”
姜翊垂眼:“随便你,这跟我没关系。”
“你还是这样,可是容迟的死活,又跟你又什么关系?”苏忌冷笑了一声,招手,让旁边两个黑衣人退下了,只留下被勒的只剩半条命,伏在地上拼命喘息的幸玳。
姜翊看向他:“自然与我有关。”
“如何有关?”苏忌却是一副刨根究底的样子。
“安南王军马在外,你却在这里揪着我与容迟不放,苏忌,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姜翊皱起眉来看着苏忌。
苏忌望向外头空空荡荡的白:“你真以为是什么安南王,这么多年,安南王是谁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只是眼下,我并不打算跟容迟决一生死,才借你一用罢了。”
姜翊看着伏在地上的幸玳:“她,是你救我回来的。”
苏忌意外地挑了挑眉。
姜翊抬眼再次看向苏忌:“可我不信。我想不出你为什么会救我,更想不出我活着对你有什么好处……而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也不觉得你会做。”
幸玳猛地抬起眼,看向姜翊,声音沙哑如同破鸣:“只有众生令之主的血,才能招魂吸魄,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