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按照兽爷传授的藏匿技巧,慢慢调节呼吸节奏,很快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猫着腰摸到‘偷窥者’藏身的灌木丛,钟意刚要动手擒拿,‘偷窥者’忽然转过头来,顿时和撞个脸对脸。
‘偷窥者’看到钟意一怔,吓得像撞到鬼似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钟意看清楚‘偷窥者’的脸以后,心里也有些惊讶,眼前这个鬼鬼祟祟的‘偷窥者’既不是慕小小的仰慕者,也不是窃贼,而是一直横竖看钟意不顺眼的轻侠徐增利。
这个货应该算别有用心的人吧!
“快看,流星……”
趁着钟意愣住的一瞬间,徐增利指着他背后喊一声,爬起来就跑。
钟意看着他丧家犬似的身影,撇撇嘴:他妈的,就这也想骗你爹,当我是你这样的傻币吗?
真气涌动,脚下生风,钟意一步跨出,瞬间就追到徐增利的身后,紧接着伸出手屈指弹在他的后脑勺。
“嘣!”
徐增利连一声痛呼都来不及喊,白眼一翻整个人昏倒在地。
这时候慕小小觉察到动静,推开窗户,看到钟意手里提着个人站在外面,表情古怪的问道:“钟意,你这次接的委托是劫人吗?既然人已经劫到手,你不赶紧给委托人送去,弄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劫人?我劫人干嘛?”
钟意苦笑道:“这是徐增利,刚才他趴在你窗口偷窥,被我逮个正着。”
“徐增利?他偷窥我干什么?臭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哼!”
慕小小轻蔑的哼道:“你还提着他干嘛,赶紧把他扔出去。我傍晚才打扫完房间,还喷的香水,不能让癞蛤蟆徐增利熏臭……”
钟意没理会慕小小的牢骚,提着徐增利走进房间,说道:“你这小脑袋,整天就知道幻想青蛙呀王子的,搞得脑洞这么大,也不怕脑子全都漏掉。
先不要管他是青蛙还是癞蛤蟆,反正他来偷窥肯定不是因为你的美色,我猜是来打探情报的!”
“打探情报?什么情报?”
“丫头,麻烦你敬业一点,再有两天就是黑血搏斗赛正赛第二轮,这家伙和赵恒宇一直憋着坏想阻击我,而我这些天又不在家,他们肯定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钟意一摊手,无语的解释道。
“对对,其实再过两秒我也能想到他的目的,谁让你嘴快说出来的。”慕小小果断反咬一口。
“切!借你家厕所一用,我看看能不能从这货的嘴里问出点情报来。”
“哎,你注意点,不许把我家厕所弄得血刺呼啦的……”
……
“啪啪啪!”
厕所的门关上不久,就传出来奇怪的声音,把趴在门缝偷听的慕小小臊得俏脸通红,捂着眼睛跑到沙发上不停的深呼吸。
徐增利被钟意的巴掌拍醒,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咬牙假装硬气的质问道:“钟意,你竟敢偷袭我,轻侠组织明令禁止成员私斗,你赶紧放我走,不然我就找组织告你!”
钟意早就看透徐增利的虚弱,冷冷的说道:“私斗?你爹如今是堂堂的通玄期中级修士,就凭你也配和我私斗!
要找轻侠组织告我是吧?行,等修理完你,随便你告,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轻侠组织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什,什么?!通玄期中级修士?你,你骗我!就凭你的资质,根本不能修真,你一定是在骗我,我不信!”
本来大家都是修真废柴,而且你比我还要更废一些,结果才五六天,你竟然摇身变成修士,还是通玄期中级修士,我反而变成修真废柴里垫底的,我他妈到哪说理去?!
“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骗你?我堂堂一修士,你以为很闲吗?”钟意不屑的说道。
“既然这样,请问修士大人,你现在抓我这个修真废柴,想要干什么?是不是闲的?”徐增利破罐子破摔,挺着脖颈子说道。
“哟呵,还挺硬气的。”
钟意嘴角轻笑,说道:“你夜晚跑到慕小小的家里来,肯定是找不着我,想通过她打听我情报的吧?
识相的就把你们准备阻击我的计划全都交代出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我呸!钟意,你把我徐增利当成什么人?就算打死我,也休想让我出卖朋友!”
徐增利嘴硬道:“你如今不是通玄期中级修士吗?难道还怕阻击?真有能耐直接平趟过去就是,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
我你妈!
徐增利这货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搞得就像被审问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钟意不是头一天和徐增利打交道,知道他有点血性,硬来的话怕是真的问不出什么东西。
眼珠一转,钟意想到一个主意,说道:“咱们两个以前都是修真废柴,你就一点都不奇怪我怎么突然变成修士的吗?”
徐增利闻言眼神一闪,假装不在意的说道:“你别想花言巧语的哄骗我,就算我想知道,你会说?”
钟意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我能修真的原因也不是秘密,仔细打听很容易就能打听到。”
徐增利心底一颤,急切的问道:“你,你真的愿意告诉我?”
“当然可以,原因其实很简单。
乔娅认识吗?她未婚夫罗宁用十支净血药剂的代价,换我从乔娅的世界里消失,我没有理由拒绝,毕竟这是净血药剂!”钟意平淡的说道。
净血药剂!
“你手里有净血药剂?!”徐增利一把抓住钟意的胳膊,红着眼睛喊道。
净血药剂在市面上虽然估价十万,但一直有价无市,除非有门路,否则拎着钱也买不到。
想不到竟然有人为一个女人而拿出十支净血药剂,难道长得帅靠脸就能得到一切吗?!
“不可能,有多少豪门血亲,富家子弟耗费海量净血药剂,才提升一点点修真资质。
你既然已经是通玄期中级修士,净血药剂肯定全都用掉,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怎么可能会剩下……”徐增利缓缓地松开手,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道。
“不!我手里还有!”