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请问老爷,这世上有后悔药可以卖吗?她不贪吃了还不行?
迫于上司强大的淫威之下,可怜舔舔唇角,幻想着肉条鲜嫩多汁的口感,“有话您,女婢定当拼尽全力。”下次偷吃前,得拉上麻花姐姐把风了。
“你与麻花关系不错对吧?”路青尢勾肩搭背的模样像极了非主流时代,蹲在街边朝姑娘吹流氓哨的混混,“下次再遇上机密事件,记得来报信呦”
宅斗剧里,奸细角色不能少,她不方便搞事情,派个卧底打入敌人内部总没问题吧?
生活平庸且无趣,斗法实属增加生活体验感,增进夫妻感情也不定。
“别吧”怜心低头缴着手指,麻花姐姐没少给她行方便,如此一来,自己与喂不熟的大狼狗又有什么区别呢?
弱势群体的反抗在强者眼里如同虚无缥缈的空气,存在感还抵不上躺在地上的一粒尘埃,白兔落在颇有心机的大灰狼手里,只剩下被欺负的份儿。
“今日你偷吃了一次,那我便只跟直玉这一次的事,但他会不会联想许多,就由不得你姐我了。”
摊手,无辜的表情从路青尢的脸上飘过。
直玉这孩子,平时看起来稳稳当当,她竟不晓得自家丫头怕他怕成这样子,就行常去后山玩耍的孩子听闻草里有蛇一样,真闻风丧胆!
麻花姐姐对不住了!
丫头双手合十,内心默念无数遍致歉词,若不是姐以她日后快活日子相逼,她断然不会做出这无情无义的举措,万望谅解。
“念叨啥呢?”
“女婢应下就是了,姐您可千万别忘了咱俩之间的约定!”
溜回卧房的路上,路青尢还撞见了给花儿浇水的直玉。
明媚阳光将少年包裹进自己的身体里,为他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平素不苟言笑的面容在光线的映射下,增添了不少生气。
“少夫人”握紧壶柄的手一顿,有几滴水未来得及起飞便低落在他衣衫上,直玉也是转过身给背后这丛矮灌木洒水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观赏了,“外头的儿还冷,冻坏少夫人,咱家少爷该心疼了。”
惊吓所致,直玉公事公办的语气缓和不少,无形之中,透出点稚嫩的少年气息。
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吧,路青尢心想。
“我有个问题想讨教。”
“不敢当,您请。”
“你看你,年岁尚,管理这偌大一个许家,用的什么法子?随我陪嫁过来的丫头,好似也挺怕你的。”
就在路青尢认真思索“扣工资是不是从古代传承而来”这命题的时候,男子只答了简短一句话:“升职不加薪。”
哈?她此刻非常想一种植物的名称。
曾经也只是听狐狸无意间提起过,他们家下人所谓的升职,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岗位交替,而是直接由直玉接管,也可以理解为:直玉的跟班。
他成挂着一张寒冰脸,做事官方化严重,做他助理岂不是要顶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和精神压力吗?
绝了!古往今外都难逃被压榨的厄运,她开始同情犯错的下人了。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路青尢推门而入,脑子里率先蹦出这么句歌词,恕她才疏学浅,入眼这两位勾肩搭背、把酒言欢的男士,她身体被掏空也搜刮不出其他能够形容的词句。
“来,许老板,我们再干一杯!”
肖叁像被泡进了山楂汁里,绯红的彩霞从脸颊一路晕染都脖子向下,防抖模式关闭的前提下仍是不肯放下手里的酒杯。
瓷器两两相撞的瞬间,许安之杯中酒洒出过半,但他似乎未曾察觉。
傻乐着一饮而尽,倒转杯口甩了三甩,“我敬了。您,嗝您随意”语毕,肖叁烂泥一样糊在桌边。
“这是喝了多少啊?”路青尢招手唤池远进来,“带三公子去客房,让厨房再熬制些醒酒汤送去。”
“不用,招呼几个健硕点的厮,把他扛回家。”许安之攥住娘子的手腕,迫使她往自己身前靠了靠,“尤儿只顾着外人,怎不见你心疼为夫呢?”
他也喝酒了,刚才还灌了好大一口醋,所以语调难免算了些。
人抬走,池远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我瞧你笑的欢,声音脆的跟百灵鸟儿似的,瞄准功能也分寸不差,你要喝多了我现在已经醉了。”臭男人,变着法儿耍流氓。
不得不承认,流氓长的帅,处处惹人爱,路青尢也只是嘴上倔强,肢体早就按捺不住去给男裙茶水了。
“要尤儿喂。”
双唇轻启,他当他是嗷嗷待哺的乌鸦吗?!多大人了还学姑娘家撒娇。
嫌弃片刻后,路青尢仍是把手里的容器托到男人齿边。
顷刻之间,四溢的茶香从舌尖淌过,涌入喉头,令许安之赞叹道:“果然还是娘子喂的茶比较合我胃口!”
外人听来多么正常的一句话,跑到路青尢那儿,对不起,她想的可能有点多
两男子相拥喝交杯酒的画面不合时夷出现,狐狸的性取向应该没问题,可肖叁,明显是喜欢同类的!
哪,她究竟在思考些什么带坏朋友的画面!
握起杯底给自己脑门上来一下,“当”声落下,她觉得她又正常了。
带着丝丝疑惑,路青尢试探性询问:“你感觉三公子这人,怎么样啊?”她真正想知道的答案,其实是:你不会被他同化吧?
狐狸虽狡,但二人夫妻名义在,若守着如花似玉的娇妻却爱上男人,她一定会被四里街邻戳着脊梁骨念叨的,莫名背上“出柜男人前妻”的名号,叫她往后怎么混?!
“挺好。”许安之眼神明亮,“好到我想替岳父和二舅哥分担一些麻烦。”
碍着她家什么事了?难不成
“我爹我哥生理方面正常,你这主意可不怎么样,去帮老王解决下半生幸福也比这馊主意强。”家里男人多久该被祸害?没门儿!
许安之“噗嗤”一声,普通情况他不会大笑,除非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