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爱情是那天上的白云,那我甘愿做你脚下的泥!
猛然间,一股浓烈的睡意朝玄鱼袭来。
怎么感觉这个怀抱是如此的熟悉?
记忆纵然想要穿越万万年而来,在这一刻也是败在了玄鱼浓浓的睡意中!
一路的狂奔,怀中的玄鱼丝毫感觉不到颠簸。于是,已困乏到尽头的玄鱼沉睡了过去,并不时从唇齿间传来微微的呼噜声。
这一切阿修罗都望在心里,丝毫不敢移开自己的眼睛,生怕会遗漏了些什么,不然自己定是会悔恨千千万万年的!
当阿修罗抱着玄鱼血淋淋地出现在忘浮宫前面时,守门的侍卫不敢询问一句。
到了宫殿里头,等待阿修罗的将领们皆是被阿修罗血淋淋的样子骇了一跳!
特别是那个影影绰绰陷入将军怀中的血淋淋的东西,更是吓掉了纵将领的胆子!
这次将军不让纵将领前去帮忙,说是这是自己与神族之间的战争,不容大家掺合进去,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还不都是为了保住大家的后路!
若是将军倒下了,大家还是可以自寻后路的,那神族断然是不会找大家的麻烦的!
虽说将军无论哪一次战斗那都是百战百胜的,可是当望着将军远去的背影,哪一个敢说自己不是提心吊胆的!
而如今这些尽忠职守的将领们看到自己的将军这般模样回来,更是心疼的不得了,纷纷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下一次,哪怕是违抗军令,自己都会跟上前去的!
不过这也是他们心中所想所思,断然不会说与将军听的。
阿修罗此刻没有心思去管他们,就绕开他们,径直往寝宫迈去。
“尔等明日再来!”
雄浑的声音似是从云端而来!
“是,将军!”
领到命令后纵将领便各自回府,而心中纵然有天大的疑惑也是丝毫不能够问出口的。
“莫儿?”
阿修罗抱着玄鱼坐在床沿上,只见他手一挥,玄鱼身上的那些血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莫儿。”
阿修罗唤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始终不肯把她放下来,自己想要永远这样拥有着她!
回想着当初的点点滴滴,想来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看着她了!
床头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传来。
近万年间,阿修罗不知何时患上了心痛的毛病,这龙涎香是当年莫儿去东海龙宫为自己求得的宝贝,说是可以治疗自己这个病。近万年来,他房间里的龙涎香从未断过,他也只有闻着这龙涎香才能够安然入睡。
如今五万年过去,这龙涎香快燃没了,莫儿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知这是不是神仙口中所谓的命运。
如果这是命运,那么,他阿修罗十分感谢这命运!
有了她,自己什么都可以放弃!
模糊间,阿修罗有些燥热,他真的好想亲近怀中心爱的人儿,此刻她红扑扑的脸蛋十分的诱人,就连她的呼噜声都是这么的让自己眷恋。想来自己已有五万多年不曾与她亲热了。
这五万年间,无数的女子想要靠近自己,却是无一例外被自己的冷漠吓跑了。自己无法想象别的女子居然会代替莫儿在心中的位置。
就算是让自己灭亡,那也断然是做不到的!
阿修罗俯下了自己的嘴唇,按在玄鱼的唇上。
果然,还是如此的柔软。
睡梦中,玄鱼感觉自己的嘴唇上附上一片柔软的东西。
原来是一块肉!
玄鱼立马把它咬进嘴巴里,并且不停的咀嚼。
不过睡梦中的玄鱼似乎没有什么咀嚼力,那份力度咬在对方唇上却更像是一种撩拨。
“唔。”
阿修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心中似有千万级狂风掠过!
终于,阿修罗彻底沉迷于这份情爱中。
睡梦中的玄鱼并没有打算抵抗,似乎这是一份迟来的爱意,而这份爱意,自己本就该拥有!
慢慢的,阿修罗开始退去玄鱼的衣衫,玄鱼肩角处的那一朵玫红色的花骨依旧是这么的明艳,这是自己的莫儿!
这一夜,玄鱼梦到自己在水中不停的游曳,想来自己是一条鱼吧,不然为何如此的欢畅!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
玄鱼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咦,这里是哪里?”
她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曾经跟人家说过什么!
这张床十分的宽阔,足足可以躺得下七八个自己!不过黝黑的基调却是让她有些晕乎乎的,这是什么审美观!
虽然自己住的地方比不得这里富贵,睡的那张床也只是用一些枯草堆叠起来而已,但自己却是坚持每日都要上山去采些花来点缀一下房间。
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如此沉闷的风格!
不过这里到底是哪里?
玄鱼回想起昨晚自己还在婆婆的葬礼上寻吃的,后来嘛......
咦,到底自己后来是不是在做梦?
玄鱼望向自己有些褴褛的衣衫,却是干干净净的,哪来的血!
真他妈的见了鬼了!
“婆婆,你可不要怪罪与我啊,小女也只是来讨一口饭吃而已,损不了你多大的阴德的,还望婆婆见谅啊......”
玄鱼开始不停的絮叨。
她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逃过惩罚了,不过显然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不管她眼睛是睁开还是闭上,眼前依旧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
玄鱼望向方才床头的那盏小巧精致的香炉。
她甚是好奇,便走了过去。
啊,这奇特的花纹可是自己从未有见过的呀!
她拿起来在手中掂了掂,看起来这玩意儿得值不少钱哪!
于是,本着劫富济贫,救苦救难救自己的名号,玄鱼当即就灭了这盏香炉,随手藏进了自己的衣衫里。
要是拿到市集上去卖,恐怕还是能够卖上不少的钱的,这样算下来,自己也算是有了些钱了!
在这个年代,没有钱可是要了命的!
没有钱,可是连一套衣衫都买不到啊,而买不到衣衫,就连做活的都轮不上自己啊!
那不就是白白等死吗!
真是世事艰难!
玄鱼试着轻轻的打开房间的门,幸亏没有预想中的‘吱嘎’声。
玄鱼心头捏了一把冷汗。
可不能让这里的人知道自己就要跑了,并且是带着赃物逃跑的。
不然的话,就着这里的悍妇,恐怕就可以把自己撕碎了吧!
此刻玄鱼满脑子的逃跑,似乎再也不能够在这个满屋子黑色基调的房间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