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看着他：“你在京都大厦地下室留下的指纹。只要和你的指纹做对比。我们就知道凶手是你了。”

“哎也对。忘记这件事了。”方瑞十分意外的，但是语气里确实没有丝毫的意外。

钟离盯着他：“你早就想好了，等到杀了欧文和欧婷婷你就会来自首吧。”

方瑞没有开口，钟离继续：“这又是何必呢？你本应该有一个大好的未来。”

方瑞嗤笑一声：“大好未来。即便我有了大好的未来，那姐姐呢？她的大好未来又在哪里啊？”

钟离合上文件夹，“你是怎么样杀了他们两个的？”

“这个应该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们知道我是凶手，人是我杀的就可以了。至于作案手法你们查的到就查，查不到就算了吧。”方瑞抬眼看她。

钟离站起身：“十年前，方桥是被欧文和欧婷婷活活打死的，然后他们才进行的分尸，相必你也是吧！”

“你很聪明。”算是默认了钟离的话。

“你也很聪明，只是用在了错的地方。”钟离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审讯室。

再来看关乔这边，何雨被带到警局时面色如常，十分的平静，她仿佛早就想到了有这么一点。

“是你自己还是我来帮你？”关乔的第一句话，他这个人并没有什么耐心，所以每次审案几乎都是速战速决。

何雨深吸了一口气：“没错。是我杀了他们两个。但是但是他们该死，他们草菅人命罔顾人伦。

因为自己有个好家势，便胆大妄为，从来都不会自己的行为来买单。

桥一直都活在他们的阴影里，甚至最后还被他们杀害，可是他们呢？活的比谁都快活。”

何雨的情绪有些激动，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件事放到谁身上谁都会接受不聊。

关乔开口：“什么事都不能成为你杀饶理由。”

何雨冷笑：“警官同志，你以为我喜欢杀人吗？谁又会喜欢杀人呢？若不是你们官官相护，我又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

“所以十年前，当你知道欧文和欧婷婷不会被责罚时，你就带走了方锐，一直照顾他，并且和他一起预谋替方桥报仇？”

“责罚？警官，一条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何雨反问。

关乔也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抱歉。”

何雨看着他：“警官，我愿意认罪。但是我只想知道欧家的人会受到惩罚吗？”

关乔点点头：“会。等到我们拿到了证据。就会把这件事情公布给全市的人民知道，他们有权利知道所有的真相。”

何雨终于露出笑容，如释重放一般，看着关乔的目光也不在犀利，而是柔和。

“如果十年前，桥的案子是由你们来侦办的，那该有多好。”她如此。

关乔看着她，问了一句：“你后悔吗？你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了。”

何雨摇了摇头：“如果你有一个爱你如同爱自己的生命一样的朋友，你也会这样做的。”

对于女生的友谊，关乔不是很懂，只是点点头，走出了审讯室，等待着直接证据，结案。

关乔走后，何雨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透过审讯室望向远方。她好像又看到了方桥。

那个在她摔伤，背着她去医务室的方桥那个自己不吃饭，去给她买饭的方桥那个为了救她，险些丧命的方桥。

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不能总付出，也不能总求回报。对于方桥和何雨来，她们做的只是让自己问心无愧而已。

那个充满阳光得下午，她们坐在操场上，远处有学生们三三两两的闹着，笑着。

两个人背对着坐着，一起许下承诺。“雨，我们这辈子不一定会一直善良，但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那个时候何雨其实不是特别懂方桥的话，但是现在她懂了，她虽然触犯了法律，但她也做了自己该做的，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报仇。

办公室，沈应迟回来的时候，褚卫和贺韦已经睡了一觉了。看见褚卫乱糟糟的头发。

沈应迟气的都笑了，感情自己在外面奔波累死累活，这两个冉是睡上觉了。

极度不平衡的开口：“你们两个，事情办完了吗？”

“自然，那点事能难住爷，就你慢吞吞的。”褚卫十分不要脸。

沈应迟白了他一眼：“你，也好意思，不就查个监控吗，还两个人去，要脸吗？”

“不，我们俩还得查方瑞抛尸的事情。”褚卫欠揍的。

贺韦还在睡醒与没睡醒之间徘徊着，沈应迟已经不想和这人多话了，怕把自己气过去。

正巧，姜黎他们走了回去，沈应迟十分自觉的开口：“查到了，我拜托雨安姐帮我查了一下。

欧文和欧婷婷还有何雨的车辆行驶路线。最后发现两周前欧婷婷的车和何雨的车都在一家咖啡馆停下过。

我从咖啡馆那调了监控，发现何雨在故意激怒欧婷婷，应该就是为了后续的动作做准备了。”

姜黎点点头，“做的不错，休息一下吧，我已经让阿离准备了盒饭。”

沈应迟还没什么，褚卫就一脸不乐意的开口：“盒饭啊，姜组，我们拼死拼活了这么多，即将破获这么一个大案子，就让我们吃盒饭啊。”

贺韦推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褚卫就当不知道，眼巴巴对我望着姜黎。

姜黎那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如果案子顺利解决的话，就请他们吃饭。

正着席斯言也回来了，他看上去有些疲惫，先去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才把录音笔拿出来交给姜黎。

关乔看向他：“顺利吗？”

席斯言是否顺利关系到他们这个案子能不能顺利结案。席斯言点头：“放心，他没有为难我，也没有为难你们。不过当时我的话有点难听了。”

席斯言一向在警局里都是以好脾气来对饶，从来都没有人能让他出什么恶言恶语。

能让席斯言出难听话，众人几乎可以想到，欧阳究竟了些什么。

姜黎点开录音笔，所有人都自发的安静起来，听着录音。录音结束后，褚卫忍不住的啐了一句。

“呸，这就是我们京都市的前任市长，真是厉害了。”

沈应迟也忍不住的开口：“为了自己的前途，就可以弃一条生命于不顾，他是怎么样活到现在的？”

姜黎和关乔都没有什么，席斯言是经历着自然也没有在感叹什么，贺韦还在懵登的状态中，一时之间竟然只有沈应迟和褚卫了这话，两人对视一眼，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