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二组会议室。关乔站着开口：“目前已知的情况都有什么？”

沈应迟看向他，开口：“目前只知道死者是在尚华小区303室发现的。死者的身份不清楚，现场没有什么指纹，容器里的血液不是人的血液，现场很干净，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

关乔捏了捏眉心：“应迟，你去调查一下赵朵和赵云的人际关系，我不觉得尸体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们家，也许死者可能和他们认识，或者凶手和她们认识。”

“是”

“夏夏，你去查一下盛华小区的住户情况和监控。赵家应该不是第一现场，那凶手要带着残肢到赵家，一定会带着袋子或者箱子一类的东西。”

于夏将本子收起来：“明白。”

关乔又看向肖以文：“以文，你们痕检科尽快出报告给我。”

“好的”

“散会吧！”

说完在所有人起身离开后，关乔也起身去了尸检所。林语正在尝试着拼接尸体。

关乔过去开口：“能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残肢上没有变颜色，血液里没有药品，应该不是被毒死的，但不能完全确定，有一些毒品只能在胃里被发现。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而且目前只有一双手，一双脚，还有一双眼睛。根本无法判断人是怎么死的，或者根本就没有死。”

关乔思考了一会儿：“能力创都这样了，如果人还没死的话，他还能活多久？”

“不能确定，如果凶手治疗了的话，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但是如果凶手放弃治疗的话，当时就死亡也是说不准的。”

“这些残肢是一个人的躯干吗？”

“一双手是一个人的，一双脚是一个人。但是没有上半身和腿，所以不能确定手和脚是同一个人。”

关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次日，关乔还未到警局时，就接到了沈应迟的电话，说是尚华小区又发现了残尸，关乔听到马上掉头前往了尚华小区。

上一次的残躯是在3号楼的303室被发现的，这一次是在4号楼的404室。和之前一样，刚进屋就满是鲜血，一片红色，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十分浓郁的血腥味。

关乔戴上手套问到：“怎么回事？”

沈应迟跟在后面回答：“和赵云家的现场很相似，但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怎么不一样？”

“赵云家卧室、卫生间都发现了血液，和残躯，但是这家只有客厅有血液，卧室有残躯，其他的地方都很干净。”

“报案人是谁？”

“是隔壁的邻居，现在和这家住户的小姑娘在一起。”

“带我去看看。”

“好”

隔壁，报案的人正是邻居李女士，她的怀里搂着一个小姑娘，带着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镜，身上穿着校服，看样子是高中生。

关乔进来的时候，小姑娘还在李女士的怀里发抖，关乔站在门口，问沈应迟：“那个小姑娘是谁？”

“她叫周玲玲，是京都第二高中的学生，今年刚满十八，上高三，周玲玲的父母长期在外面工作，她就和朋友沈娇一起住在这里。”

“沈娇比她大五岁，已经不上学了，现在在一家会所做服务员，不过据邻居李女士说，已经很就没见过沈娇了，大概两个星期左右。所以目前这里只有周玲玲自己住。”

关乔听完沈应迟说的话，轻步的走过去，蹲在周玲玲面前，轻声问到：“玲玲，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周玲玲有些茫然的点点头：“好，好多了。”

“那玲玲，你可以和叔叔说说，你回家时都看到了什么吗？”

周玲玲一听到这个，又回想起了刚才见到的场面，立刻哭了起来：“都是血，满屋都是血。”

关乔知道，周玲玲目前的状况回答不了什么，于是又看向另一旁的李女士，起身问到：“是你报的警？”

李女士点了点头。

关乔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又是什么时候报的警？”

“当时我在厨房做饭，听到玲玲喊了一声，我就出门去看，谁知道看到了对面客厅的景象，玲玲当时被吓得坐在了地上，脸色很苍白，我当时虽然也很害怕，但比起玲玲来说还是好一点的，我就把玲玲扶回家，然后报了警。”

“也就是说，你们只看到了客厅的景象，并没有往屋里面走？”

李女士皱了皱眉：“但是看到客厅的景象已经很害怕了，谁还会往屋里面走。”

关乔听完李女士的话，让于夏给她们录口供，然后和沈应迟一起进了现场。

客厅内依旧是所有能装液体的容器都装满了鲜血，关乔又往卫生间走去，如沈应迟所说，卫生间内十分干净，既没有手臂，也没有到处都是鲜血。

随即关乔又走进了卧室，卧室内有大面积的鲜血，在床上，柜上，窗户上，这些鲜血看起来就是被人淋上去的，应该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有一个躯干被放在床上，还盖着被，双腿被放在窗台上，从床上这半具残躯来看，死者应该是一名女性。

关乔看向正在掀开被子的林语：“如果算上尸检所那两部分残肢，这应该可以组成一个完成的尸体了吧。”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确定这些躯干是不是一个人的躯干，也许是很多人的躯干，各取了一部分。”

“最好不要是你说的那种结果，那就证明，有很多人都遇害了。”关乔回答。

林语点点头：“我也希望，但是还是要等我回去做完检验才能知道，我会尽快给你结果。”

“好”

404室是很典型的两室一厅，看完这个卧室，关乔又走进另一间卧室。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鲜血，也没有残肢，和沈应迟说的一样，一切都很干净，相比于赵云的家，周玲玲的家到是显得干净很多，布置现场的范围也小很多。

下午，回到警局。关乔立即整理目前所有的资料，沈应迟敲着电脑，率先开口：“其实现在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从凶手选择的第二现场来看是很有规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