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办公室,褚卫拿着平板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姜黎问:“怎么样?”
褚卫喝了口水:“死者姓名叫刘全,今年二十七岁,目前在一家服装厂工作,老家居住在京都市周边的丰台县,是两年前和母亲一起搬到了京都市的。就住在郊区的老居民楼,我调查了一下刘全的人际关系,发现他人缘不错,在这里有很多的朋友。”
“斯言的法医报告上死者在生前吃了麻醉药,凭这一点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钟离推测。
“我赞同,麻醉药无论是下在吃的里面,还是下在喝的里面,都是要让刘全吃到肚子里面的,如果不是熟饶话,刘全又怎么会吃呢?”贺韦道。
“只是现在并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的指纹和脚印。这明凶手一定是处理过现场,最起码他擦掉了所有的脚印和指纹。”贺韦继续。
姜黎手中握着笔,目光一直落在白板上面。片刻,姜黎转过来面向所有人开口。
“现在我们一直都是死者的身份,还有他的人际关系,那么就从这两个方面开始查起。”
“贺韦和褚卫负责去刘全所在的服装厂了解一下情况,斯言和阿离去刘全的家里,在和死者家人死者的情况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语言和你的态度,安抚好死者的情绪。我就再去现场看看。好了,干活吧。”
褚卫伸了个懒腰。“又是加班的一。”
刘权的家是京都市最开始的时候建的老居民楼,在这个房价昂贵的城市里面,这里的房子已经算是很便宜了。
车子只能停在外面,俩人便下车徒步走进去。刘全家住在五号楼502,这样的老式居民楼是没有安装电梯的,虽然很久没有爬楼梯了,不过对于身为警察的钟离和席斯言来,这并不算什么。
钟离轻轻地敲了敲门,给他们开门的人正是刘权的母亲肖梅。肖梅见到两个陌生人很意外。
“你们是?”
钟离拿出警证。“你好,我们是京都市行刑队的,请问这里是刘全的家吗?”
肖梅点头:“是,我是刘权的妈妈,我叫肖梅。”
“肖女士,你好,嗯,我们有一些关于刘权的情况,想向您了解一下。”
“那,那你们请进吧。”肖梅边边让他们进来。
“两位警官请坐。”然后倒了两杯水,递到他们面前,也面对他们坐下。
“警官,我们家刘权是不是惹什么祸了?”肖梅的语气里带着担心。
席斯言看着她,语气温和的开口:“是这样的,肖女士,我们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请您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您的儿子,刘全……死了。”钟离接着。
肖梅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警察同志。你什么?刘全死了?”
她的语气十分的着急,她一点也不相信她的儿子会死,所以她又问了一遍。
钟离只好又了一遍:“刘全他……死了……”
在听到钟离又一遍后,肖梅终于相信了,但是这并不是她能承担的。
肖梅失声痛哭:“儿子……我的儿啊!你……你你……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留下妈一个人啊!你怎么……就突然去了呢。你让妈可怎么办啊!”
肖梅一边一边哭。钟离也知道这个消息对于肖梅来太过残忍,但是他们不能隐瞒这件事,只能等她慢慢接受。
钟离走到肖梅旁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肖女士,请节哀,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出凶手,早日还您,还刘全一个真相,一个公道。”
席斯言从兜里拿出了纸巾递给肖梅。
好一会儿肖梅才平复下来:“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儿子的尸体现在在哪儿?”
钟离开口:“在我们警察局的尸检所。”
“那,那我和你们回去,去把我儿子接回来。”
“非常抱歉,肖女士,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您的儿子刘权是被人害死的,在没有查出凶手之前,刘全的尸体还需要存放在尸检所。”
听到席斯言话,肖梅立刻:“你我儿子是被人杀死的?”
“是的,所以我们来找您了解一下刘权的情况。”钟离回答。
肖梅擦了擦眼泪:“两位警官,想问什么就问吧。”
钟离拿出录音笔,然后问:“肖女士,刘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肖梅闭了闭眼:“刘权是一个特别聪明有孝顺的孩子,你们可能不知道,刘全高考的那段时间,他爸出了车祸,我当时又生着病,急需要用钱。”
“他就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打工挣钱为我治病,要知道以他当时的成绩是可以考上京都最好的大学的。”
“邻居们都替他可惜,我也很自责,但谁知他并没有当回事,还安慰我,他不上学也可以养活我,养活这个家。”
“那孩子心地善良,性格也很活泼。但凡是他能帮上忙的,不用别人开口,他都帮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他怎么就……”到这肖梅就又流下了眼泪。
钟离把纸巾递给她。
席斯言问:“根据我们的调查得知,刘权的朋友有很多,那他有没有得罪过他的朋友呢?”
肖梅摇摇头:“这个具体的我不知道,只是听刘全过。能真心的朋友没有,外面那些朋友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他也从来没有带朋友回过家。”
“刘全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肖梅转头看向钟离:“奇怪的举动?”
“就是最近他有没有过什么奇怪的话?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带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钟离解释。
“没樱他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他们服装厂最近要连夜赶工制作一批衣服。他可能不会回来。”
席斯言和钟离对视一眼,然后:“可以带我们去看一下刘全的房间吗?”
“可以。”
跟着肖梅,席斯言和钟离见到了刘全的房间。推开门的那一刻,钟离的心中有一种难以出的心情。
刘权的房间很干净,平整的床铺,整齐的柜子,干净的地面,从他的房间来看,完全能看得出刘权应该是一个内心阳光的大男孩。
钟离沉默了,席斯言也沉默了,他们现在完全想不到凶手究竟是为什么杀了他。
大致浏览完所有物品后,席斯言和钟离走了出来。钟离面带微笑:“肖女士,谢谢您今的配合,我们一定会尽快抓到凶手,请您放心。”
“谢谢!”
“节哀”
了最后这两个字,席斯言和钟离就离开了,那个已经年过半百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去世后,短短的几十分钟内,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但是钟离知道,自己身为一名人民警察,在没有查清事情的真相时,她不能偏向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