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尢傻眼了,这么直接的么?这叫个什么事情啊,还以为他有更好的主意,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这......”路老爷和路夫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你爹娘可知道此事?”
“回伯母,我爹娘尚且不知此事,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您二位的意思,毕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说完又看了看路青尢,“昨夜与路小姐谈心,觉得颇为投缘,不知路小姐觉得许某怎么样,是不是你想托付终身之人?”
这头路青尢接话也是非常快,“正如公子所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小女子,怎么做主呢?您说是不是啊爹爹?”
烫手的山芋最终还是丢给了路老爷,这个女婿吧......他是觉得挺顺眼的,可把宝贝闺女放出去,他也很为难啊,“不如这样吧安之,你先回家,跟你父母说明情况,我们也好好问问也尤儿的意思,咱们过几日再商讨此事,怎么样?”
“安之明白伯父伯母为难之处,今日说来也是安之唐突了。”见好就收也是一种美德,嫁女儿这么重要的事情,思量些时日也是情理之中。
此事就先告一段落,留许安之吃过饭之后,路见风等人也没再留客,短短一天内发生的事,他们还要认真消化一下,尤其是关于闺女未来。
夜已深,路见风卧房内。
“夫人,你说安之这孩子什么情况?”路见风坐在床边,问着自己正在整理头发的媳妇,“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我这心啊,慌慌的,感觉没底一样。”
路夫人摆弄头发的手始终没停,低声“切”了一句,“你个女儿奴,就是怕人家抢走你闺女,反正尤儿确实到了婚嫁的年龄,我瞧着安之也不错,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怎么,你还怕人家配不上咱们女儿啊?”
“自然不是这意思,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你做准备?尤儿做好准备不就行了么,是咱女儿成亲,又不是你成亲。”
路见风觉得,夫人言之有理。或许就是宠习惯了有些舍不得,“那你说,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静观其变呗!好了,赶快睡觉吧,都折腾一天了。你也不说累。”路夫人移步到床边,催促他少吃萝卜多睡觉。
看着夫人睡了去,路见风轻手轻脚的躺下,想着事情睡着了。
翠园内还有几盏微弱的亮光,阿水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元若翻开首饰盒,拿出那根被手帕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素簪,幽幽开口:“好运气每次都是她的,她的命里怎么全是贵人呢?”声音里满是不甘心,这支簪,还是她及笄礼的时候表姐送的。路青尢只能是她自己的,如果得不到,那就毁掉。
“阿水,今天那第四把锁,是我锁上的。”
“小姐!那三小姐去告诉老爷怎么办?小姐您的处境可是寄人篱下啊!”阿水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小姐怎么就这么傻呢,这种事情给她做就好了,东窗事发她可以去顶罪。
“你知道吗阿水,今天表姐她求我了......”回想起那幕,她的心隐隐作痛,“那么骄傲的表姐,今天第二次求了我,第一次求我放过那个人,第二次求我放过她。”元若眼神呆滞,像着了魔。
阿水心疼极了,“小姐,那人已经走了,而且三小姐都失忆了,我们还有时间!如果今日之事被揭穿,奴婢...奴婢就去跟老爷低头认错,求老爷发落我。”阿水跪在地上,手紧紧抓着元若的小腿,小姐救了她的命,为了小姐去死算什么。
泪从眼眶滑落,元若深吸一口气,温柔地看着阿水,将她扶了起来,“我知道你衷心,若一件事被揭开,剩下的真相也会浮出来,你我谁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